王氏属实没有办法,等到没有人了,便叫荣氏到了角落里:“夫人,我倒是有个主意。”
荣氏迟疑了一会,让她继续说下去。
两人商议了一会,荣氏这才满意地离去。
——
白嵩的一次光临,却让白芷想起了自己前世的生日。
她很忙,为了弘扬外祖家传下来的医术,她想着往上爬,到最后,忘记了初心,就这么爬着,倒也享受起这乐趣来了。
跟颜昱之结婚,也是为了完成任务。一个女人不结婚,爬不上去的。
她有一个阶段特别累,看着时间到了,左右同学同事都生了孩子,一个个特别有爱,脸上都带着一种光辉。
羡慕之下,居然也造人成功了。
怀孕的时候,她终于体会到,这是一种多么美妙的感觉,没有生过孩子的人,果真无法体会。
生出来看着一个的肉团,跟果冻似的。
可是一旦做了医生,就会特别忙,那时候她还没爬到高处。
她的生日,从来不过。
后来为了玲珑,她还是跟她一起过生日了。
她没生病前那段日子,过得还算愉快,可是等生病了,她又接手了个省委里卫生厅的工作,就更加没有时间了。
“姑——娘,”哑巴来找她,打断了她一时沉浸地有些酸的思绪:“看。”
哑巴自从中风后遗症好了点,能够说几个字了。
不过这件事,也并没有几个人知道。
他指了指门口摆放好的麻袋,打开一看,竟然全是柳树叶,还有柳树皮。
柳树叶上,还有隔夜的露珠。
这是什么——
哑巴打手势再说了几个字,白芷大意听明白了,他追出来的时候,好像还听到什么锁甲,整齐跑动的脚步声。
这么多麻袋,整个房子都塞不下。
谁送的?
又是谁,把整个京城,不,整个京郊方圆几百里的柳叶都给剥夺一空了?
不过,她不管,明显是送给她的。
她照单全收。
刚刚开馆,便有位妇人,华盖隐隐,下了马车,直奔她的医馆而来。
她自言其名:“那日我请大夫的祖父来请您,实在是我不好。”
她姿态放得极低,声音轻软,白芷对她先消了几分火。
“听闻大夫是京城声名鹊起的带下医,我家中确有女眷患了病,恳请大夫随我走一趟。”
自从她进门,白芷冷眼旁观,见她对待哑巴的态度,并无自己想象中的轻贱,那火气又退了三分。
她终于开了口:“甄夫人,我只怕今日,你不是为了你家的女眷而来吧。”
这么一说,荣氏的心里一跳,她想不到,王氏点醒了她,给她出了这个挂羊头卖狗肉的主意,竟然会被白芷拆穿。
但是她听说白芷在普通百姓心中风评较好,便大着胆子求了情。
“白大夫,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只求你去我甄府一趟,救救人命哪。”
说着一边抹泪,一边要跪下来。
白芷也不是真的不想出诊,见到白芷的态度有所松动,甄夫人更是趁热打铁,陈述起了自己的苦衷。
她的丈夫甄大人,乃是牛党领袖人物牛秉中麾下的中坚干将,跟两边山头都不认的白崇仁不同,他主刑狱,是刑部问案的一名好手,也着实翻过好几次的冤案,和京城百姓心目中的金大人,并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