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病亡的消息传到鬼卞处,卞喜和龚都魂不附体的找到台骀,痛哭道:“大贤良师已亡,黄天不容我等啊!”
台骀理解这二人的情绪,屡屡战败的黄巾军一次又一次打击着洛阳的诸人,但是还好张角在河北根大基深,成为了众人最后的希望。现在张角不在了,众人的信仰基石坍塌了。
不能让大家伙失去希望!
台骀早已知道结局会是这样,突然失去了靠山,即使早做了心理准备,台骀心中依然抵不住地失落。但是台骀十分清楚,生活本来就是一场恶战,给的再多,最终都是要单枪匹马练就自身胆量,谁都不例外,自身的强大胜过千军万马。
强打起精神,台骀意识到,当下要做的,就是抓住眼前的时机,利用眼前能利用的一切,来给自己打下坚实的基础。这几个月来台骀也没闲着,大战之时更显出了情报的重要性。台骀把所有的精力都tóu zhù到了鬼卞,现在鬼卞拥有斥候六十多人,二人一组,遍布三州一十二县。另外,台骀早都替自己想到了退路。现在形势堪忧,众人心绪不宁,自己隐约间已经被命运推到了台上。不管是利用也好,还是真正因为在一起时间长了产生了情义也罢,当务之急,是应该将众人拧成一股绳,给他们个依靠和方向。
“两位兄弟不要心急”,台骀准备实现自己的谋划,继续说道,“良师虽死,黄老犹在。现今乱世,正是好汉大展身手的好时机,你我兄弟三人,不仅要为大贤良师报仇,更要在这乱世中建立一份功业!二位以为如何?”
卞喜整顿了一下情绪说:“将军曾自荐于天公将军,匹马入张让府邸,这些事无不证明了将军的胆略。且将军对我鬼卞有再造之恩,鬼卞唯将军之命是从。只是咱们是黄巾余党,恐怕难以在汉廷立足啊。”
台骀听了卞喜的表态,知道自己在他身上的付出没白费,大喜道:“庆福勿忧,我自有定计,破都以为如何呢?”
龚都咧了咧嘴,说道:“不是我说,将军你身上缺少一股王霸之气,脾气这么好,咱怎么领兵打仗?而且只凭咱们三人,怕是难以恢复天公将军基业,人公将军又被皇甫老儿围困广宗,我想赶紧去帮忙。”
瞥了龚都一眼,卞喜说道:“越有本事的男人,越没有脾气,越没本事的男人脾气才越大呢!你看咱大贤良师,他对谁发过火?照样是咱所有人的首领!”
台骀对龚都的话并不以为意,只是说道:“好汉子!重情重义,庆福、破都,我敬你二位有勇有谋,重情重义,咱们三人不妨在这皎月之下结为兄弟。从此以后,共进共退,荣辱共享,驰骋疆场,建功立业!”
扑通一声,卞喜跪了下来,说道:“能追随将军,实乃我等大幸”。他心中对不显山不露水的台骀很是敬佩的,主管情报的他知道台骀早不声不响的拿下了张让,难得的是他竟然一直隐忍,并没有依靠张让去谋求什么荣华富贵。
龚都也是跟台骀熟了,所以才会说出上面的话,毕竟龚都并无任何官职,只是张梁的门客,起的也是保护和监视台骀之责,并无什么故意冒犯的意思。台骀当然了解龚都,倒也不以为意。龚都认识的人除了张梁也就是台骀和卞喜了,这些天相处下来对于台骀的能力龚都还是很认可的,当下表态道:“破都怎敢不从!”
“好,很好,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我年级最大,忝列兄长,破都为二弟,庆福则为三弟!”台骀看到自己得到了认可,知道自己兢兢业业这几个月来,总算是有所回报,当即令侍卫抬几案,置于院中,焚香跪地。
“拜见大哥,二哥。”卞喜最少,于是向两人拜了两拜。三人拜毕,六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仿佛是抓紧了自己的明天。
结拜之后,三人置了酒食,开怀畅饮一番。不等龚都再提,台骀开口说道:“人公将军被围广宗,我知道三弟心中着急,庆福,明日安排我见张让,你也做好离开洛阳的准备,将洛阳之事交接妥当,不出意外的话,咱们后天就是大汉朝的将军了!”
卞喜应喏之后,有些低沉的龚都总算是开了颜。不管是当黄巾的将军也好,做汉廷的将军也罢,龚都都不会在意的。只是当初得了张梁收留,龚都想去把这个恩给报了。
酒越喝越尽兴,喝到深处,卞喜已经是醉意深沉了,掰着龚都的手说道:“三弟,你这小子真是满嘴喷粪,敢说咱大哥没有王霸气概?我告诉你,咱大哥这叫蛰伏你懂不懂,没有谁注定一辈子低眉顺眼的,咱大哥能在这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