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脸色顿时就恢复了昔日的严肃,随即招招手,将我送出了警局,他则上了由许亮开来的警车,一路朝医院疾驰而去……
我走在宽阔的大马路上,看着周围车流川息,行人匆匆,但这一切仿佛和我毫无关系,我就像静止一样,杵在那些川流不息的行人车辆中,反而愈加显得孤独与无助。
一路上我的脑中都是浑浑噩噩,感受着周围的过客匆匆,而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我一直都在思考着这些令人纠结的事情,那些往日的片断犹如过电一般,一一在我脑海呈现,直将我脑子搅成一团浆糊。
我原本以为,只要自己不再调查下去,血手印的诅咒就会放过自己,看来自己未免想的太过天真了。想想那次在厉家老宅,后背被印上的那个血手印,可能已不是警告那般简单了,更何况我还找到了老言挖掘的通道,进入到了那处地下甬道。在那甬道内,老太婆就想杀我了不是吗?可能我所知道的这一点点已威胁到了他们,想来他们也是不会放过我的了。
可是我自己又究竟知道些什么?这点到现在我也是没弄明白的,又怎会对他们能构成威胁?除非,是他们认为我已经知道许多,已足够威胁到他们,才必须得让我死。
天哪!那样的话,我岂不是太冤了!?真后悔当初自己的任性与好奇,可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是无济于事,我只能另想办法了。
——对,反正横竖是死,不如做个明白鬼,将此事一查到底。
打定了主意,我决定还是先去医院看望一下汪师傅,毕竟我们还是同事。
我来到住院部的楼下,一直等到陈警官的警车驶开,这才走了进去。我可不想被他看到,要不然他又会问我怎不和他同去,我当然不想和他同去,因为我不信任他。
我打听到了汪师傅的病房,上了楼远远就看见病房门口站着两名警卫,可能是为了保护伤者的。我仔细打量了一番那两名警卫,眼生得很,可能不认识我,这才放心地走过去。
意料之中,两名警卫对我盘查了一番,但没有什么疑问,我的确只是以同事的关系探望而已,况且我手中提着的果篮已说明一切,只是在我进去的时候,他们不准我关门,还是警惕地望着我走了进去。
汪师傅正在闭目养神,可能被门口的动静惊醒,睁开眼睛见到是我,可能有些吃惊,眼睛稍微睁得有点大了。
我将果篮放在她的床头,问候了她一声,随即就扯到了昨晚的事情上,意料之中,她果然全不记得了,但我还是压低声音对她说没关系的,这里没有别人,希望她将昨晚为何会失常的事说给我听听。其实到这里说白了,我还是不死心,希望她是故意装作不记得,只是为了蒙混警察,害怕自己被列为警察的怀疑对象。
然而当我最终问起她那句“时间快到了!”,她竟然很痛苦,双手抱头,竟嘶哑地哭了起来,直到门口的警卫叫来医生护士将她稳住,她的情绪才稍稍好转。
随即两名警卫用怀疑地目光看着我,将我很不客气地请了出去。
我出门的时候,看到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一脸疲惫的模样,手中还提着煲好的汤,急急就走进病房,估计就是汪师傅的老公了。
走出医院我透了一口气,联想当时的情况,发现她并没有撒谎的迹象,看来她一定是被人给催眠的了,那时的她,可能早已失了心智。
那么,看这样子,那第二句话的意思,陈警官他们可能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希望是她在失常状态下胡乱说的吧,可能真的没有多大的含义这句话,如果有,那么我可能最近就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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