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8章 处置(1/2)

    两仪殿内

    “你们觉得该如何处置这件事情?”

    李世民头微微倾斜用手搓了搓眼角。当前突厥已经诚服,不可否认这是天大的好事,但是关于如何处置突厥人的事情,至今仍然没有想好。这件事情不可怠慢,必须马上解决,慢了,恐生变化。

    “臣以为,突厥虽然长期为患,但是现在他们已经归顺,应该迁居兖、豫一带分散安置较为妥当。”

    “哦?嗯,是的,分散同化,削弱他们的野性。这不无道理,你们拟个具体的方法出来,到时候我看看。”

    “玄龄,你说说,怎么样?”

    “臣觉得此举较为妥当,不过该如何分化教化突厥人,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主张先分,该如何教还是要慎重。”

    李世民点了点头,又看向长孙无忌,见他也一副赞同的意思,转而看向魏征。

    魏征低下头想了下,又摇了摇头。

    “臣以为不可,突厥世代为寇,所谓本性难移,陛下怎么可以将祸患埋于身边呢?陛下不杀是恩,但不可一厢情愿。试想诸位一下,谁又能保证突厥人的后代不造反不起事?”

    “但…”

    温颜博听了魏征的话,觉得不敢苟同于是急于出言,但立马被魏征阻止。

    “难到!陛下与诸位忘了西晋人的事情了吗?陛下应当吸取前车之鉴啊。”

    这时候李世民就有点为难了,前车之鉴不可不注重,魏征说的话确实有道理,突厥人本性难移不太好办。但是温颜博说的方法确实也比较符合自己的心意,这治国不比打战,确实有时候比较难以取舍,是对是错,都在取舍之间。

    温颜博见李世民犹豫又看向长孙无忌,长孙无忌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想说这个事情。温颜博只好硬着头皮,站了起来。

    “君王本应该有包容万物的胸怀,现在突厥已经臣服,怎么可以因为有所顾忌就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孔子曰:有教无类。陛下不应该以善恶之分育人。再者,突厥人现在的处境正好是教化他们的最佳时机,陛下教他们仁义礼乐,让他们的首领在朝中任职,过不了多久必然同化。”

    “好,我觉得也是这样,我自隋起兵,武德年间征战沙场,未曾惧怕过。只不过是个已经战败的突厥,我毅然不惧,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你们抓紧时间拟一个方法出来吧。”

    “唉~”

    魏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置可否,双目看着房梁。

    李世民见状掩面而笑,这个魏征看来又是受气了。对于突厥自己还是觉得有信心教化好的,虽然魏征说的事情也非常有道理。

    大安宫

    李渊喝着郑丽琬给他带的特供小酒,时不时还哼上几曲子,就别提日子过得有多舒坦了。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不用关心,当太上皇还是有很多好处的。

    李渊晚年喜好弹琵琶,大有借琵琶表达自己的苦闷与不满的意思。由于郑丽琬的出现,似乎有所改变。当然,琵琶还是一样弹,但是,是拉上了郑丽琬一起弹,这可就苦了郑丽琬了。对琵琶一窍不通,只能跟着学,一学就是大半天,就别说腰酸背痛了,手都快不行了。

    “你这琵琶有所长进了,要勤加练习,将来应该还是不错的。”

    “太上皇过奖了,我这不是还是跟您学的吗。徒弟好当然是师父的功劳,试问没有好的师父怎么有好的徒弟呢?”

    李渊噗呲一笑,摸了摸胡须。

    “你啊,嘴巴比之前会说了,我现在都有点说不过你了。”

    不会说能行么,你老要是不高兴,我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怕是要流入别人家了。

    “刚才说的,你说皇帝会真的会这样处置?就像你所说的,设置都督府确实也是个好方法。”

    “应该吧,陛下的心思不是我可以乱揣摩的。”

    “差矣,这怎么叫揣摩,这是政事又不是别的。”

    “那这,政事我更不敢妄加评论。”

    李渊见郑丽琬不愿意再谈这个话题,便不好再次追问。但是心中也另有计意,只是现在还没拿定主意罢了。

    郑丽琬不想说太多关于历史上发生的事情,无论是谁都是这样。因为这是她在这个时代生存的根本,清闲的时候她会闭上眼睛回忆前世的所见所闻,反复的在里面推演。由于不能用文字记录下来,只能依靠这种方法熟记于心,有时候还能想到一些之前没有想到的事情。

    现在李世民已经平定了突厥,过些日子就会设立都督府以统治分化突厥人。历史上证明这个做法还是有效果的,朝代更替衰退,人心浮动也在所难免,不能因为一些事情而否定这个决定。权衡利弊,只要是利大于弊的事情都应该赞同,任何事情都有弊处,很多事情做到没有弊处,这是不存在的。作为君王,应该选择利大的决策,善于听多方意见,互相对比,取其中利大于弊的一条作为政令。不可以举棋不定,或者被他人左右,要有自己的决断力。

    “我有一件事,想问问你,你只管答,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李渊挥手屏退左右至二十步外,这让郑丽琬有点摸不着头脑,什么事情要这样问呢?由于不明李渊是什么目的,只好点头相应。

    “我,如果想复位,你觉得可不可行?”

    啪嗒,棋子跌落到了棋盘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郑丽琬的心也犹如这颗棋子一样,毫无防备的跌落在这话语间。

    复位?复位?郑丽琬心中不停的重复着。这怎么可能?自己没听错,李渊确实是这样问的,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儿子夺父亲的权,父亲夺儿子的权……想到这已经背后冷汗淋漓。不妙,非常不妙,如果说要复位,那应该在更早之前,现在朝中李渊的亲信基本被清理干净了。而且,谁又会去响应李渊的号召呢?可以说是天时地利都不在李渊这边,可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