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块硬实的冻冰,同时他觉得掌臂有股酸涩的麻木感。显然那黄毛人暗下做了什么手脚,使得他的左手片刻动弹不得。对面那人以更凌厉的冲势袭卷而至,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韩飞一个倒转身摔脚踢踏出去,正好将那人踹飞了开去。韩飞揉了揉自己恢复得差不多的左臂同时又去看那金发人,接触到他瞳孔的刹那韩飞发现他的蓝色眼睛竟变得通红,最后那红色居然变成了一片汹涌的焰火朝自己扑面而来。韩飞强使自己镇静下来同时施展斗技—“冷焰速凝诀”。冰火交融之时空气里面的的水珠凝聚而出,韩飞所施展斗技漩聚的气流貌似愈来愈弱,与此同时那交织的焰火也在慢慢变得淡弱。之后那一抹火光消失掉了而斗气同样所剩无几,韩飞借力于这一丝气流趁势施功击将在了那黄毛人胸膛上面,黄毛人吐出一口绿色的血渍瘫倒在地。韩飞就势冲上前去,一脚踏在那跌卧在地的黄毛人胸口上。
“少侠饶命,不要杀我!”那落了下风的黄毛人忙不迭讨饶道,完全是一副贪生怕死的样子。“我们往来无仇,近来无怨,您没必要致我于死地。您说是不是?虽然我只是’魅凰族’下等分支种族的一个人,可你若杀了我也讨不上什么好处的。”
韩飞也是聪明人,他觉得没必要招致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冷冷地说:“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不过你得告诉我‘魅凰族’为什么要奴役其它种族的人?”
那黄毛人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赶紧回答说:“‘魅凰族’人虽然具有与生俱来超强的灵魂之力和其它一般种族人所不拥有的魂技,可他们有个近乎致命的缺陷难以繁衍生息。于是这就导致了‘魅凰族’人数极少,必须得靠奴役其它种族人来维系整个帝国的运转。”
韩飞若有所思算是明白了什么,他抬起了自己原本那踩踏在黄毛人胸脯上的腿脚,“你们走吧,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们做些什么坏事,否则我绝对让你们吃不了兜走着!”那围拢着黄毛人的一大群家伙唯唯诺诺夹着尾巴样逃走了。
出了小吃客寨以后韩飞同乔姗与那卖唱父女俩道别。那老人朝韩飞及乔姗作了个辑道:“这半天来多亏少侠和姑娘的一路照顾,我们父女俩即使当牛做马也无以为报。现在我们就要分别了,我们父女俩只能祝愿少侠和姑娘早日实现自己的夙愿了。”那卖唱女子也要去给韩飞ta们拜谢,却被乔姗一把拽住了。
告别了卖唱父女俩人韩飞ta们重又置身于繁华的街道上,望着那些匆忙劳碌却又表情呆滞受到奴役的人们,韩飞忽然觉得帮他们摆脱桎梏义不容辞。——这些可怜人,虽然一手建造了这个城市却只是这个城市的附属品而已!
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了一段路程之后,韩飞远远望见隔着建筑层和墙垣的地方有着幢气势恢宏的建筑层,却隐约透着份肃杀的沉寂。“那栋建筑怎么显得那么怪异?”韩飞暗自思忖不想却撞到了一个行人,那老头儿虽然很瘦弱精神却是蛮矍铄的,跌倒后一个挣将爬了起来准备离开,韩飞赶紧拉住了他脱口问着:“老人家,挺对不住您的!不过我想问您下,那远处的怪诞建筑到底是什么?”
那老人很不友好地打脱了韩飞抓持着他的手,“你说的肯定是上有‘裂齿象’獠牙装饰的建筑,它是‘固金汤’囚狱,专门关押那些图谋不轨会对帝国造成危害的罪人!”韩飞还想去问些什么,那火急火燎的老叟却像是有什么刻不容缓的急事似地跑脱走了。
韩飞同乔姗继续前行着,可ta们走了很长时间那看似很近的囚狱却依然遥不可及。ta们停下了前行的脚步,“这囚狱怎么好像走不到边一个样?我们不能再这般漫无目的地走了,不然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尽头。”韩飞冲乔姗说道。早就走得有些筋疲力竭的乔姗也是如此想的,她“嗯”了一声然后随着韩飞走进了一处茶肆,埋头喝茶的空当儿韩飞询问茶肆伙计:“怎么才到得了那‘固金汤’囚狱?我们走了半天却都没有抵达那地方。”
“你们想凭借双脚走到那里简直是异想天开。”茶肆伙计不屑一顾地回答说,“那座囚狱看似近在咫尺实际上远比你们想象得遥远,要想从这儿到达那里你非得依靠‘掣辕马车’不可。”
“‘掣辕马车’?”韩飞与乔姗同说时异口同声地惊诧道。
“出门后往前直走然后左拐,你去到‘赤炀驿站’就可以搭乘上‘掣辕马车’了。”茶肆伙计说这一句时显得格外冷淡,之后一句话都不说就转身离开了。
韩飞与乔姗面面相觑丢下几枚“啮铜异匕”就走出去了。按照茶肆伙计的说法ta们一直往前走了段距离稍候左拐进了一条僻巷,貌似狭隘的巷子中其实宽阔得很,里面有处址界挺大的驿站,站牌上有极其显目的“赤炀驿站”四个烫金字迹。进入驿站后从里面可以见到特意设置的分极管理处,各个管理处都有不同的人员安排。ta们找到“马车送行”办事处,那里边的是个胖子,他头也不抬冷冷地说:“报上名来,想去哪里?”—“韩飞,乔姗两个人,目的地‘固金汤’囚狱。”—“四枚‘啮铜异匕’,五号‘掣辕马车’!”接过那胖子递过来的签条并交上钱后,韩飞同乔姗去到了驿站后院,霎时出现在ta们面前的是一匹匹高头大马,每匹马都装饰华美,上面坐着身着优良亚麻衣的御夫。每个御夫都面带露瞳面罩,露出个高峭的鼻梁,显得有些威严且难以接近。
去到五号“掣辕马车”边呈递上自己的签条,踏上马车后见ta们坐稳了御夫立即甩动鞭子在空气中抽出响冽的一鞭,那马匹即刻“哒哒”地跑将了起来。不久韩飞ta们明显感觉到自己并非是行驶在寻常道路上,而是在一条特意辟开出来的径道上。马匹疾驰于道上,ta们偶尔往车窗外探头望去时看见了白色飞鸟被远远落在了后面。在ta们马车旁并驾齐驱着其它的马车,这些个马车虽然彼此很靠近却并没有交互相撞,韩飞凭借魂灵之力感知到该条径道外的界域有被念力塑炼成道的隔间,才使得并排行驶的马车也不至于有碰撞的危险。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左右,ta们乘坐的马车停在了一处显得格外荒凉的地方,该处黄沙漫漫、长满此种地区特有的植被。下了车子后ta们望见方圆几里外最突出的唯一一栋建筑就是那“固金汤”囚狱了,从外面看上去那囚狱高莫丈许约有五六层,高不见顶。其缘由大概是由于穹空的云层遮挡住了囚狱的顶端。
该处地域不是很炎热却似乎特别干燥,天上不见毒辣艳阳周遭的水汽却像是被蒸腾殆尽。不久忽见狂风大作原本就晦暗的环境显得愈发暗淡,那层暮色逐渐靠拢得近了渐渐环抱成了巨大的乌云团,黑云压顶使得周围陷入近似黄昏的暗沉。
“快躲起来,‘伏沙龙’又要现出人世了!”忽听得有人大嚷大叫,四周原先各忙各的人们都开始竭力四散逃命,停在外面的"掣辕马车”由于无处搁置只得被人落在了外面。稍一倏忽间只见狂风乱作,从地底下有喷涌而出的生物掀卷起漫里黄沙直入云霄,巨大的尘暴把砂砾拢聚起来同时四溅向周边,令得视线更加昏糊不清。那卷霄尘上的沙暴“呼呼”摇晃,潜藏于其间的“伏沙龙”间或露出它那灰黄ròu sè的庞大躯体以及锋芒的鳞片,“吼——”它肆无忌惮且恣意地狂嚎着,那震耳欲聋的动静把“固金汤”囚狱弄得好像都在摇摇晃晃。无数被连根拔起的沙地作物飘飞得各处都是,掩映在沙层里面不见了影子,偶尔会有份量稍重的沙地植被从沙尘中弹将了出来,砸将在了地上随后重又卷入进了沙暴里。大约折腾了半个时辰左右那条“伏沙龙”一个生硬的猛子再次扎将进了沙地里面,终于消停了下来。
躲在“固金汤”囚狱设置的接待厅里的人们目睹了这一骇人听闻似的情形之后面如土灰,各个啧咂着舌头说不出话来。外面那先前没来得及安置好的车、马此刻如同凭空消失了一样不见了。过了半晌那些个在“固金汤”囚狱待过些光景有着不俗见识的老管理者喃喃自语道:“‘伏沙龙’是‘固金汤’囚狱的守护神,每次出世都意味着一次不祥的征兆。它是在提醒我们要加强防范啊!”老者这番不像是呓语的念叨使得周围的人心头隐隐笼上一股阴郁之霾,觉得自己像是就要大祸临头那般。“等趁天明朗起来我们就赶紧离开这地方,我们只是路过此地,可不想丧命于此!”几个头戴金蚕丝绒头饰的汉子不约而同地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而此时站在旁边的韩飞却又是另一种想法。在得知到“固金汤”囚狱专门关押所谓罪犯的时候,他心里就暗自度量着乔姗的父亲会不会也被关在这里面,如果是的话那可真是无巧不成书了,ta们也省去了费劲心思四处寻找其下落的麻烦。所以他当然会找理由多待几天以探虚实。至于有关‘伏沙龙’预言不祥征兆一说他可没放心里去,他也不是没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点儿口头之胁还吓不倒他。
“不知道可否在这边多逗留几天?能安排食宿吗?”韩飞走到那先前说话的老者旁问道。
他的这番问话无疑使老者很诧异,别人唯恐避之不及想从这里躲开他却还要多逗留几天,莫非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老者立即带着敌意斜睨着韩飞道:“说实话,你想多逗
留几天有什么目的?是不是想搞破坏?”
“没什么事儿,只是我还有同伴没有到来。我答应在此地候着他罢了。”韩飞脑袋瓜子一转很快想出个理由辩解道。
老者将信将疑地打量着韩飞,没有继续追问他些什么,仅是冷冷地答复他道:“住几宿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得自己掏腰包付账!”
“只要能够安排住宿我们就感激不尽了,钱当然照付。”韩飞赶紧接过话茬说道。
“希望你不要给我们这里惹出什么麻烦来,否则我们这里的人绝不会姑息的。你该知道,我们可不是‘吃软饭’的!”那老者阴沉着声音并不太友好地说,接着他就低着脑袋再也不打量韩飞地走开了。
望着那老者离开韩飞也没有太当会儿事。他只顾着自己的想法和打算,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去到“固金汤”囚狱里一探究竟弄清楚乔姗的父亲是否身困其间,如果确是如此就必须得把他从中搭救出来。
夜深人静的时候,韩飞和乔姗从居住的临时客栈里走了出来。僻静的荒郊野外只剩下一派没有生机的死寂,云霾流泻而出遮挡住了那轮清冷的月亮。韩飞ta们原本就斑驳的影子愈发变得模糊不清。
来到“固金汤”囚狱的城下,ta们抬头往上看去,厚实高耸城墙上的缝隙里边透出些许微浅的光亮,那是被禾舌火照亮出的。由于楼层基本上属于那种密不透风的状态,韩飞ta们也搞不清楚里面的具体实情是怎样的。至于是否布满重重关卡、或否有重兵埋伏ta们都不得而知,这令得ta们都提前做足了心理提防。
他们蹑手蹑脚地踩踏着台阶往“固金汤”囚狱的初层囚牢走上去,沿着九曲回廊一样的楼道拾级而上,走了好长时间ta们竟然都没有抵达初层囚牢。“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感觉我们一直是原地打转的样子?”韩飞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看,现在我们就远瞧着那颗冥囹星往上走,只要不会再次以身体某一固定部位面向它我们该就不会是一直在同一个方向上徘徊的了。”乔姗提醒韩飞说。
“这倒是一个办法,我们就按照你说的办。”韩飞略一思索觉得乔姗说的蛮有道理的。两人照着乔姗的提议一边仔细地望着那颗冥囹星一边朝上走去。当ta们由面朝冥囹星变成背对冥囹星的时候,呈现在ta们眼前的景象已然完全不同了,无数特质木材规致地摆放在一起形成了一座牢笼,狭小的空间里面挤拥着很多衣着褴褛的囚犯。牢笼外的一圈涧壑似乎是故意铸造而出的,里面蓄满了浑浊黏稠的汁液,还散发着一股不可名状的味道。
“小心这里面的黏汁,看来它非同一般我们得警惕着点儿。”乔姗在一旁哝语道。
“你说的没错,我们是得注意点儿。”韩飞一边说着一边拾起了块石头拋进了那黏液里面,旋即滚灼出一股清色的烟雾,弥消进了深沉的暗色中。ta们明白过来这黏汁有着极强的腐蚀性。
望着那接近丈许挺深的涧壑,韩飞明白过来要想靠近这初层牢笼必须先得解决这涧壑里面腐蚀流汁的问题。韩飞决计施展斗技帮助自己达到目的,他默念“冷焰速凝诀”口诀与此同时潜注入自己的浅显意念,使自己施展出来的斗技之中蕴满寒凉之气,当携裹了足够寒意的光薄覆倾至涧壑黏汁上面时候,触及的液面顿时结冻成了厚实的冰层,冰域延拓到周遭把大片液域都凝实了《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