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域国,苍胜八年,十二月,隆冬
小雪飘飘扬扬的下着,常青客栈的大院内,围着千上百的士兵,然,却静悄悄一片。爱睍莼璩
众人都露出古怪的目光,望着躺着大片尸体的大院中央,美丽的白衣姑娘哭红着双眼紧紧地抱住俊美男子怎么也不肯放手,显然是被满地尸体给吓坏了!
俊美男子无奈的放下沾满血的银剑,揽住软在怀里的姑娘,不停在她耳边轻声按抚。
士兵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这几日,大人怎么看起来怪怪的!攴”
“大人好像变柔弱了!”
“大人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兔子!”
“大人最近特别喜欢跟苍域国的太子待在一起。迤”
“大人不是喜欢辟亲王吗?怎么还抱着太子不放?”
公西冉夏听着周围的私语声,拧了拧剑眉。
至从数日前绛颜因月事昏迷醒来之后,整个人变得软弱,胆小,像是回到了四年前,不过,不再是喜欢找公西冉迁,而是喜欢躲在他的身后,这样的感觉既让他欣喜又觉得陌生。
难道她是装的?
虽然他希望与绛颜能一直亲近下去,可是,这样的她,不仅需要他人时时刻刻保护着,而且,无法抵挡刺客的暗杀,也无法带动士兵的士气,最近她的变化,让奴国的士兵们很不安,甚至变得急燥起来,因为他们不需要一个柔弱的大人。
这时,公西冉夏怀里的姑娘动了动身子,缓缓地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目,那双哭红的杏眸从迷茫变得越发凌厉,目光幽幽扫过四周,不动声色的挣开他,淡淡睨眼地上的黑衣人尸体,抬眸一一扫过发愣的众人,微微启唇:“是不是想留着尸体给晚膳加菜!”
众人一愣,随即,脸上露出喜意,赶紧把尸体拖出客栈,瞬间,院里再次清静下来,仿若不曾发生过刺杀事件。
绛颜转看公西冉夏,目光闪过复杂的思绪:“我累了!送我回房吧!”
她对现代已经没有任有任何挂念了,心里的矛盾也解开了,往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回到现代了。
公西冉夏眼底闪过愣意,眼前的人明显恢复原来的样子,可是,她看他的眼神不再这么冷漠,似乎有了一些变化。
他把剑递身边的侍卫,领着她上到客栈二楼的厢房:“你先歇息,本宫让见喜回来守着你!”
绛颜站在门口看着干净的厢房,迈进屋里,转身看着他道:“冉夏,今夜我让见喜准备一桌酒菜,到时,我们不醉不散!”
公西冉夏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她,嘴角压不住地弯起一道弧度:“好!”
绛颜关上房门,隔离了他的视线,轻轻地靠在门背后,右手抚上左手的手背,仿佛冉夏那滴滚烫的泪水仍在她的手背上。
冉夏从来没有在她的面前哭过,哪怕他父亲去世的时候,也不见他滴过一嘀泪,可今日......
绛颜苦涩一笑,心里却有着几分高兴,至少冉夏不是有了老婆就忘了她的人。
而且,在她来到古代的日子里,还能有一个人如此惦记她,真好!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
绛颜转过身:“谁?”
“主子,是我,见喜!”
绛颜打开.房门,就见见喜恭敬的站在房门口:“进来吧!”
她转身脱下身上的斗篷,然后,坐到床铺上,人靠着床住,用被子盖住双.腿,暖和双脚。
见喜进到屋里,偷偷观察着绛颜的一举一动,察觉到绛颜不像这几日再躲着自己,便试探问了一声:“主子,你身子还好吧?”
之前在来的路上,听到士兵们都在高兴讨论的绛颜,都说绛颜好像已经恢复原来的样子了。
绛颜无法解释这些日子的事情,只好无视她的目光,道:“从我腹疼那日起到今日,都发生了什么事,你一五一十说出来!”
见喜眼底闪过诧异,发现主子好像不记得这些日子的事情。
她压住心里所有疑惑,如实说起近十日发生的事情。
“当夜主子醒来之后,整个人就变了,变得特别的...呃...温柔!”
见喜其实很想说她变得胆小了,但又怕若她不高兴,只好用温柔这个词来形容她。
绛颜哼了一声:“直就说变得胆怯就好了!”
她瞥眼满脸古怪见喜,道:“你继续说!”
“主子还...还特别喜欢跟着太子!每日醒来就要太子陪着,歇息的时候,还要太子等你睡着了才能离开!”
见喜不敢说绛颜醒来当夜,还害怕的吵着要公西冉夏陪睡。
绛颜明白点点头。
她了解‘绛颜’心底的害怕,明明正在生着孩子,却莫名其妙回到古代,当看到与丈夫相同的脸,便会本能会寻找安慰或是安全的地方待着。
“公西冉夏有什么举动?”
绛颜看见喜有些疑惑,又道:“比如他有没有想要伤害我,或是想在我身上找什么东西?”
说到这里,她本能拉开衣袖,看到足环安然无恙的戴在手腕上,暗暗松口气。
她再摸摸.身上,羊皮卷竟然不见了。
“没有!”见喜想了想又道:“当夜,我们发现主子不对劲之后,原想把你送回梵净城,找有名的大夫给你医治,可是,太子却阻止了!”
绛颜有些心不在焉的问道:“为什么?”
“他说,如果被人发现主子的不对劲,怕是有更多人想要趁机要主子的命。”
绛颜找羊皮卷的动作一顿,想到之前看到的尸体,忙问道:“这段时间是不是来了很多刺客?”
“嗯!之前刺客已经是第七次来行刺我们了!”见喜脸色一沉:“近十日里,我们失去了五百多名士兵,有好几次都是太子保护着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