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意思?”小安德烈微微皱眉。
“早就开始的意思是……”吴清晨指了指教堂门口,摆在石墙旁边的两只小木碗,“我已经为三头耕牛治过伤啦!”
“这么快?”
“也算不上很快,毕竟治伤不仅仅是一次的事儿……”吴清晨摇摇头,“而且……治的三头耕牛,不用花时间赶路……离我家都很近……”
“无论如何也没这么快吧?你起得很早?”
“稍微有点早……”
“天还没亮就起来了?”
“还要更早一点点……”
更早一点点的意思是……
昨天晚上,入睡之前,站在吴清晨的床铺旁边,老威廉犹豫半天,不停地旁侧敲击,询问治疗耕牛时,是否有不同的安排,是否需要不同的草药,是否有不同的治疗方式。
得知只要是流血伤情的耕牛,大致治疗方式都差不多之后,老威廉终于吞吞吐吐地开口,是否可以考虑优先为自己的三位老朋友排忧解难。
这三位老朋友,自然就是老威廉关系最亲密的邻居,三位一家之主分别是理查德,弗里曼,和老霍特。
很不幸,这三个家庭的耕牛,都没有躲过昨天发生的意外,都受了点不轻不重的伤,如果等待自然康复,至少得十几天的时间,可以想象生活受到了何等巨大的冲击。
这本来就是吴清晨一开始的打算,吴清晨当然没有反对的理由。
获得吴清晨一再确认的老威廉,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大半夜又跑到三位邻居家里。
很快,理查德,弗里曼,老霍特,三个家庭将近二十名口人,齐齐跑到了吴清晨家,看过了吴清晨家的耕牛恢复状况,获知了农事官和牧师对吴清晨的认可,可想而知,这二十口人望向吴清晨的目光是何等的激动,吐出的言辞是何等的恳求。
于是,比“天还没亮”还要“更早一点点的时候”,也就是刚刚上床就立刻爬起来,吴清晨只好大半夜就马不停蹄地赶到这三家的房屋里面,为这三头不幸,同时也幸运的耕牛进行了第一次治疗。
远超中古世界上千年的技术手段,理论水平,医疗认识,同时,经过数十名顶尖兽医的手把手培训,地球世界近两百头无辜耕牛的壮烈献身,可想而知,和之前的两次治疗一样,为老威廉三位老朋友家庭的耕牛治疗,肯定同样相当顺利。
收获了无数的感激,或者说,收获了无数的眼泪和鼻涕,夜色深沉,湿黏黏的吴清晨狠狠地重新洗了次澡,才终于又一次爬回了床铺。
“这真是……”听完吴清晨的描述,小安德烈又一次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这真是……真是……很辛苦。”
“好了……”
这个时候,两人已经重新回到了教堂,装好溪水的陶罐也放到了圣坛旁边,看了看教堂侧门的日晷,吴清晨推了推未来的牧师:“安德烈,早祷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或许,你该去旁边的房间里看看。”
“这……”同样瞟了瞟日晷,安德烈稍稍沉吟,很快点了点头:“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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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卧室。
透过木门的缝隙,几道清晨的阳光钻进房间,斜斜照进房间里侧,柔软灯心草铺成的床铺之上,身体舒展,双眼闭合,还沉浸于睡乡的普拉亚牧师,脸上挂着几分柔和的微笑,不知梦见了什么美好的事情。
“笃……笃……笃……牧师……老师……”
说不清习惯的生物钟发挥了作用,还是木门被敲击的声音起到了效果,眼皮微微颤动几秒,普拉亚牧师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刚刚睡醒的几秒迷茫很快过去,忽然之间,像是瞬间想到了什么,普拉亚猛地从床铺上弹了起来,飞快地冲向了卧室左侧的石桌。
顾不得擦揉干涩的眼眶,冲到石桌旁边,普拉亚使劲睁大双眼,脑袋几乎直接凑到了桌子上面。
石桌之上,乱七八糟地摆着一支末端微黑的细木棍,一小盘已经干涸的墨水,一张已经涂画得满满的羊皮卷,以及几支草茎,几片树叶,几条荆棘,还有一块看起来完全平平凡凡,只不过和前面几样东西一样,偷偷从吴清晨家里带出来的石头。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加一下读者群吧:428935003,萌萌哒的作者君随时恭候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