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三个月前子言的承诺,结果这三个月她就成了廉价劳动力。总是上夜班上到子时,不是她效率下降了,而是那个什么都不干的慕容千颜,总是拉着她逛逛御花园,逛逛京城,唠唠嗑,时不时的叨扰她,比如现在。
子言瞥瞥紧挨着身旁的千颜,他端着碗银耳粥,貌似是有伺候她批奏章的嫌疑。这是个什么状态?他是个成年皇帝,她是个比他小两岁的摄政王。她在这里看皇帝的奏章,朱笔题字,掌握生杀大权,他在一旁伺候着研磨端茶,还不亦乐乎?
就她对千颜的了解,这不是个懂得隐忍蓄势待发的主儿吗?他在搞什么蘑菇?莫非是要找个由头,将她彻底铲除?或者是……借不懂处理政事,顺带报恩为由,施行吃豆腐之实?
品味了一下旁边萦绕的男子气息,和他若有若无间身体仿若挑豆的接触……慕容家的男人,她一个也不想惹。
“皇上,子言今日有些累了,希望早些回去休息。”
“累了?是放不下娇妻吧。”
貌似有点羞涩地笑而不答,却是明确的告诉他,她想美人了。
看着这样的子言,千颜心里是无比的佩服。胸中有无限才华,脸上有精湛演技,这种人才还真是个权倾天下的主。不过他也会抱得美人归。不过要等到什么时候?现在也是时候了吧。
夹杂着内力的手握住子言的前臂,力道恰好,不让人痛,也不让人有机会挣脱。
“子言,朕这段时日朕事事依你,你可满意?”
“皇上?”朝政的确是都归她,她此时是可谓一手遮天,但她不喜欢加班。
“留下来陪朕可好?龙翔宫太空旷了,朕一个人呆着寂寞。”
“皇上?是子言疏忽了,明日就为皇上选妃可好?”
“你向来心如明镜,任何人任何事都瞒不过你,你真的会不知道朕的心意?还是你不想知道?”
使君有妇,罗敷有夫。这是她此刻最想说的,可对上那双仿佛势在必得的眼神,她的回忆不经意间被激起。千颜岂能不知她是有家室的人?只恐怕说这样的话,更会激起男人好战的谷欠望吧。这种在没有熊熊燃烧的时候,就应该完全扑灭。
收起吃惊的瞳眸,看了看周围,无人,她才直视面具间露出的精明双眸,嘴角流出一贯的微笑,只是这微笑带着冷然:“皇上可知天德帝是怎么死的?”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狼眸里敛下几许精光,淡淡的说:“是妖妃杀死的,怎么,还有内情?”
“不错,确实有内情。因为千和,是我杀死的。”
一字一句,毫不含糊,让千颜呆愣状态,他不是没察觉出千和死得蹊跷,只是弑君者在他面前毫不掩饰坦然承认,他还真有点吃惊:“为什么,你们不是很要好么?”
满意的看着千颜迷茫的神色,她的言语更是冷漠,甚至有种嘲笑:“要好?如果我说天机阁是我的人,你现在觉得我们要好么?那几个月我不是被什么贼人绑架,也没有被什么高人救赚而是被千和关在暗无天日的山洞里,行苟且之事。”
说到此,她的心又燃起一阵痛楚,原来她不是不痛而是将痛埋在了心底。脸上的苦笑刺目,却有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距离。
“你可知,他一边说他如何爱我,只是怕我离去才将我囚禁,一边却对着西南府的上上下下大下杀手,不留丝毫情面?就连最柔弱妇人他都不放过。”
放在身旁的手,不由得紧紧握住,手背上的青筋泄露了面具下愤然的心情。囚禁?爱?狼眸里毫无掩饰的恨意,仿佛能穿墙透骨。只是当他看到杏眸里鲜有的悲伤润泽时,他的心也跟着痛了。是千和给的伤太重了,再加上先前他给的伤害,才让她不再相信天下男子,宁愿与女子作伴吗?
而子言却将话锋一转,竟是冷酷决绝:“所以不要让我发现你也有这样的打算。相信我,现在的我比那时侯更强,只要我愿意,弑君篡位都不在话下。只是我无心天下。我现在就明明白白告诉你,我们不可能。你就安心做你的皇帝好了。”她也不怕他说出去,因为没人会相信!
子言说完起身便赚却被千颜一把抓住。
“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为什么不再相信一次?你的身边总要有个男人照顾的。”
“什么意思?”
“陌子言,你是女人。”
心中警铃大作,若不是想知道他是如何得知的,她此刻已经打算毒杀君王了。
看着子言流转的乌眸,千颜不怒反笑:“先不要急着杀人灭口,不过你打算用什么毒药呢?秒杀?如死?”
为什么他连她自创的毒药都知道?疑惑的看着用双臂捆住她的男子:“你是谁?”
“摘下我面具看看?”
极具特征的狼眼,阴柔刻骨的脸颊,化作灰她都不会忘记。
“暮烟?”怎么会是他……那他这段时间岂不是……靠,看她演免费的戏很好玩么!这男人忍功还真是一等一的,连她都没觉出什么不妥!
“看来你还记得为夫的名字。”
“为什么夫,我已经嫁人了。”
“你说你们家的婢女?没想到西南王府的婢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