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这其中事有蹊跷。
管家不知其中机缘,却是犹豫着半晌不动。这锦盒分量不轻,万一真是珠宝美玉,当众打开,岂不引人猜忌。
“安国公若是不方便,也不必当着众rén miàn打开。”陆十五虽然如此说着,心中却是愈发的狐疑。目光紧紧盯着那锦盒,一动不动。
其他官员,不禁低头窃窃私语,开始胡乱猜测。
“打开!”宇文博呵斥一声。
“喏。”那管家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也不敢再拖延,就当着众人的面,里三层外三层地一层层剥开锦缎。
没成想,锦缎足足拆五十多层还没拆完。众人是愈发的好奇,一个个伸脖子探脑,想一探究竟。
只有那管家,越拆越觉的不对劲,头上渐渐竟冒出了冷汗珠子。
忽地,他扑通一声跪地道:“殿下,大人,这锦盒有些不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陆十五眉头一皱,问道。
“这锦盒是是臭的。”管家嗫嚅着,嘴唇都有些微微发抖。
“臭的?”宇文博闻言一愣,跨步上前,稍微离的近了,一股腐臭味钻入鼻息。
他神情一顿,随即拔出佩剑,将还未彻底拆完的锦盒一劈为二。
随之,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扑鼻而来,一颗已经轻度**的头颅从里面滚了出来。
那管家吓的一声惨叫,两腿一蹬就晕死过去。
在场之人皆惊,接连倒退数十步。
陆十五自小荣宠不断,左有母亲薄皇后宠爱,右有先帝骄纵,还有一个当朝得势的舅舅宇文博。虽受封梁王,却正儿八经的战场都没上过一回。私下也曾修武,武道境界也是气武境中期,可是却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今曰一见,却是吓的面色惨白,眼珠子暴凸,锦衣下的手不住地颤抖。若不是当着众臣子的面,他也许会惊叫一声,瞬间晕了过去。
但是现在,不行。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但是几次张嘴想说话,却觉的舌头僵硬如同石头,丝毫动弹不得。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略有些大舌头道:“舅舅,那是何人的头颅?”
宇文博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血雨腥风都经历过,事出突然,也只是一惊而已。但是很快,他便镇定下来。
听梁王突然改口喊自己舅舅,心中不禁也是一阵好笑。提剑上前,将那头颅拨正,却也是倒抽一口凉气。
“孙存年!”
宇文博这一声惊叫,众人也都是跟着倒抽一口凉气。
“殿下,那匣子里好好像还有一封信。”小孟子瑟缩着脖子,哆哆嗦嗦道。
宇文博循声一看,挑起手中长剑凌空一阵挥舞,便将信封拆了开来,一封书信就挂在剑尖上,招魂幡似的迎风摆动。
“小孟子,念!”
话音落,宇文博屏气运功,那信竟然笔挺地立在半空,纹丝不动,似乎瞬间就变成了铁片。
小孟子急忙上前一步,眼睛快速地扫了一眼,刚念了“宇文”两个字,就顿住了声。
“念,原封不动!”
“喏!”小孟子急忙答应了一声,便高声念道:“宇文老贼,窃国者死,助纣者诛。杀你儿,为警示;杀你将,为警告;某再出手,便携国娶尔首级。玉玺玉玺”
念到这里,小孟子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念下去了,扑通一声跪地,连声告饶:“奴才不敢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