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保机估计了一下,加上痕笃的大奚**队,他的大军已达四十万以上。
阿保机想到,四十万大军呀,吓也得将你刘仁恭吓个半死。
大家商议如何夺取古北口,痕笃不屑地道:
“那里不过几十名守关军士,守关将军我也认识,这几年,为了能顺利进出古北口,我没少huì lù过那家伙。前日我才从古北口回来,与那家伙约定,我近日带战马过关,去与刘仁恭交换粮食。我以此为理由去叫关,那家伙一定不备。诓他开关后,先夺取古北口,大军再行通过,就再无阻拦了。”
阿保机一听大喜,立即吩咐大军进发。
室鲁对阿保机说:“大哥,我初通汉语,就留在你身边当翻译吧,入关以后,免不了要与汉人交涉。再说,我也想向你学习一些战场上的运筹帷幄,以后带兵作战就有经验了。”
阿保机欣然答应。
述律平在一边捂着嘴直笑,背过人,对阿保机说:“你以为室鲁真的是为了给你当翻译、学作战吗?他是看上我们小妹了。”
“是嘛。我看他俩结亲也不错,你这个当嫂嫂的要多撮合他们才是。”阿保机高兴地说道。
述律平第一次从阿保机的口中听到让余卢睹姑称她嫂嫂,心中无比甜蜜,深深斜了阿保机一眼,说道:“我连自己的事情都撮合不了,哪会帮别人的忙。”
痕笃让兵士化装成赶马的牧人,轻易智取了古北口。
大军出了古北口,又向前走了一段,视线豁然开朗。
阿保机看到,田野上蓝黄白粉,排列的整整齐齐,感到万分新鲜,便问室鲁:“这里的草场怎么与我们那里完全不同,也看不到牲畜,这是为何?”
室鲁立即笑弯了腰。
笑了好一阵,室鲁才对阿保机说:“这哪里是草场,是这里的居民种出来的庄稼地。那开蓝花的是胡麻地,开白花的是荞麦地,开黄花的是油菜地,那金黄却没有开花的,是即将成熟的麦田。”
阿保机猛然醒悟,原来,这便是庄稼。
室鲁又对阿保机说:“由这里向西南而去,便到了檀州;过檀州继续向前,便是燕州;过燕州继续前行,是归顺州;出归顺州再向前,就到幽州了。若向东南行进,是蓟州,继续向前是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