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被香雪突来的动作搞得一个大趔趄,差点摔倒,他立即急了,使劲推搡了香雪一把,然后恶狠狠地低吼:“闭上嘴臭丫头,你他妈的是不是找死呀?”用力踢了香雪一脚,接着就卡住了她的咽喉。“你要是聪明就老实点,逼急了老子老子就先杀后奸了。”
香雪忽然冷静了下来,停止挣扎,很配合地跟着歹徒走着:“大哥,我错了。咳,咳咳……你快松开手,我快,喘不上气来了。咳咳咳……我跟你走就是了,你看,这么走,多别扭。你松下手,我保证,跟你走。……”慌乱地乜斜着昏暗灯光下泛着点点亮光的路面,香雪倏地想到了救自己的办法了,心在狂跳,她赶忙用说话来分散歹徒的注意力。
歹徒犹豫一下,然后松开香雪的脖子扣住她的手腕:“你他妈的最好说到做到,你敢使坏我就先废了你这只手。”
“不会的。我只是想走得好——”“好”字一说出口她就猛地横着蹬开一条腿,不偏不倚正好挡在了歹徒的脚前,而一点也没有意识到香雪会来这一招的歹徒立即就摔了下去,同时他也松开了手。
香雪一跃而起,相向而逃,速度之快连歹徒都放弃了追赶。
汉超站在一棵大树后面,眼睛瞟着夜大的大门口,一支接着一支地吸着烟。自从回来之日起,他就成了这里的一道“特别”的风景。每天看着远航和香雪走过,他心痛极了,便一根接着一根吸烟。
又抽出一支烟,点火时汉超借火机的光看了看手表——十点多了,难道他们过去了?哦,一定是自己刚刚去买烟错过了他们。呆呆站了一会儿,然后他转身落寞地走上来时的路。
家就在身边,只要一推开那扇门,一屋子的温暖就会立即将他包围,可他却偏偏不想走进那份浓浓的温暖——因为进去就得做戏,他已经做了八天的戏了,做累了,也做烦了,不想再做。随便靠在一根水泥灯柱上,他再次掏出了香烟。
子夜的天空有些诡异有些阴冷,新月已经到了中天,星光似乎更淡了,几朵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飘了过来。
突然,远处传来急促又凌乱的脚步声,汉超耸了下眉头,侧目看去。
柔和的灯光中,一个人,一个女人仿佛在玩命似地奔跑着,方向由西向东,又忽然由西朝北跑了过去。
汉超看着那个似乎很混乱的身影,看着看着他的心就“咚”的一下,他的人也像离弦之箭一般冲了过去抱住了那个女人。
“啊!不,不。放开我。汉超——!汉超——!……”香雪声嘶力竭地喊着,近乎疯狂地反抗着。
“香——雪——,香——雪——。是我呀,是我——汉超啊。”汉超惊恐万状地喊。
“哦,汉超——是你。”香雪怔怔地端详一会儿汉超,然后就瘫在汉超的怀里。
人在危难之时想到的人,一定是他(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几天后,新民派出所接收一个持刀lán jié女人的歹徒,据知qíng rén透漏抓住歹徒的是一位不肯留名的军人。
世间何事易缠人?选择应当最费神。生死关头分解爱,方舟共度是超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