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止,一脸不可思议。
“末将不敢!”张元低头恭敬道。
“不敢?哈哈哈!”单成益苦声一笑,解下佩剑扔在地上,回头跪倒在地,双手抱拳:“殿下,末将清白不容辱没。之前所为,实乃缓兵之计,并非真心投诚。苍天在上,殿下明鉴。”
陆十四万万没料到这雷曜,人之将死,还要再耍几分小聪明。心中又是鄙夷,又是无奈。
不过,这一切他都未表露半分在脸上,深藏不露。
若想为王,只可王揣测天下,而不可让天下知道王心。越是让人捉摸不透,就越威严;越威严,人们就会越敬畏。
“单将军不必自领其罪。”
陆十四挥手示意让他起来,冰冷的目光划过雷曜的小人嘴脸,波澜全无:“雷曜,你临死想拉个垫背的,本王理解。既然尔怕黄泉路上孤独,本王就成全你。”
雷曜被他这目光看的一阵恶寒,如同千万根芒刺在背,刚才视死如归的从容陡然也虚弱了几分。
别说他猜不透陆十四何意,就连众将士也都是面面相觑。
“杀!”
陆十四一声令下,外面便响起一声老妪凄厉的惨叫。
这叫声划破黑夜,如同厉鬼哭坟,令人毛骨悚然。
“雷曜,尔可知刚才死的是谁吗?”陆十四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玩味道。
“末末将不知。”雷曜嗫嚅着,声音难以抑制地有些颤抖。
“好,那就本王亲口来告诉你!”
陆十四猛地起身,呵斥一声道:“刚才之人,乃是尔八十岁老母。子不教,母之过。本王问你,另外那一人是谁?”
“母——”雷曜闻言,惨叫一声就晕死过去。
其他众将士也是一惊,唐王仁孝,天下皆知。纵然雷曜有千刀万剐之罪,祸不及老母。怎的——
众人只觉陆十四似乎变了,如果说以前的他是一头猛虎,人人知其险。那么现在他就是深不可测的池渊,不可窥探。
就连单成益,也觉的惴惴不安。不知雷曜刚才所言,殿下信了几分。一时间也如临大敌,半句话也不敢说。
“来人,叫醒!”
陆十四扫了一眼神色各异的众人,冷面无情。
“泼!”
一盆子凉水兜头浇下,雷曜打了个寒颤从昏迷中惊醒过来,哀哀不绝。
“雷曜,尔现在记起来那人到底是谁了吗?”陆十四目光咄咄逼人,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
“殿下,末将不敢欺上。属下所为,皆由单将军指使,绝无半句虚言。请殿下恩准属下,追随老母而去。”
话音未落,雷曜起身就要撞墙,涕泪皆下。还未动,就被左右控制住,只寻死觅活,大声悲泣。
“不见棺材不落泪,再杀!”
陆十四心一横,又是一声令下。
“哇——”
帐外传来一声小儿清脆的啼哭声,随之就是妇人嚎啕大哭,哭喊不绝:“雷曜,救吾子!”
这一声高呼,如同晴天霹雳,雷曜如同石化一般僵立在原地。
帐外妇人乃她内妾,啼哭小儿,正是自己的还不到一周岁的小儿。
他本来将小儿托付给那人,要他保证以性命相护妻儿周全。自己就算死了,也尚有后人在。
老娘已去,自己也命不久矣,本来他准备破罐子破摔,但却万万没想到—
“殿下,饶小儿不死,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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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饵抛出,大鱼是否如约上钩?下一回合,再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