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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王座(湛蓝徽章)第23部分阅读(1/2)

    窘迫,阿伦根推动轮椅,拦在双方面前,举起手臂高呼“住手!西塞罗大人是我们的朋友!”

    沉默是老国王的一惯作风,他看着面容猥亵的野蛮人在眨眼间释放出两件神器,明亮的湛蓝色魔法光波将宫殿里照的如同白昼,两只人形魔宠其中竟然有一个是龙族,六名沉稳的幻影射手将幻影长箭搭在弓弦上,或站或蹲护卫在西塞罗身边,而十几只充满了邪恶之气的水蛭挥舞着眼花缭乱的触角,发出‘吱吱’的声音,似乎随时都想吸干对方的鲜血。

    阿伦根沉下气,看着老国王说:“西塞罗大人不是敌人,他已经答应我,野蛮军团将是达拉斯的雇佣军!”

    “雇佣军?”老国王终于开口了,惊讶的声音在宫殿里久久回荡,根本不像年迈的老人发出的声音。

    “没错。”西塞罗摇晃着霍肯血臂长矛,冷笑着说:“我的雇主是不是想要验证我的实力?”

    “噢,亲爱的西塞罗大人,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老国王随机应变的能力堪称一绝,他离开摇椅,快步走向西塞罗做出拥抱姿态之前,手臂一挥,大群的魔法师和武士随即撤离了宫殿,普恩斯将军也恢复了常态,高级圣铠骑士拥有的彩虹斗气消失不见。

    老国王亲眼目睹了西塞罗的强大,杀死他变成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但是现在不同了,西塞罗率领的野蛮军团成为了达拉斯的雇用兵团,这和臣服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这样他就可以平静地解决战争,继续获得子民的拥戴。

    “伟大的国王”西塞罗迟疑片刻,还是撤去了魔法光罩,将水蛭们召回了湛蓝徽章,伸开双臂给了老国王一个结结实实的熊抱。

    “我们必须和平地结束战争,死亡和暗杀的阴影正笼罩着我们的王国!”阿伦根面带悲色,用力撩起了蓝色长袍,他的双膝下面空荡荡的,老国王印象中那双健壮的小腿已经不见了。

    “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经历了无数剧变的老国王当看到爱子变成残疾后,一反荣辱不惊的性格,暴跳如雷,愤怒的声音如同一阵暴风雨席卷在宫殿的上方。

    正文 第217章 :情关

    老国王的眼睛流出两行浑浊的泪水,嘴唇颤抖着,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着心脏,他半蹲在阿伦根面前,紧紧抓着他的手,哽咽着说:“孩子,到底发了什么?我上一次见你”

    “王父,我们上次见面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阿伦根漠然地看着前方,对愧疚的老国王视而不见,表情比对待其他人更加冷漠,而肯布托脸上满是不解,阿伦根成为残疾的事情他也是刚刚才知道。

    西塞罗默默地观察着国王父子,想起阿伦根在舞姬阁对老国王的评价“他并不有趣,而且非常固执!”短暂的接触后,西塞罗隐隐感觉到了三个人之间的微妙关系,大王子肯布托和三王子阿伦根形同仇敌,肯布托怨恨老国王溺爱阿伦根,所以一定要至亲生弟弟于死地,但是阿伦根对老国王并没有旁人想像中那种血肉亲情,成年后他很少和父亲在一起,所以和肯布托一样怨恨他,那些经常被别人提及的溺爱看来只是存在于童年的短暂时光。

    “我想我们确实有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老泪纵横的国王不停亲吻着儿子的手指,似乎在尽量弥补自己的过失。

    “王父,久居王宫的你也许不知道达拉斯城邦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阿伦根轻轻抽掉了被握在老国王手中的手指,苦笑着说:“在我们的王城每天都有不同身份的人遭到暗杀,子民们惶惶不可终日,就连我,拥有正统王室血脉的王子同样遭到了暗杀。就在今夜,我与西塞罗大人会面时,几十名刺客出现在舞姬阁,如果不是西塞罗大人和他的属下及时相助,现在你看到的将是我冰冷的尸体。”

    阿伦根用悲凉的语气述说着,说道后面已经泣不成声,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大孩子,站在他身边的诗妃娅抚摸着他的脑袋,抱在自己怀中,鼻子着哼着只有情人之间才能体会的安慰。

    阿伦根闭上了眼睛,划过脸庞的泪水留下了淡淡的痕迹,仿佛安然熟睡的婴儿,这一刻所有人都体会到他和诗妃娅之间的深厚感情,早逝的母亲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印象,金币是老国王表达父爱的唯一方式,阿伦根只有在诗妃娅那里才得到了情感的滋养,体会到真正的安宁。

    “刺客!刺客?”喃喃自语的老国王站起身,扭头擦干泪水,做为万人之上的君主,他今天的表现确实太过激烈了。

    在诗妃娅的怀里停留片刻,阿伦根忽然睁开闪烁着寒光的眼睛说:“今天有一个刺客被活捉了。”

    “在哪里?”走向摇椅的老国王猛然回身,用力挥着干枯的手臂“马上派人带到这里,我要亲自审问!”

    听到阿伦根的话,肯布托和西塞罗都吃了一惊,在捉拿阿伦根之前,肯布托已经派蓝蝎骑士将舞姬阁团团包围,唯恐让那些三流的刺客打乱他的计划,而西塞罗亲眼看到几十名刺客全部死于非命,可是现在阿伦根竟然说还有活口!

    “去吧。”阿伦根朝一名天鹅剑士努了努嘴,天鹅剑士微微躬身,随即走出了宫殿,不一会便拎着周身被一道道绳索捆绑起来的‘刺客’走进了宫殿。

    这会轮到普恩斯将军感到了诧异了,他亲自护送阿伦根王子走进王宫,走进这座寝宫,当时根本没有看到这名刺客。谁护送着刺客进入了王宫?谁又能轻松通过三层围城和百面墙壁组成的迷宫?普恩斯将军忽然觉得阿伦根王子并不像他一惯表现的那样,只有两名天鹅剑士,他一定招募了众多的拥有神秘力量的隐士,或者在这王宫里有他的心腹。

    “我需要真实的供词。”老国王命令着普恩斯,自己就站在摇椅前,忘记了坐下。

    普恩斯将军微微点头,走到刺客面前,用长剑挑掉了他嘴里的麻核桃,冷冰的剑尖抵在他的喉咙上“卑鄙的爬虫,说出你的指使者。”

    身材瘦小的刺客朝宫殿里快速地打量了一圈,立即闭上了黑豆般的小眼睛,他的右腿被短剑刺穿,脸上沾满了血迹和污渍,擅长偷窃的细长手指已经被麻绳勒成了紫红色。

    普恩斯将军哼了一声,收起长剑后一道白色魔法烟雾在靴子上升腾,犀牛皮的皮靴狠狠地踩在了刺客的脚踝上,传出清晰的骨头碎裂声。

    “啊!~”刺客猛然瞪大了眼睛,小眼睛随即又变得暗淡无光。

    “刺杀王子罪无可恕,不过我有上千种方法可以让你生不如死,我建议你要慎重选择。”普恩斯缓缓挪动着皮靴,刺客的腿骨如同棉花般一节节断裂,撕心裂肺的痛呼响彻宫殿。

    “我说,我说”水牛般喘着粗气的刺客浑身已经汗水浸透,拼命点着头说:“用男人的方式杀了我吧,我全说。”

    “说!”远处老国王怒喝一声。

    “他是他就是”刺客说话时小眼睛滴溜溜在宫殿里打量着,看到大王子肯布托时,忽然低下了头,半晌才沉声说:“随便你怎么折磨我。”

    “嘴硬的恶贼!”一名天鹅剑士上前一步,抽出细剑穿透了刺客的胸膛,鲜红的血喷泉般激而出。

    “你”普恩斯将军没料到天鹅剑士竟然会在这个关键时刻杀了刺客,甚至连拦都来不及,他无奈地看着老国王,将长剑收回剑鞘。

    “唉。”心情沉重的老国王缓缓坐在了摇椅上,面无表情地看了肯布托一眼,随即用手放在太阳|岤上轻轻揉着,一旁的侍女想要上前帮忙却被普恩斯用眼神制止了。

    肯布托愣了一下,随即大叫起来“什么意思?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王父,你不会认为是我派刺客”

    喧闹的宫殿精如死灰,刺客临死前的举动让所有人都觉得指使者就是肯布托,而刺客又被天鹅剑士一剑刺死,肮脏的屎盆子结结实实地扣在了肯布托的头上,死无对证。

    “刺客什么都没说。”西塞罗适时地站了出来,他此时已经完全明白了阿伦根的用意,与其说这是肯布托为了陷害他设的陷阱,倒不如说这是他反戈一击,给肯布托设置的连环套。名妓事件明显是他搞的小把戏,他与肯布托的想法一样,名妓事件不会把他们任何一方击倒,所以他耐心地等待着,西塞罗的出现正好给他提供了一张出奇制胜的王牌。

    至于刺客,西塞罗绝对有理由相信,这名刺客是阿伦根自己的死士,当刺客含沙射影地诬陷肯布托时,天鹅剑士杀人灭口,让肯布托背上了双重无法洗脱的罪名,虽然这个计划还算巧妙,但是天鹅剑士的做法却是心虚的行为,这点很有可能被老谋神算的国王洞察,另外真正的刺客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主顾。

    不过这一切对西塞罗都不重要,他需要做的就是帮助阿伦根彻底击败肯布托,这对他自己,对巴士底都有莫大的好处,更何况肯布托原本就是蓝蝎骑士团的幕后指挥者,是西塞罗和巴士底真正的仇人。

    阿伦根打倒仇人,以西塞罗的个性,他绝对不介意再踏上一只又臭又烂的皮靴。

    “伟大国王陛下。”西塞罗从铠甲里掏出记忆水晶球,输入精神控制力以后,愤怒地吼了起来“这是我从一名刺客身上找到的,看看吧,这群刺客不是仅仅为了谋杀阿伦根王子,他要颠覆的是达拉斯王朝!”

    看似耸人听闻的话立即被记忆水晶球证实了,阿伦根王子和诗妃娅欢愉的影像和声音从旋转的球体中泄露,疯狂扭动的赤裸身体和销魂的声音传进老国王的耳中,如同一条条带着倒钩的鞭子重重地抽在他的脊梁上,他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用颤抖的声音对肯布托说:“你要做什么?你要对你的亲生弟弟做什么?难道刺杀还不够吗?颠覆达拉斯王朝?还是”

    “王父,王父!”吓得魂不附体的肯布托‘扑通’跪倒在地,用膝盖爬着来到了老国王面前,发出了如同死囚临死前的求饶声:“您一定要原谅我,是我导致了愚蠢的巴士底战役。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不想让阿伦根和我争夺王位,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刺杀他,更没有想过颠覆达拉斯王朝您一再提醒我,我们是同胞兄弟。”

    “你还记得你们是同胞兄弟。”老国王冷冷地哼了一声,咳了两声,带着极其疲惫的神态对西塞罗挥手说:“尊敬的西塞罗大人,很荣幸见到你,本来应该为你举行盛大的晚宴,但是我的身体不过没有关系,达拉斯王室和你已经是朋友了,将来还有很多机会你们都退下吧,我累了。”

    老国王缓缓闭上了双眼,在这个看似平静,却充斥着刀光剑影的夜晚每个人都耳闻目睹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老国王的情绪起伏是最大的,从开始的沉思,萌生杀死,兴奋地与西塞罗拥抱,到后来的悲伤,心痛欲碎。

    骨肉深情在死亡降临之前,给老国王增加了一道道难以逾越的难关。

    正文 第218章 :智者芝诺

    普恩斯将军在前面引路,带着西塞罗和三王子阿伦根等人走出一百零九面墙壁组成的迷宫和三层围城,一路上众人均是沉默不语。

    在小宫殿里,大王子肯布托跪在老国王面前掩面长泣,断断续续的哭声在空荡荡的宫殿里显得尤为凄凉。老国王漠然地看着落满碎水晶的地面,静谧的寝宫在这个夜晚被阴谋和兄弟相残所搅乱,众人离去后留下的空寂与冷清让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君主感到无比的惆怅,就像所有心里想的那样,国王已经老了,即便紧握着权杖也无法真正的控制所有的事情。

    在这一刻,失控感比亲子之间的残杀更让老国王感到恐惧,那是一种带有死亡味道的气息。

    “王父,恳请你原谅我,我保证”肯布托胡乱擦着下巴上的泪水,用乞讨般的目光哀求老国王的赦免。

    老国王始终没有开口,暗淡的目光如同风中随时都会熄灭的烛火,直到肯布托哭累了,瘫软在地时,他才缓缓开口:“去吧,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知道后面的事情应该怎么办。”

    “王父!你杀了我吧!”肯布托连爬了几下,抱住父亲的小腿,用力摇晃着“你杀了我吧”

    “我累了。”老国王闭上了双眼,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似乎历史沉重的车轮正无情地碾过他的身体。

    “王父,你杀了我!为什么不杀了我!”肯布托忽然变得狂躁起来,一片长长的指甲挂伤了脖子,在撕扯中断裂。

    “带下去!”老国王怒斥了一声,两名红武士上前半拖半拽地拉走了肯布托,歇斯底里的声音在老国王的耳边凝滞不消“杀了我!杀了我!”

    当宫殿里只剩下老国王一个人,壁炉里的火焰将要熄灭时,他颤颤巍巍地俯下身子拾起了肯布托断裂的指甲,凝视片刻,无比珍惜地用白手帕裹了起来。

    肯布托离开小宫殿的同时,普恩斯将军正在王宫外和阿伦根告别。

    “再见,王子陛下,我派两队红武士护送你回去。”普恩斯对阿伦根颔首行礼,1 3&56;看&26360;網1 3&56;看&26360;網:“祝福你,西塞罗大人,愿达拉斯和巴士底的友谊万年长青。”

    “你是令人尊敬的将军。”西塞罗笑了笑,转身离去。

    皎洁的月光,令人心旷神怡的微风,离开王宫的阿伦根心情非常好,坚持不乘坐马车,要步行回去,于是两名天鹅武士开道,诗妃娅推着他的轮椅,西塞罗和其他人跟在他的身边,浩浩荡荡地走在午夜的街头。

    阿伦根坐在轮椅上,面带胜利者才拥有的微笑,交叉在一起的手指轻轻打着拍子,似乎在享受着美妙的竖琴演奏。他的惬意并没有延续多长时间,颠簸的脚步声从他们身后传来,接着几名红武士怒斥声和梅蒂斯的哀求声交杂在一起。

    “站住!不许惊动王子殿下!”

    “我是梅蒂斯,我要见三王子殿下王子殿下,王子殿下!”

    “让他过来。”阿伦根拍了拍轮椅的扶手,一行人停下脚步后,梅蒂斯跌跌撞撞地来到了阿伦根的面前“殿下,恭喜你!不,我的意思是恭喜你和诗妃娅”被老国王驱逐出王宫后,梅蒂斯就等在了宫外,看到普恩斯将军送别阿伦根,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懊恼了半天,虽然他不知道王宫里发生了什么,但是从普恩斯毕恭毕敬的态度他可以猜测出,两位王子之争中阿伦根取得了胜利。

    为了领地,金币和福荫后人的爵位,梅蒂斯厚着脸皮追上了阿伦根,他明白,这也许是他唯一的机会。

    “谢谢。”阿伦根并没有用以往冷漠的态度对待他,冰蓝色的眼睛露出一丝微笑“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就该称呼你岳父大人了。”

    “不敢,不敢!”梅蒂斯瞄了诗妃娅一眼,他疼爱的女儿早已经扭过头,似乎不屑见他这个满脑子高官厚禄的父亲,他尴尬地摘下了镶嵌着黑貂皮的帽子,局促地说:“殿下,我是一个糊涂的老头,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拥有海洋般宽广的胸膛,一定会原谅我祝福你和诗妃娅的爱情,有睿智勇敢的王子照顾她,做为父亲,我非常欣慰。”梅蒂斯强调了他和诗妃娅之间的父女关系,一辈子混迹在贵族中的老家伙深知这是他唯一的筹码。

    阿伦根点点头,眉头一挑说:“肯布托答应给你什么好处?金币还是其他什么?”

    “噢,是他说如果我帮他登上王位,我就会成为财务大臣,一等公爵。”梅蒂斯尴尬地撮着双手,狡猾的老狐狸了解阿伦根的性格,撒谎和狡辩只能让他更加反感,说了实话反而会赢得信任。

    “梅蒂斯大人,你该回去休息了,不要担心你的庄园,它永远属于你。”阿伦根说完,众人继续前行,将愣住的梅蒂斯留在了原地。

    梅蒂斯看着阿伦根远去的背影,冷汗沿着额头滚滚而下,他长出了一口气,阿伦根的许诺是他最大的安慰,不管如何他总算保住了领地。

    沉默了许久之后,西塞罗终于开口了“阿伦根王子,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了,请你尽快解决巴士底战事。”

    “不,西塞罗大人。”阿伦根扬起下巴,残疾的贵族似乎比普通贵族更加高傲“你需要做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在我得到国王权杖之前,你永远都是我的雇佣兵。”

    “噢,漫长的雇佣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