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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郭氏并州苦寻子,卸岭授大力法门(上)(2/2)

续乃魏秋萤之弟;而史涣、韩浩乃是香儿、烟儿二女之子,高顺乃吕良麾下校尉高槐之子,几人时常一同玩耍。这吕布虽为同龄男童惧怕,却对同龄女童颇为温顺体贴,判若两人,甚得同龄女童喜爱,如魏秋萤。

    正在众人为此捧腹大笑之时,军司马魏渊不请自到,黄氏赶忙带着众人退下。吕良见魏渊神色慌张,心知不妙,快步将魏渊迎入书房。

    魏渊禀报道:“将军,城外近日流窜一股贼寇,贼首名为陈三刀,贼众不下千人,接连劫掠过境商旅,shā rén越货,绑人索财,城中百姓甚是恐慌。”

    “莫非是鲜卑人所为?”吕良知晓鲜卑虽未大举进犯,却时常有小股骑兵劫掠百姓及商旅,一听贼寇有上千人之数,不由猜测道。

    魏渊摇头道:“据逃回商旅所言,并非鲜卑人所为,贼寇皆是汉人,所劫者大多是行商塞外之人,如河北甄家,太原王家、郭家,若不早日剿灭这伙贼寇,圪卜城人心难安。”

    “此等祸害,必须及早除之”,吕良狠厉说完,又疑惑道:“圪卜城远居边塞,虽时常有贼寇为祸,然人数至多不过数百人,这伙贼寇竟有千人,着实可疑。”

    魏渊赞同一声,继而问道:“将军可曾听闻,近日城外盗墓贼猖獗,城西墓穴多有被盗挖,属下有一猜测,不知是否妥当?”

    “盗墓掘坟,人神共愤,怎奈盗墓贼行踪飘忽,难以抓捕”,吕良听闻盗墓之词,满脸愤慨,继而疑惑问道:“依你之言,莫非这二者有何关联?”

    魏渊点头道:“属下昔日为亭长之时,曾抓获几名盗墓贼,从其口中听闻些许盗墓传闻;近年百姓困顿,度日艰难,却有些胆大之徒,倚仗祖传技艺,略加整改,四处挖掘坟墓,盗取金银财宝,以此谋生,非寻常艺业可比,甚至自夸道‘三十六行,盗墓为王’;其中以发丘、摸金、搬山、卸岭四派最为恶名昭著,发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卸岭有甲,四派各有千秋,各有所长,若论掘墓倒斗,以卸岭门最强。”

    “盗墓贼与贼寇有何关联,这不是风马牛不相及”,吕良摇头失笑,摆手道。

    魏渊正色说道:“在下绝非强拉硬拽,还请将军细听,卸岭门喜好聚众行事,向来人多势众,常汇聚群盗之力,肆意盗取坟墓,且门徒大多身手矫健,颇具武艺,再辅之以精良器械,纵是皇陵巨冢,亦敢掘挖盗宝;若是无墓可挖之时,其门徒大多啸聚山林,劫取财物,亦有一些门徒浪迹江湖,卸岭门徒既可为盗墓贼,又可作匪寇,或是假扮江湖侠客,故而大多行踪飘忽不定,难以收捕。”

    “此言虽有些荒谬,不过细细想来,却有几分道理”,吕良狠厉道:“前番城中富户坟墓多有被挖盗者,我派人前去搜捕,却一无所获,而后再无盗墓之事;盗墓之事方息,城外马贼又起,若真是卸岭贼徒所为,本将即刻率兵剿杀便是,一举两得,这等贼匪不足为惧。”

    魏渊劝阻道:“将军万不可小视这伙贼寇,据说卸岭门人曾得异人传授大力法门,可令人气力剧增,力大无穷,而门徒又多通晓武功,故而有‘卸岭力士’之称,将军还需谨慎处之。”

    “既然如此,可令军士多备gōng nǔ火种,以火箭射杀焚烧,看这些卸岭贼人还能如何?”吕良冷笑道。

    魏渊也是赞同不已,吕良又与魏渊闲谈一番,谈及方才吕布所言之事,吕良笑道:“魏司马,或许今后你我两家,尚可结下姻亲之好,哈哈。”

    “若小女真有此福分,倒是魏渊高攀了”,魏渊谦逊说道。半晌之后,魏渊走出吕府,直奔军营,依照吕良将令,从圪卜城三千将士中,挑选出一千精锐,出城搜索卸岭贼寇。

    吕良经数日查探,几经波折,终在城西一处山林中发现贼窝,当即率领千余精锐团团围住。盗匪虽有千余人,不过却都是些乌合之众,几波羽箭之后,纷纷缴械投降,独有贼首陈三刀等五人倚仗武勇,力拼不降。

    “阿巴”

    只听一声怒吼,七八名汉军自半空落地,摔得七荤八素,一黑脸壮汉拍拍手,褪去身上绳索,自怀中取出一块面饼,自顾自的啃食,四周军士无一人敢上前。

    吕良为之一惊,对魏渊、高槐二人问道:“这黑哑壮汉究竟是何人?竟有如此蛮力!”

    “将军,这五人便是贼首”,魏渊指着壮汉及其身后四人,说道:“五人乃是师徒,那中间老者名唤薛福通,其他四人名为于大器、顾二力、陈三刀、张四道,皆是其徒儿,前番盗墓劫掠之事,就是他等所为,黑哑壮汉正是顾二力。”

    高槐看着眼前如铁塔般的黑脸壮汉,苦笑道:“若是其他几人,倒也好zhì fú,只是这顾二力气力惊人,将军又下令不得放箭,着实难以收捕。”

    吕良思忖半晌,忽而止住军士,令高槐上前喝道:“你等五人劫掠商贾,盗挖墓穴,罪不可赦,今番我家将军宽厚,不忍放箭射杀,安敢一再放肆?”

    “呸”,陈三刀吐出口血沫,对身前顾二力吼道:“二力,速将此人活活撕碎,看他还敢大言不惭。”

    “哑儿勿要乱动”,薛福通当即止住顾二力,扔去手中兵器,上前拱手道:“薛福通拜见吕将军,盗墓劫掠之事确是我等所为,然则其中尚有内情,还请将军明察。”

    吕良冷哼道:“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还敢出言狡辩,本将军倒要看你如何辩解。”

    “呵呵,将军细心听之,自会知晓”,薛福通继而诉道:“我等本也是河北百姓,怎奈天灾**、赋税繁重,难以维生,不得已流亡至此,盗挖墓穴,获取财物,以维持生计,不过我等所盗墓穴,皆是为富不仁之徒。”

    吕良不屑道:“纵然你等为求活命,不得已盗挖坟墓,然此等天人共忌之事,非大丈夫所为,日后亦难有善报。”

    “唉!日后之事已然顾不得,而今只求活命,善恶终有报,我等亦甘愿遭天谴”,薛福通苦叹一声,又说道:“至于所劫掠过境商贾,皆为我北疆汉人。”

    魏渊怒斥道:“你等劫杀商贾,罪行滔天,况商贾之流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还敢强词夺理。”

    “哼”,薛福通冷笑不已,摇头说道:“鲜卑乃北疆大患,欲亡我华夏种族,乃汉族之大敌,然其偏居边塞,铁器匮乏;幽并等北疆富家大户为图私利,暗自向鲜卑贩卖铁器,今日其等获利之铁器,日后便是屠戮我汉人之利刃,身为汉人,岂能任其资敌害族。”

    听到此处,吕良面露尴尬,薛福通所言之事,自己心中一清二楚,只是朝廷军需gòng yīng日趋减少,若无过境商旅税费,圪卜城必生困顿,有时也只得听之任之。

    吕良思来想去,忽而沉声道:“此事尚需查明,本将军不能听信你一面之词,若你等心中无愧,所言属实,暂且随我回城,如何?”

    “师父,万不可轻信,倘若我师徒随其入城,如羊入虎口,生死皆在其一念之间”,陈三刀当即劝阻薛福通,于大器、张四道也满面忧色,至于哑儿顾二力正卖力吃着面饼,闻若未闻。

    “不识好歹”,高槐目露寒光,右手一挥,大喝一声:“火矢准备。”

    薛福通一见这阵仗,心中直打鼓,犹豫半晌,终开口道:“你等放下兵器,随为师前去圪卜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