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医生说的话,温念清全部藏在了心里,没有去问邹咏紫,也没去求证真实。她想等傅承曜回来之后再好好的说一说。
转眼就到了晚上九点,她拿出shǒu jī,打给了他。
他接得很快,几秒就说了话。“喂,念清,我已经出了大门了。”今天首长没找他“聊天”,所以他才能在这时候出部队大门。
“嗯,那我说话会不会影响你开车?”她打算说中午的事情,就怕影响到他。
傅承曜摇头,低声道:“不会,你说吧。”仅仅谈话,不会分散他开车的注意力。
听他说不介意,温念清组织了会语言,才是缓缓说道:“我觉得邹xiǎo jiě有些奇怪。今天中午她的状态很不好,说了一些很恍惚的话,让我以为是医生做了什么错事。可是我打了diàn huà给医生,医生却说她的状态很好,与她的话截然相反,我不晓得该相信谁,所以想问问你的意见。”
从中午开始,她就一直在思考这件事,可是思来想去,都没得出个合适的dá àn。
听出她话中的困惑,傅承曜皱了皱眉,“邹xiǎo jiě说了什么话,让你觉得很奇怪?”
他晓得温念清的个性,要是很容易就想通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困惑至此。
“她说,医生说她有病,而且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精神状态很飘忽,看得我有些害怕。然而我打给医生时,医生说的是她很健康,这与邹xiǎo jiě的话就冲突了。”她不明白的是,如果邹咏紫说了谎,那她又为什么会说这种极容易被拆穿的谎话?
邹咏紫就住在傅家,肯定知道傅家有能耐轻易知道他们的谈话,那说谎又有什么意义呢?
“等会我打给医生,问问情况,也许我能知道些你不知道的话。”他打diàn huà过去,是以傅家二少爷,傅家继承人之一的身份,也许荀远隐瞒了某些话,只有他亲自去问,才会得知。
“嗯,那麻烦你了,我总怕邹xiǎo jiě的状态不正常。”和邹咏紫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虽然时间不长,可还是知道些她的脾气。今天中午的邹咏紫,绝对不正常。
“没事,我会解决的,不要怕。”轻微的安慰言辞,让温念清悬起来的心脏,缓慢的落地。
“知道了。”她甜甜应了一声,就打算挂diàn huà。可还没按下挂机键,就听到diàn huà那头的他,忽然问了一句。
“就这么挂了?”话音的尾调是上扬的,带着显而易见的柔情和喜悦。
温念清脸颊一红,轻声问道:“不然呢?”
“我听别人说,夫妻之间挂diàn huà时,都会亲对方一下。”这句话,他说得极为低沉,嗓音中有淡淡的磁性,让人的耳朵蓦然一震。
“谁说的这种胡话?”娇嗔的声音里,存着浓浓的娇羞。
傅承曜双目一柔,“首长。”
温念清:“……”
要是没记错,他们首长应该是个好几十岁的老头了吧?为什么会对傅承曜说这种羞臊的话?
似乎猜出她的情绪,傅承曜叹了口气,说:“没事,他就是开个玩笑,我先挂了。”这话是想给她台阶下,可听出其中沮丧的温念清,却脑袋一冲,喊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