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东临宗的弟子带领,不过他们也轻车熟路。
“好美的女子。”
云彦刻说了一句,不过他的神色清明,双眸无邪,却似乎不为那女子所动,好像只是客观的说了一句实话。
孟庄看着云彦刻,笑了一下,道:“炎谣,焚火殿主,却不要看她外貌,这世上外表从来都是用来欺骗双眼的,算算年岁,虽然我不太了解,但她至少也有六十岁,不过看她样子焚火殿的修术果真也是非凡。
焚火殿众人行来,炎谣身后自然都是焚火殿的年轻弟子,其中为首的两个,一男一女,都是十分俊秀。
“灵,曲,见过孟庄前辈。”
走至近前,那一处亭台楼阁就在孟庄身后,炎谣回头望向那一众弟子,如此说道。
她身后的那一男一女带着其余的弟子走出,两人躬身道:“见过孟庄前辈。”
孟庄微笑着点头,道:“我闻神州以南的樱洲,最出俊秀男女,今日所见,这传言如今一见果然真切,焚谣道友的两位高足皆是一表人才,真让我羡慕,羡慕啊。”
那两个青年男女自然也是笑着还礼:“哪里,前辈过奖了。”
虽说如此,不过他们自然也是开心的,毕竟说话之人,可是云道庄庄主,岂是谁人都能被他那般说的。
焚谣也是微笑:“两个不成器的徒儿罢了,倒是孟庄兄的高足,才是俊秀非凡。”
云彦刻只是静静行了一礼,态度恭敬,没有可以被挑拣的地方。
焚谣与孟庄两人,都是微笑的面对彼此,说了几句之后,焚谣便带着身后的弟子往着楼阁行去。
孟庄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在他身后的云彦刻察觉到了一点压力,
火焰,还是化作了那只亘古凶兽,可怕无比。
是无穷无尽的云气,被火焰烧毁后,又不断的涌出来,从未前进,也并不后退。
“焚谣殿主,你我的约定,可别忘记了。”
孟庄抬头望天,说话的时候,只是焚谣却停了下来。
风略过时
那无形之间,云气散了一空,火焰被谁熄灭。
一众后辈只觉得如释重负,方才的瞬间,真的是十分难过。
“哦,庄主说的是何约”
孟庄回过头来,凝望着焚谣,然后一笑:“没事,就是我庄中有许多美酒,焚火殿主不是和我约了,要一起喝吗”
那些后辈们却顿时有些疑惑,云彦刻下意识的看了师尊一眼,暗道:庄中修道,哪里有什么美酒
那被称为灵与曲的焚火殿弟子同样疑惑:殿主从来恶酒,殿中侍者平常除非宴客否则连酒都不会拿出来,怎么会有这么一约呢
焚谣却忽然一笑:“美酒,是共分吗”
“五五之数。”
“甚好。”
随即,孟庄转过头去,忽觉那湛蓝天空,有明亮了数分
他低声道:“这天空,一千年,是不是,该变一变,变得更好些”
“孟庄,焚谣,他们说了些什么吗”
每一座楼阁有十数层高,密密麻麻的楼群足以容乃数千人。其中某一层的最高处的走廊上,一个穿着白色道袍的青年,望了望那楼阁出处前的人,但是很快,他又将目光收回。
或许,他知道看的久了,会被他们发现,即便此处离的很远。
楼阁的走廊上,不知被谁放了一张椅子,一个穿着道衣,束着一个很常见的道士发髻的中年人坐在那。
道衣干净,发髻一如既往,目光沉静如水。
箐曜道人的静,永远都是那样的,无声,无息。
目光想要远望,却被楼阁的屋檐遮挡。箐曜道人干脆的就凝望着屋檐,说:“孟庄,焚谣,都是可为你师长之人,不可直呼其名。”
青年道人眉目平凡,如他的师尊一样,但是眉宇之间透彻道家的出尘之气,与箐曜道人的无声无息之静略有不同,就是不知,谁的更好一些。
他自然便是君子谦的师兄,道宗双壁之一的君连城,或者唤他的道号池余。
君连城说:“道法随心,被礼所附,非道。”
“这便是你的道”
“道,本自然,法,本万象之中。”
“那道是束缚吗”
“师尊的问,请恕弟子无能答之。”
箐曜道人收回目光,说:“无碍,我会自己找的。”
因此,箐曜道人的目光,放在了那遥远处的,楼阁之间的出处,那些人的身上。只见箐曜道人的神色从未变化过,但是,他的心湖里,又会不会也曾泛起过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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