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极是沉默少语,匆堂妹在人间连个交心的人都没有,您不心疼么。”
白雪分析得头头是道,心里早就急得似热锅上的蝼蚁,恳切地看着白匆,匆堂妹你倒是帮帮忙呀。
白匆受不了白雪殷切的眼神,想想一路有莫昕随行,心口就像堵了团棉花。
“母妃,雪堂姐说得极是,你就应许了吧。”白匆淡淡开口。
白雪见白匆帮衬,忙补了几句,“况且人间一年,仙界一日,指不定几日功夫,我们就回来了。”轻晃了白皙的柔荑,恳切道。
“好啦,好啦。”白皙笑了笑,“你们要事事长个心思,人间不似狐界。”
白雪见白皙默许,心里乐开了花,莫昕,你不是时时躲着我么,这下,你不能如愿以偿了。
“母妃,匆儿何时出发?”白匆问道,见白皙愁眉更深了,忙安慰,“雪堂姐不是说过,人间一年,仙界一日。您就当匆儿闭关阅书罢了。”
“午时。”
这么仓促!白匆转念一想,怪不得母妃昨夜深夜到访。
“那匆儿去收拾收拾行装了。”白匆扬言,欲退下。
“白雪也退下收拾了。”白雪附和道。
“好。”
“哎……”白匆唉声叹气许久,想想听雨轩也没什么该收拾的,再想想除了抚溪谷这个落脚地,自己还未出过远门,对未来的缥缈未知,不免愁上心头。
白匆呆坐床边,思绪飘到老远。
凡间?皇宫!每时每刻上演着宫斗诡计,而自己也要沦为深宫中一员,前路漫漫无涯,手不由捏紧薄衾,也罢,幸得有白雪相伴,一路省去不少寂寞。
白匆思绪如麻,恍然醒悟多日不见花楹,自从那日花楹见过师父之后,再也不曾见过她。就跟凭空销声匿迹般,白匆自责地拍了拍额头,连忙起身,匆匆离开听雨轩。
前面就是血樱林了,漫天飞舞的花瓣,点点血色,将四周装点似仙境,轻风拂过,空气中散发着青草香和甜甜的血樱芬芳,甚是沁人心脾。
“花楹……”
“花楹……”
“……”
一路落英,白匆轻踏残花,轻盈地越过血樱林,迟迟未听见回声。
白匆不知不觉走到当初洗礼之地,见已是尽头,不免心灰意冷。呆呆立在原处,或许青丝相连,白匆总感觉花楹就在此处,不由怔怔出神。
“花楹,我不知道你听得到我讲的话么。但是,我要……走了,我要……离开抚溪谷了”白匆沉重地开口,一字一顿,似是怕对方听不清,特意提高声调。
“我要……走了……”
“我要……离开抚溪谷了……”
白匆重复着,一行清泪悄然划落,白匆默默拭去,眷念地环顾四处,生怕漏掉一处。
“你真的……不出来……了么……”
声音在林中回荡,许久未见花楹,看来是真的不会出现了,白匆落寞地直喃喃。
“花楹,保重……”声音凄凉,脑海中不停地闪过花楹的身影,回荡着华乙山上“花楹倒是藏了几壶桃花酿,不如小饮几杯,不负如此佳境!”。
白匆失望地转身离去,背影沉重,踉踉跄跄地消失在血樱林尽头。
……
却不知身后白光乍现,花楹早已清泪纵横,她望着白匆落寞的背影,极是凄凉悲怆。
主子,花楹怕是不能与你一并下凡了。殊不知抚溪谷是花楹唯一的安生净地,花楹也想常伴主子身侧,给主子排忧解难,只是近日血族不知从哪得知花楹现世的消息,如今魔族血族虎视眈眈,若是在主子身侧,怕主子会陷入更深的险境,主子,你要保重,早日重拾内丹,花楹想,花楹想他日再见主子。
花楹已泣不成声,白光再现,了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