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惊无险便是幸运,或者说有巧合的成分在里面,就比如他每次都在生死关头的时候被高手相救,一次可以说是巧合,那两次或者更多呢?能说还是巧合吗?
古月弓头疼起来,如果手稿中记载的都是真实的话,他感到这个张古极不简单,至少不会是表面看起来这样简单。他会不会为的什么目的而将这份手稿寄给自己?是不是也和窗外那些人一伙的,对自己有所图谋?
古月弓感到自己越发多疑起来,多年的舔血生活,造就了自己今时的多疑性格。
他径直将手稿翻到最后一页——“我放下手中信件,感到这整件事情,越发的诡异复杂了……”,整篇手稿的最后一句话尽然呈现眼前,思绪良久,还确实感到前所未有的复杂。本来手稿之前叙述的已经极为诡异了,但最后这封信,却使得整件事越发复杂起来!
他再次将手稿中的这封信看了一遍,字迹洋洋洒洒的倒并不歪歪扭扭。因为字迹是张古誊写上去的,显得极为劲秀工整,可以由此看出此人行事方面,定也十分有序。
信的内容大约将近三千字,照理说就信件这方面来讲,倒也不能算短了,但张古却在手稿中提及“整封信虽短”,看来就字数长短方面他与自己确是观点不一,否则他也不可能就这事写出如此二十余万字来,尽然一部诡异至极的恐怖悬疑小说。虽然还没有结局,但有时仍叫自己看得胆战心惊,因为他知道这篇手稿并不同于那些虚构的小说,在一部分上定然是真实的,所以在最后他也产生了和张古同样的疑问,就是当先发现这封信的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将信放在阁楼窗台这么明显的地方?
可能是旁观者清的缘故吧,古月弓很快想到了一个答案,就是发现这封信的人很可能便是厉家的人,信中厉父就曾提及那个隐秘处只有他真正的家人可以找到,所以那个人自己猜测,极有可能便是厉自强!厉家发生如此大的变故,他不可能一点没有觉察,他很可能早有怀疑,只是知道其中厉害关系不敢捅破,由心生疑,这才发现了父亲暂时封闭起来的密秘,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这其实是个很明显的地方,细细琢磨应该不难想出这个答案,只不过张古当时心绪极乱,又当局者迷,恐怕这才没有想到如此明显的一点。可是厉自强为何要将信放在阁楼的窗台上呢?这点就着实叫人想不明白了,那有无可能……古月弓猛然一怔,马上推翻了之前的判断——有无可能那个什么隐秘处,并非厉父信中所说的那般只有厉家的人才可以找到,会不会是其他人?又或者,有无可能这封信是伪造的,目的就是想将矛头指向厉自衡?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问题就更多了,首先这伪造信件的幕后者会是……
笃笃……
正想着,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维。过了好久,他才把思绪从这方面转移开来,面色当即沉下,心道大概自己喜爱悬疑小说的缘故,对每件事都好极尽推理一番,竟想得入神,敲门声都响了四下才回过神来,这方面着实影响自己的警觉,当真不妙!
敲门声又响了一下。
门外会是谁?他眉头皱起,难道监视自己的人见自己良久未曾行动,竟找上门来了?他虽这样想着,但丝毫不惧,一边抄起匕首背到身后,一边凝神戒备来到客厅门后,缓缓伸手抓住门把,猛一下拉开门来,但见门外站着的却是一个邮递员,那邮递员显然吃了一惊,瞪大了眼怔怔地望着他。
他吐出一口气,虚惊一场,责怪自己草木皆兵,应当事先从猫眼向外看看的。
“有事吗?”他收起匕首,礼貌地问。
“先生,请您签收一下邮件!”邮递员怔怔地拿出一个厚厚的纸袋,显然还没回过神来。
他签收了邮件,目送邮递员转身下楼,看身影好像还是数日前给自己送邮件的那小伙子,他心中突然一动,难道送过来的又会是……
他赶紧关上门进了书房,来到书桌前将邮件袋颤巍巍地放在桌上,过了许久却不曾打开,心潮起伏:这个叫张古的人,难道又给自己送手稿来了吗?发生了这许多事,他现在会在什么地方?这里面会有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吗?他定了定神,随手从冰箱里取出一块面包,随后拆开邮件纸袋,里面装着的果然是一份厚厚的手稿,封面上竟是四个碧蓝的草字——“怒海逐波”!
好家伙,还很会取名字!他啃了一口面包,在凳子上坐了下来,顺手翻开了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