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仁这时候,心里的天平,已经倾向于白芷了。
所以他看向了王氏:“就去收拾吧。”
他的眼神里还有一种意味。
把人家娘亲留给她的遗物都给当了,还有什么脸来哭诉。
白芷等王氏出去,立刻坐下。
“说罢,你们刚刚在吵什么事?”
白崇仁有些呐呐的:“你也知道,你娘留给你一样东西,本来是我保管的,可我进了诏狱,就被你嫡母拿去典当了,那样东西,按照你娘的要求,我也不曾打开过。”
“那就去赎回来。”
白芷没多说什么,好心情都给败坏了。
见白崇仁没有要动作的意思,她起身了:“哪家当铺?”
“四海当铺。”
她是跟顾培楼的产业有孽缘是吧?
白崇仁见她招呼也不打一个,进来连站都没站一会,就立刻走了,心中过意不去,便上前追她。
“爹和你一起去。”
王氏一转眼回来,屋子里已经没人了。
她不得不去白若房里,抒发一下苦闷的情怀。
“若儿?”
“不要进来——”
奇怪了,这几日总把自己关起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四海典当行。
这典当行只有个二掌柜的看着,白芷问了半天,竟没有问出那个玉盒的下落来,二掌柜的左一句右一句,就是不肯正经告诉她,那个玉盒的下落。
白崇仁也是颇为无奈。
“这样,我再去找姚管事,你在这里等我。”
白芷刚说出姚管事三个字,那个二掌柜就有些发憷了,他哪里想到,看起来平常的一个顾客,竟也会认识姚管事。
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
“敢问您和姚管事,是……”
白芷如实回答:“我是大夫,救过他的命。”
如果不是谨守大夫本心,她早一针刺他要上了。
顾培楼尽养些狗眼看人低的人。
不过,他自己也是这种人。
白芷此话一出,立刻得到了二掌柜笑脸相迎:“一个玉盒,仨月前典当的?那是死当,过了期的死当,没什么价值就出售了。”
“售给了谁?我来看看,是个小伙子,二十出头,看起来吊儿郎当,写的是林山的名字?”
饶是这样,还是没有头绪。白芷总觉得他描述的这人些熟悉,却抓不住要领。
白芷早上做实验没有吃什么东西,忙活了大半天,肚子里面也有些咕噜噜直叫。
白崇仁颇有些讨好:“爹爹出狱,是该好好庆祝庆祝,赚咱就上这天香楼,好好地吃一顿。”
白芷也没答应,上下看了他一眼。
白崇仁会意,不好意思地笑了:“确实没钱,不如你请客?”
就这么说着说着,进了天香楼。
要说这天香楼有什么特色,那就当属药膳和药酒了。
别家酒楼也有推药膳,药酒,偏没有天香楼的好,要么就是药味太重盖了菜鲜,要么就是酒味太浓盖了药香,总之一句话,天香楼的食药系列菜品酒品,当属京城第一。
说实在的,白芷对吃食并不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