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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一章 韩忠(1/2)

    头很重。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鼻息血腥味浓重,有点恶心。

    黑暗的巷子里,韩忠推开身上的賨人尸体,拄着一把长剑爬起来,有些吃力的扶墙站稳。

    耳朵里回荡着自己浓重的呼吸声,只能听见一丝丝巷子外的厮杀声。

    双腿有些发软发沉,尤其是右脚,好虚的感觉……他大口喘气,摸了下胸口,天气热,刚刚一番折腾出了不少汗,此时手中黏糊糊的。

    手擦了擦衣服,这个抬手的动作也有些吃力……想起来了,自从三月起兵,杀了很多人,又看过很多同僚死去、疯了、痛苦,胃口就变小了,这几天受了点伤过来这边休养,倒是吃得多了些,主要也是心情不错,可突然出现的刘先生动摇了大哥的意志,自己的压力也突然大了。

    大哥、身边的兄弟们、手下那些人,还有宛城那些父老乡亲和形形色色的人,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到,这两日又快到中元,想起那些亡者,胃口又小了,然后与大哥来回在宛城涅阳奔波,匆匆忙忙,到了涅阳还要准备陷害先生、集结人手的事情,也已经一天没吃饭了……现在又是想吐,又是站不稳——应当是没吃饭,身体虚弱,有些乏累的原因。

    他想到这里,突然皱了皱眉……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村里的,是自己人都退出去……别怪老子翻脸无情!”

    耳畔的鼻息声遮掩了喊声,但所幸还是听清了个大概,韩忠恍然大悟,急忙想跑出巷子,但右脚刚迈开来就好疼,他低头也看不清楚,只是觉得胸口、右脚痛得受不了,眼皮打架,脑袋也越来越昏昏沉沉了。

    还是撑墙走……大哥声音这么中气十足,绝对没事。

    他想着,提剑挪了几步,胸口又是一片湿润,抬了抬手,感觉剑太重了,扔在一旁又摸了摸胸口,发现一个洞,按了按,汗会噙出来……这群賨人还会妖术不成?让汗流这么多,准备给我种什么?直接下个种子,然后长出大树准备把老子压死?

    真是白痴,老子能砍啊……

    不过要是稻米粟米的话,留着也不错……结出来能给兄弟们一起吃,这算什么?随身粮草,哈哈。

    笑起来脸上的肌肉有些发紧,紧跟着就感觉肌肉僵硬起来。

    那些荒诞的念头突然转变得灰暗起来,他脚步开始加快,耳畔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右脚……右脚迈起来很痛,脚底心感觉老是踩着水……

    胸口也很痛,撑着墙壁的手多动几下,就有些疼得厉害。

    感觉走了好久,终于走出巷子,不远处是一片光亮,黑影不断晃动,寒芒闪烁不已。

    人在奔走,兵器相撞,马嘶声不断……

    整个场面都在火光下,散发着一些绚烂的光泽,奇幻无比。

    好场面,以前怎么没发现有这样的场面?身经百战,还是头一次看到啊。

    有人大喊:“通通给我停下!”

    是先生……

    还好……刚刚边打边退,离着村口近了一些,能看清楚人。

    就是这话太幼稚,所幸大哥也不笨,替自己喊了。

    “……不是脸熟的,只管砍了!”

    大哥还是挺聪明的……能带着十几万人守住宛城,打得朝廷军屡战屡败,嘿,说起来也是一代名将了吧?

    至于先生……还是太过年轻了,纸上谈兵……为什么还不动手?打得我在手下一群人里这么狼狈,看到米贼就怕了?

    眼皮有些重,他晃了晃脑袋,此后就听到几句莫名其妙的话。

    “通通投降!某乃刘正刘德然!汉室宗亲!”

    有屁用啊……姓刘的谁不说自己汉室宗亲。

    十有**都说自己中山靖王的后人,不就是那家伙好色生了一百多个儿子嘛……啧啧,倒是会享受啊。

    “卢中郎将门下学生!”

    有人放下了wǔ qì,跪地求饶,韩忠心中叹了口气,士卒……还是听命并且畏惧于权贵的……一群没卵的家伙。

    “太上老君后裔!”

    这,这什么人物?

    韩忠瞪大了眼睛,感觉声音嘈杂了一些,有人像是在喊“又拿这等东西诓骗我等!”,随后被顶了回去,“你投不投降!没打够是吧!你们这些米贼,涅阳城还没受到教训?!我再说一遍!投降不杀!告诉你们,张曼成也是我的人!这里所有人——都是我的人!给我住手!”

    耳畔自己的吸声有些长,韩忠感觉前所未有的畅快,之后又有零星的战斗响起,却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后背有风传来,他感觉精神恢复了一些,脑子里逐渐清明,看着绚烂的火光中不少人跪地求饶,想着很多人的面孔……最后还是觉得,只有先生算是遇到的嘴皮子最厉害的一个了,不战而屈人之兵……嗯,用的应该便是大哥之前告诉自己的先生的话里,与大贤良师招揽信徒一样的“投其所好”了。

    竟然还有机会出去说话……眼睛有点湿润,韩忠摸着胸口向前,有个躺在地上的人突然起身,韩忠吓得哆嗦一下,那人却急忙扶住他:“韩忠,你……”

    “还是……咳咳……哈哈,还是你这老匹夫聪明啊,知道装死。”

    师宜官的声音,韩忠望着夜色下对方模糊的轮廓,随后沉声笑了笑,“别问有关我的任何问题,老子不想知道也不想回答你。背我去见大哥。”

    “你……”

    “走!”

    人被背起,又差点被晃了出去,韩忠胸口被磨来磨去,痛得厉害,“老匹夫你慢点。我告诉你啊……孙夏老七死了……你要不想被我害死,就稳一点。知道你老了,可也是最后一次了,慢点啊……疼疼疼……”

    有人在耳畔呼喊,也有人凑过来大喊,叽叽喳喳一片,韩忠不耐烦地大吼道:“吵什么吵!老子没……咳咳,呸,老子活着呢!”

    “韩……忠!”

    有个人声还在颤声喊着。

    “到了?”

    感觉师宜官不动了,韩忠怔了怔,抬手没多少力气,他挪着脑袋用师宜官的衣服肩部擦了擦模糊的眼睛,等看清楚人,干笑道:“呃,大哥啊。”

    “你……”

    “别说话。先生呢?让我跟他说几句,你也得在……”

    “先生!韩忠……”

    “滚……呕!”

    那道声音好像是先生,怎么在吐?

    “老匹夫,背我过去。”

    眼皮打架,韩忠索性靠在师宜官背上,闭上眼睛……不能睡啊,千万不能睡。

    身体颠了几步就停下来,耳畔是自家大哥向张初、张机求救的话语。

    “品济公,仲景兄!张某求你们!救救我家兄弟,救他!救……”

    他睁开眼睛,看到自家大哥将头磕在地上通通作响,起来时额头一片血光,当即不耐烦道:“不是说好了要硬气?你身为渠帅,妇人之仁……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