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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我们放弃治疗好不好?(1/2)

    第三十八章

    金黄色的阳光柔软的倾泻下来, 落在闻酒挺翘的鼻头尖上, 落在她卷翘的睫毛上,落在她透亮的黑色眸子里。

    她弯眸习惯性的笑了笑,笑意弯起的角度好像经过精密计算一样, “很早了吧。”

    许渊没有说话,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来,放在她唇角两边。

    她仰头就能看见许渊有些许青色的下颌, 能闻到从他身上散出来的医院消毒水味道。

    她愣愣的看着他, 神情呆愣住,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许渊荡起温柔的笑意,把手指往下拉, 让姜央的唇角下压,“不高兴的时候就不要笑。”

    她盯着他,嘴角慢慢放平, “不笑了。”

    “现在还没准备好说?”

    “恩。”闻酒点头。

    “那就准备好再说。”许渊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闻酒先是一愣, 然后有些不太习惯的反扣住许渊的手。

    两个人晃晃悠悠的走在有金黄色树叶铺满的人行道上, 闻酒抬头看着在空中飘飘荡荡下落的树叶, 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开口, “我妈说我爸还有大好的前程,不能因为有我这个污点就没有了晋升的可能。”

    她压下眉眼, 手圈住许渊的手指, 轻轻摩擦他的指腹指纹, 声音淡然, “就这样而已。所以我妈一定要跟我爸离婚,这样我就跟我爸没关系了。”

    “那闻叔叔呢?”

    “非洲,我爸每隔几个月都会给我通话和寄礼物。”闻酒歪头,脸上的笑容轻松起来。

    看得出来,闻酒跟闻天的关系相当好,虽然父母俩相隔两地,但是依旧亲密。

    许渊视线落在闻酒身上,却久久不能离开。

    他不太明白,一个母亲到底对于外在的形象和名誉到底在意到什么程度才会对自己女儿做到这个地步。

    她给闻酒安排的人生就是一场精心被安排自杀的谋杀。

    ***

    许渊把闻酒送到家门口就离开了,她把从医院放着的备用钥匙拿出来打开门走进去。

    房间里跟走的时候一样,线条冷硬,东西简单又整齐。

    她径直的走过书房,脚步停了停,歪头眨眼想了想,然后把书房门关紧,决定今天放松一晚上,说什么都不练习和看书。

    她回了卧室,拿出睡衣去了浴室。

    半个小时之后,她就哼着歌儿穿着湿哒哒的拖鞋从浴室走出来。

    她穿着粉红底色上有着白圈儿的棉质长裙睡衣,脚上是同一色系的蝴蝶结拖鞋,她心情超好的在垫子上擦干脚上的水,去了客厅。

    “叮咚。”

    闻酒擦着头发的手顿了顿,开口,“谁?”

    “我。”

    闻酒诧异的扬了扬眉,走过去把门打开一条小缝,“你怎么来了?不是回家了吗?”

    许渊扬了扬手上的超市口袋,“买材料做晚饭。”

    “我吃”

    “嗯?”

    闻酒抿了抿唇瓣,“我正好饿了。”

    许渊也不客气,熟门熟路的换鞋走进厨房。

    闻酒手忙脚乱的跟着进去帮忙,“要做什么?我来洗菜吧。”

    “不用。”

    “那我切菜吧?”

    “不用。”

    闻酒接连遭到几次拒绝后,也不说话了,只是黑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许渊。

    她不习惯让别人做事儿。

    许渊顿了顿,无奈的问,“有围腰吗?”

    “有,我给你拿。”闻酒的声调突然高了起来,绕着圈儿的尾音就好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

    她一扬尾音就自动收音,习惯性的要表现稳重。

    她有着孩童的本性,至今都有。

    许渊看着闻酒拿过来的明显是小姑娘用的围腰,抬了抬双手。

    闻酒落在他的动作上,立马的意会过来。

    她靠近一点,手抬高,要将围裙套在许渊的脖子上。

    许渊配合的压下头,唇/齿/相接。

    闻酒就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根本无法动弹,杏仁眸惊讶的睁大,直愣愣的对上许渊的眼睛。

    许渊眼里有几分笑意,接着,闻酒就觉得有陌生的气息在攻城略地。

    他刮过她的贝齿,流连在她丁香/小/舌/上,闻酒就这么傻乎乎的被亲了好一会儿。

    等着许渊刚洗过的手顺着她本就宽松的睡裙滑进去,落在她滑腻一节的腰肢上的时候,她猛然一下惊醒,双手推开他,身体往后退开几步。

    闻酒咬咬牙,脸上一片羞出来的粉红,她压住脱口而出的话,很勉强的弯了弯唇角,“你这也太弱了!”

    许渊不紧不慢的转回身打开菜上面裹着的塑料,慢悠悠的问,“怎么弱了?”

    “以前上大体老师的课,我什么没摸过,你这个算什么?”闻酒眉梢微微扬起来。

    “噢?”

    闻酒自以为扳回一句,双手拍了拍睡衣裙摆转身就要走。

    许渊上前拉住她的手腕,一用力,闻酒就滚进了他怀里。

    他圈住她的手腕,然后拉着往下

    闻酒白嫩的指尖触着又热又硬的/凶器,整个人都不好了。

    许渊的手比她大,可以牢牢的包裹住她的手,他手收紧,闻酒就感受到了它的形状。

    她睫毛紧张得一颤一颤的,猛地一下甩开他的手,炸毛的跳开,再也忍不住,翘着白嫩的手指头指着许渊,“不要脸。”

    许渊不紧不慢的转回身继续处理食材,“大/体老师全/身都摸过的人,还怕这个?”

    闻酒嘴巴张张合合,最后轻轻一跺脚,转身就跑。

    拖鞋‘吱嘎’、‘吱嘎’声音不绝于耳,而后变得更频繁,许渊脸上带着笑意,喉结不由自主的滚了滚,看了一眼下/身,看着自己的样子嗤笑出声。

    阳台的水声响了好一会儿,许渊端菜出去,顺道问,“在洗什么,准备吃饭了。”

    闻酒:“洗衣服,泡着忘记洗了。”敷衍完许渊,她继续来回反复的搓自己的手,直到白嫩的掌心微微变红。

    许渊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来到了闻酒身后,他唇贴在她耳后,舌/轻舔/拭,“衣服在哪儿?”

    闻酒沾着泡沫的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后退,“许渊,你不是这种人!”

    许渊捉着她的手洗干净,“我在我女朋友面前就是这种人。”

    “太se了。”

    “作为一个摸遍大体老师的人,这个你都承受不住?”

    “ ”以后她再也不提大体老师了!谁提谁是狗。

    许渊陪着闻酒吃完饭就准备回医院了,他过几天连续有几台手术,晚上准备再看看患者的情况适不适合上手术台。

    闻酒把许渊送走之后,直接回了卧室躺下。

    黑漆漆的房间里,闻酒双手抱着枕头,乌黑的长发在身后铺展开,她目光愣愣的落在天花板上,樱桃小嘴微微张开,神思飞到九霄云外。

    虽然她在许渊面前表现得一副‘你实在是太色了’的大义凛然的模样,但是现在躺在床上的时候,她脑海里只有许渊亲她的那一幅图。

    闻酒晃了晃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但是闭上眼睛还是那幅图。

    想着,她舌又绕着唇舔了一圈。

    接着她动作顿住,拿着枕头捂住自己的头。

    天哪,她是疯了吧,疯了吧?

    不过就是亲亲而已!

    “闻酒,我们想想其他的,来,正常的尿液情况是40ml/h,”

    ***

    闻酒第二天踩着点到了医院,简单的早晚班交接结束后,拿到会诊单和分配下来的新的住院患者。

    她看了一眼手上的资料,抬头又看了一眼坐在第七床上的老人,“吴俊生?”

    “对,我是吴俊生。”老人裂开嘴笑了笑。

    “咳嗽、背疼?”

    “对。”

    闻酒按照往常一样看诊疗记录,开口,“先做一个胸部x光”

    “医生。”老人打断闻酒的话。

    闻酒停下来,耐心等着他开口。

    老人又咧嘴笑了笑,“咳咳,我知道我是什么病。”他指了指右肺所在的位置,“咳,肺癌。”

    老人的声音稳又随意,就好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

    如果是肺癌的话,那就是要转去其它的科室才行。

    闻酒想了想,让老人把之前做的检查单拿给她看。

    旁边坐着的一个银发梳得规整的老太太把一叠叠得整整齐齐的检查单递给闻酒,闻酒挨个翻看,检查都是在大医院做的,老人坐在病床上,一边咂嘴絮絮叨叨跟闻酒念叨,“本来我和老婆子正去我大儿子那边玩,结果从早到晚一直咳嗽,我儿子不太放心,就让我去医院检查,当时医院用了很长的针抽取了液体样本送检,最后说不是感冒引起的咳嗽,说是肺癌。”

    结果和图像也像老人说的那样,是肺癌,而且是已经扩散到了胸腔内部的肺癌。

    右肺已经完全的坏掉了,胸腔里也积满了液体

    “患者,你可能要转下科室,去肿瘤科。”

    作为急诊外科医生,几乎每个科室的东西都杂七杂八的懂一点,她弯下腰,把检查单拿到老人面前,“看这里,癌细胞已经转移到了胸腔和胸腔内壁的淋巴结,现在已经是晚期,不能再手术了,所以现在转去肿瘤科,那里会有医生指导你的化疗。”

    但是出乎意料的,老人摇了摇头说,“不,医生,我不是来治疗的。”

    老人嘿嘿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