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芒种之令未到,暑湿不行。这是温病,长公主体内的,是伏邪。长公主陛下,可曾去过什么污秽的地方,饮用过污秽的水?”
驸马一愣,立刻回想起来:“不错,不久前说是揽月湖边有好多死人,她正好在那里,就瞧了几眼……”
“很近吗?”
“很近。”
那些死人,说不定就是因为霍乱死的,航行的船只上的船员,因为四处游赚也容易染上霍乱细菌,死了之后被抛了下来,堆积到了岸边——
很容易造成感染。
伏邪伏邪,说的就是这种细菌,病毒,潜伏在人体之内,比如狂犬病毒,甚至能够潜伏十几年才发病。
这个理论,到明代才出现。
“那就是伏邪在体,死人身上,总有邪毒,只怕长公主是染了这伏邪,当时没有立刻发出来。如今天气闷热,人体湿气上升,阳气下降,这伏邪,就发作了。当初若果把握机会,好好治疗,只怕,不会有这么严重。”
驸马安安静静听完,他对白芷从当初的微微疑心,到如今,已经全是佩服了。
神医,简直神了。非但说出了致病的原理,就连公主去了污秽的地方,她都能诊出来,这不是神医是什么?
听到公主的病被延误了之后,他脸上的表情就更精彩了,一双眼睛,狠狠地瞪住了田维民。
他却不死心,还想说什么。
只听啪的一声,高士英在他脸上狠狠的,毫无保留地,扇了一巴掌。
“太医院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掌声响起来了。
白芷发誓,不是她鼓的,虽然她很想这么做就是了。
众人的眼光都随之转向了掌声响起的地方。
一个男人宽袍长袖,站在树影下,他正在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白芷也随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
只能说,极品。
来古代已有多时,见过的男人虽然屈指可数,却基本都是精品。比如顾培楼,野性暴躁,粗犷狂野,比如顾玉楼,斯文有礼,比如白崇仁,美人如玉——
可,这个男人身上,安不上什么形容词。
他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站在那里,周围一切都要沦为陪衬。
若说他狂野,他的确不羁,发丝微微凌乱,宽袍大袖毫无约束,若说他斯文,他行为举止,又颇有贵气,便誓掌,也叫人想不断听下去,若说他如玉,他的确脸庞如玉,有着刀刻出来的冷峻线条。
他脚上着了木屐,咔哒,一步,咔哒,又一步。
不知为何,众人竟都是屏息听着的。
“好,好一个白芷,原来揽月湖的死人,体内都有邪毒。”
他说完,已经来到白芷面前,停下了。
白芷早过了痴迷童话的年纪,却也偏偏有一种错局,觉得他下一个动作似乎是给自己套上水晶鞋……
这时候驸马看了半天,又回想了半天,好容易看了又看,才敢确认。
顿时浑身,四肢发麻,颤声道:“四——四,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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