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你不必过谦,”钟克用大大咧咧地说,“你的话,圣一定言听计从,放眼当今满朝武,再没有你罗将军更让圣放心的人了。你横枪跃马,纵横天下,为了大唐兴,立下战功赫赫……”
罗子骞赶紧拱手,“钟兄,你可别说了,你这么一夸,我都要找不着北了。”
“哈哈……”
大家正在说笑,忽然萧柔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叫道:“罗子骞,罗子骞,你看见王承元了吗?”
“没有啊,怎么了?”
“刚才,王承元的夫人,哭哭啼啼地来找我,说是王承元要自杀……”
“啊?”
大家一听,都吃了一惊,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罗子骞赶紧问道:“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你看看这个,”萧柔说着,将一张写着字的纸,交到罗子骞手里。罗子骞拿过来一看,这张纸的开头写着两个大字:遗书。
遗书?
满腹疑惑,罗子骞紧张地往下读,郭松等人,也都凑到罗子骞身后,大家一起阅读起来。
纸写着:“余自为兄所陷,自省苦思,甚是惭愧,自觉武不成,德忱不,贻累家室,遗笑大方,而兄反叛,元亦有责,今兄戳,余未觉自如,而愈自责更甚,无以报国,下无以持家,愧疚于心,无颜苟且,不如去身断命,以留清白。”
坏了。
罗子骞拿着这份“遗书”,不禁咂了咂嘴,抖了抖手,这个王承元老先生,这是发的什么神经啊。
这两天,大家忙得找不着北,谁也没顾得王承元,本来嘛,把他从重阳观里救出来了,罗子骞等人,觉得没什么事了,谁想到……这老先生怎么想起来要自杀?
什么毛病?
罗子骞心里火往冒,心说:“这些个人,是酸腐气太重,动不动‘忧患心头’,甚至是无病呻吟,大家都忙得要死,你搞什么……自杀?出什么洋相?”
说实在的,罗子骞喜欢武将的性格。
嘎崩其脆,说干干,这种豪爽性子最让人赞赏。他最讨厌那种没事“穷发愁”的人。
王承元啊王承元,你发的哪根神经啊……
但是,无论他发了哪根神经,这件事也不能不管啊,罗子骞和郭松等人,一边惊讶,一边埋怨,一边议论……匆匆往外走。当务之急,是得劝住王承元,让他好好活着。
“萧柔,”罗子骞边走边问:“现在王大哥在哪里?”
“谁知道?听他夫人说,他离了家,不知道哪里去了。”
“啊?”
罗子骞停下脚步,着急地张了张嘴巴,挠了挠脑袋,这事……他不知道哪里去了,可怎么好?
难道……是找了个偏僻的旮旯,独自去自杀了吗?
萧柔又说:“听王大哥家嫂子讲,这两天,王大哥一直闷闷不乐,常常自己一个人倒背着手,长吁短叹,本来以为他是被捕而心情不好,过几天没事了,可谁能想得到,今天一早,他不见了,只在桌子看见了这份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