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说实在的,最大的受益人就是国家,可我也没感觉到她对我有所表示(就不讲给我一套房子吧,适当的保护保护我总可以吧!)。但这里唯一叫人感到欣慰的,就是厉自衡虽然损失了一半产业,但国家终究还是保全了他的声名,没将真相公布于众。这或许,亦是一种交易。
我现在最期待的就是厉自衡这个人的涵养能极其高,因为我听说一般的大老总那涵养不是一班二班的,他不可能跟你这么个小人儿计较什么。可是,真会如此吗?
我正在那想呢,突然听到一阵汽车的喇叭声,我抬过头去,就看见对面的马路上停着一辆警车。
我一眼看着这辆欠揍的警车,就知道一定就是那欠揍的警官陈景天的。果然,车门一打开我就看见那欠揍的家伙叼着根烟,冲着我直摆手。
说实在的,我几乎都懒得理他,但我也实在是想知道这件事过后的内幕会是如何,也只好懒懒地朝他那边挪动步子。
我很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他车子的副驾驶上。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神依旧敏锐,这时竟几乎很难将“欠揍”这两个字,按在他此时的脑袋上。
“在看报纸?”他问我。
我冲他扬了扬手中的报纸,近乎用含糊不清的语调问道:“有烟吗?”
他愣了愣,似乎才明白过来,用诧异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但却什么也没说,就掏出一根烟递给我。我还想准备朝他借打火机的,还没开口,一支打着火的打火机就递了过来,我凑过去把烟点燃,心道他还算个明白人。
我也不和他说话,就坐那默默抽烟,一口接一口地抽,直到火头燃到了过滤嘴才将烟头丢了。
陈景天倒也沉得住气,也不问我,也坐那吸烟。他吸得倒是比我慢,见我抽完了,又把烟盒递过来,我咳嗽着直摆手,他就叹了口气:“你这何必呢?”
我苦笑,谁也不知道我心里的焦虑,不了解我的苦。
我默默地看着他,想不出来问他什么,他倒破天荒,先开口了:“案子结了。”说着指了指我正在看的报纸,“你们老总损失可大,但倒没啥牢狱之灾。”
我心说这不废话,这种人物,只要不是犯的杀人罪,啥事不能用钱摆平?况且他这次出的价钱,那是简单的能数的过来的吗?就算是死罪,只要不引起舆论,这价钱也能摆平好几回了。
我见他说不到正题上,就问他:“那俩人呢,最后怎么判?”
“哦?”他可能没想到我在意的是这个,“厉自强嘛,其实我不说你也能懂。”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这我的确能懂,也没必要叫他多费口舌了,就问他:“你就告诉我,那些谋杀案到底怎么判的吧?”说到这,我怕他不够了解,还故意加了一句,“就是那些个关于血手印的,你应该不会忘的吧!”
“唉!”他叹了口气,扔点烟头,“我就知道你还纠结那件事,那件事不完的话,看来你是不罢休了。听我一句,收手吧,你的乱子够多了!”
“你就说吧,到底结了没?”我完全不理会他的好言相劝,没好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