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是把杀猪刀啊,我曾经也是貌美如花,现在都肥胖得像个鱼丸。”
而令她像个鱼丸的人,还在坟墓里。
她想把他从坟墓里捞出来狠狠鞭打,那墓又是空的。
她最痛恨的是,到了这个年纪,别人家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她居然还是个姑娘,这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华珺的高高在上再也撑不住了,拂袖而去!她怕自己再多待一秒,形象要破功!
她前脚刚走,田桑桑的笑容便骤然冷却,她闭了闭眼。
在里间填写简历的金枝虽然不想偷听,但也是将她们的话都听了去,之前心里的疑惑也一一解开。原来老板的丈夫刚去世啊,难怪还要一个人撑着门面。这种情况,是要改嫁的。没想到她看着光鲜,也是个可怜人。只是她现在改嫁,行情会降低很多。在他们农村,没有大着肚子改嫁的道理,不然会大打折扣。
而且,这个老板说话很犀利,她听着就忍俊不禁。刚才的那个女人,像是来挑衅的,都被老板给说得气走了。可是当她出来时,她看到老板的表情,一潭死水不过如此。她笑不出来了,原来老板不过是强颜欢笑。
金枝局促不定地站在原地,踌躇不前。
还是田桑桑先看到她,忙的收起思绪,她平静问道:“你写完了?”
金枝点点头,又松了口气,将简历递给她。
她真怕老板心情不好,冲她发火,还好没有。
两人又进了阁间,田桑桑坐在沙发上看简历,金枝就站着。
田桑桑出口道:“你坐吧。”这一刻她忽然想起初次面对叶玢怡时的诚惶诚恐,她没让她坐,她就不敢坐下,愣愣地站着。当时她的心情是怎么样的?恭敬?害怕?这姑娘现在也是这个心情?
金枝紧张地坐下。
气氛安静得出奇,金枝不敢乱瞄,手放在膝盖上,人显得很文静。
通过简历,田桑桑了解到,这姑娘叫金枝,今年二十岁,还很年轻,未婚人士,学历为高中,京城本地人,但却是从乡下来的。
这么一看,家世倒挺清白,人生履历也犹如一张白纸。
“我就直接叫你金枝吧,你这名字取得可真好。”
田桑桑笑了笑,手还拿着简历。
金枝嗯了声,不知道怎么回答。大家都说她这名字好,只是名字好而已。她不是金枝玉叶,取这么个名字,纯粹是因为她的爸妈爱钱。
“我也是乡下来的,我在你这个年纪时,都已经有孩子了。”
啊?金枝愕然地睁大眼看她,又觉得这样不妥,连忙淡然着脸色。
“我说这话的意思是,一般在乡下,像你这个年龄的姑娘,大部分都结婚生子了。你怎么会想来市里发展?是家人也在这里的关系?”田桑桑问。
金枝知道,这是要先打探一下她的家里的情况。
她如实回答:“我高考时没考上,就外出工作了,父母不是很急着要为我找户人家。乡下能做的事情有限,听说城里机会多,我想更好地养活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