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我玩这个赌局?还是你现在就说了?”
月儿的黑珠滚动着挣扎的眸光。说,是死;不说,是生不如死。
“来人,去拿水银来。”
“我说!”既然主子已经背弃她,她何苦在这里为他尽忠?主子可知当她看到有人劫狱时,她有多么的开心?发誓此生上刀山下火海,绝不背弃主子。可主子又是否知道,当她看见这些劫狱人竟然是为了杀了她的时候她又有多么的失望?尤其是那个拔刀向她的人正是她的好姐妹!
“我说……”心里的大坝一旦决了堤,洪水就如猛兽。该说的不该说的,她知道的,她猜到的她全说了。
死士不怕痛,不怕死,能逼他们说话的唯一方法就是彻底瓦解他们的心底防稀
陌念做到了!
代王王府……
“子言,你是说你要千颜来……可是千颜他,没进族谱啊,就算数继,千山不还活的好好的吗?不是我不帮你,只是这有点……”代王处事向来稳妥,规矩,自知没什么天赋,也就从来没想过竞争皇位,安心做他的逍遥王爷。只是如今,世事纷乱,他这个向来不喜欢拿主意的皇室大长辈,必须有主意。
“这样不是刚好解了太皇太后的困难,也可以解决了你的问题吗?”
“我的问题?”
“我记得代王最担心的就是雍琪了。”
“这……有什么关系?”雍琪是他的小儿子,侧妃所生,还年轻,为人温和懦弱,平日里总受世子欺负。代王虽然有心保护,可谁知道他百年之后雍琪会怎样?到时候哥哥为王,弟弟恐怕流落街头都可能。代王不是不知道,只是有心无力。谁让诸侯国只传世子,不传他子?
“这样可行么?”代王有些疑惑的看着子言。
“千山当国肯定不行。”
“嗯……那一切有劳摄政王了。”代王微微拜下,去了长辈的身份,只为幼子有个好结局。
“王爷,荣尚书求见。”门外有人通报。
代王,子言相看一眼,难道是犯人招供了?可他们不都是些死士么?嘴巴硬得很,哪会这么快招供。
“犯人月儿招供了,还有那些刺客,也有一半招供了!这施词!”荣尚书欣喜的将供词递给子言,不忘恭维:“这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看着供词上一些意料之中,一些意料之外的话,陌子言有些奇怪,看看代王,亦是满头雾水,遂问道:“你说念儿?”
摄政王府……
“娘,娘!”
狐狸状态晒太阳的孤听到这深深眷恋的叫唤,无奈的变回白茜状,出现在陌念的面前。只见念儿看到孤,仿佛被野兽追的小孩找到了安全港湾,一下子扑向孤温暖的怀抱,将头埋在孤的怀里,瑟瑟发抖。
这娃儿今早屁颠屁颠的去了刑部,刑部那帮人应该看着子言的面子,好生招呼小孩,不让小孩看到吓人的东西,不过……看念儿这个状态铁定是看到吓人的刑具了,要做噩梦了。
哦哦,抱抱,抱抱,不怕,不怕。
“娘……”
“看到恐怖的东西了吧。”这个荣华,找个机会惩罚一下他,怎么能让小孩看到刑具呢!知不知道这会给幼小的心灵蒙上阴影!
“娘,我跟你说。我用你说过的那个什么满清十大酷刑去恐吓那些犯人。我自己都快吓死了。还好我装得比较镇定,比较冷酷,把他们都吓得都说了实话。”
“嘎……”
“娘,我差点都被自己吓哭了。不过,有个人更惨,直接被我吓晕了,你说我厉不厉害?”
“厉害……”
“其实我哪有娘厉害?娘讲鬼故事的时候那才叫惊天地泣鬼神,鬼哭狼嚎吓死人,我在大牢里也不过模仿到了十分之一而已。”念儿十分“谦虚”的陈述着事实。
看着笑嘻嘻的小脸,孤深深的自责:可怜的犯人们呐,事错了,孤不该睡觉前给念儿讲午夜凶铃,不该给他深情并茂的讲述什么是满清十大酷刑,就算念儿有多么想听,孤也只能讲白雪公主和七个侏儒的故事。你们吓死得好惨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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