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匆堂妹这是怎么了。”
“失血过多导致昏迷不醒,从她伤口来看,估计是血族人所为。”
莫昕一脸严肃的说道,他整了整白雪的领口,转过身看向白雪,“白匆体内有一股不知名的血,看来在此之前有人给她渡了些血,否则白匆性命堪忧。”
“血族!”
白雪一听到血族二字不觉后背发凉,传言血族一旦吸食到血,必将鲜血吸尽,所以被血族吸食的活物最后都只剩一堆皮骨,无一幸免。
白雪将视线转移到床上的白匆,那脸色过于常人的苍白和冰冷,唇色早已没有之前的粉嫩诱人,此时干涸得起皮,一丝血色都没有。
匆堂妹不会跑到血族老窝去吧!
白雪长舒一口气,辛亏匆蘭èi mèi槐涑梢痪咂す恰?/p>
“匆堂妹何时能醒?”
白雪迫切地说道,绷紧的神经终于有些松懈,脸色也缓和许多。
“虽然及时地给她渡了血,可是,醒得过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为何这般严重?”
莫昕俊眉微抿,长叹一声,“一般失血过多只要输送灵力或修为来重塑亏损的丹田和筋骨便好,只是白匆丹田已废,灵力对她来说并无作用,更别说渡送修为,因此比较棘手。”
“那怎么办?”
“我先回抚溪谷取些凝神补血的丹药,你照看好白匆。”
莫昕神色凝重,他看了眼白匆,眸色复杂,含着抉择之意。
丫头,如果你撑到我回来之时,便是你的造化了。
白雪见莫昕神色复杂之意,不由一怔,“你要把我和匆堂妹扔在这么。”
莫昕低头一看,白雪正委屈地扯着自己的衣袖,笑道,“还有更好的法子么?要不……我留下,你回抚溪谷。”
白雪呆呆地看了看莫昕,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白匆。
孤男寡女共处一处,匆堂妹长得如花似玉的,若是勾走这呆子的魂儿,那自己……
莫昕见白雪自顾自遐想,纠结,恐惧,后怕……
半晌,白雪猛摇头,回过神道,“呆木头,你速去,速回。”
待莫昕走后,白雪隐约闻到一股难闻的异味,血腥中含有一丝汗臭味。
她急促地嗅了嗅,试图找到异味的来源。
她低下头,雪白的纱裙之上血污不堪,沾着泥土混着杂草丝。
白雪嫌弃地撇开脸,伸手捏住自己的鼻子,方才,似乎,如此狼狈不堪地站着呆木头的面前吧?
啊啊啊!
白雪俯身,轻轻地为白匆掖好被衾,起身伸手将帐幔挽下,便火速地打道回府沐浴更衣了。
屏风上袅袅雾气轻缓地腾起,幽幽地旋转而上,水雾在房顶团团汇成一片,再慢慢散开,顺着窗棂的缝隙轻轻飘出。
屏风后香艳的一幕跃入眼前,白汽缭绕,片片花瓣飘在水面之上,白雪慵懒地靠在浴桶边上,散落的发丝浸了水,团成几束,朦胧中带着yòu huò媚态。
白雪轻轻地从水中托起,雪白的柔荑之上沾了一片花瓣,她伸手捏起了那片花瓣,便注意到手臂之上所种的情花,纤细卷曲的花瓣微微张开,鲜艳的血红色,就像爱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