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脸色微微红了一下,桂雏菊原本崩溃的严肃表情重新回到脸上,但语气却温和了很多:“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呆在医院好好休养不行吗?还是说你想过不了多久再进一次医院?”
“这个,再进一次医院倒是不想。(.只是......”时臣微微一笑,他突然看向言叶,指了指旁边桌子上的水果篮“言叶要吃苹果吗?这里有一些别人看我的时候带来的,很不错的,去洗洗就可以了——焰酱,你带着言叶去找一下清洗的地方。”
“好的。”
“呃......好的,前辈。”
并不迟钝的两人都明白了时臣的意思,走的时候轻轻带上了门,将空间留给了时臣和他的学姐。
等到病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人之后,时臣脸上的微笑消失了,眼神中也多了一丝莫名的情绪。
“我们家最近的事情,学姐都听说了吧?”他轻声对着桂雏菊说道。
“嗯,凪和我说过。”桂雏菊的表情和声音也变得有些沉重“慎久伯父他想让你回去,所做的那些事情,我听凪和飒说过了。”
“......”时臣的眉毛挑了一下,随即发出一阵苦笑“呵呵,三千那个家伙,还真是......让我该怎么说她才好?”
不过,只要她没把自己的计划告诉这位学姐就好——不过想想也不太可能,如果让桂雏菊知道自己的学弟正在准备做出那种惊天动地的大事,即使再怎么拥有承受力,也会禁不住三观崩坏的——那三千可就万死莫辞了。
“在昨天,我去了你们家。”成熟但又纯真的双瞳注视着时臣,桂雏菊缓缓的说道。
“我见到了伯母和纱织她们。”
“......哦。”
“她们都很想你。”
“......所以,学姐是来劝我回去的吗?”叹了一口气,时臣低声说道。
“还记得那次纱织来找你吗?”桂雏菊突然提起了以前发生过的一件事情,表情中也陷入了回忆“你不肯见她,却躲在门后面偷听我们说话,然后假装在不经意之间,用话术套出她和我说了什么......”
“没有。”时隔久远的黑历史被不按理出牌的学姐再次揭开,时臣下意识的否定道,闹别扭似的将头偏向另一边。
“还是和以前一样呢!”这种孩子气的反应,让桂雏菊忍不住露出了温馨的笑容,然后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虽然嘴上说不要,身体还是很老实嘛!”
“好吧,学姐。”转过头来的时臣,重新变回了以往面无表情的扑克脸。“我以前确实有过这种想法。”
“在知道他要做的事情之前,我心里确实有在做完这次之后,就回归家族的打算。”
时臣口中的他,指的就是自己的便宜老爹,这一点,桂雏菊自然是明白的,不过,他竟然有过回归的打算......
“不是在开玩笑?”
即使小时从未骗过自己——有些事情不能告诉她的话,也是进行的信息封锁。但事情来得太过突然,桂雏菊仍然忍不住有一丝怀疑。
“嗯。”时臣轻轻点头,然后眼中又多了一丝嘲讽之色——当然,不是嘲讽桂雏菊“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会拿出这么大的气力来帮他们摆平斯图亚特家族的事情?”
见他这么说,桂雏菊想想也是,毕竟这位学弟和他的本家之间即使算不上仇深似海,可也是两看两相厌(至少在时臣这方面是)的关系——当年被本家给打击成了一个白板,虽然凭借自己的能力恢复了过来并且更进一层,但他心里不记恨是不可能的。在有如此隔阂的情况下,还出这么大的力气,如果说没有什么目的......除非突然变成圣人,桂雏菊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显然,虽然在有些人看来确实像一个圣人,但桂雏菊也知道这家伙也就是像而已,真要成圣却是绝无可能。所以,她信了时臣的解释。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