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177章(1/2)

    和义公主被带回到鄯州后就一直处于昏迷之中,拓跋怀光为她请来了几乎所有能找到的大夫,但却没有一人能够将她从沉睡中唤醒。连续十余天的时间里,拓跋怀光就这样一直守护在她的床边,几乎是寸步不离。他的眼睛已经深凹了进去,里面的血丝已经多到几乎遮蔽了眼睛,但是能够如此近距离的看着自己最爱的人,他又感到了一丝的满足。

    红衣女子来到了和义公主的屋子外面,并指明要见拓跋怀光。侍卫告诉拓跋怀光后他却根本不为所动,无奈之下红衣女子便只好自己闯进了屋子。拓跋怀光见到她走进来后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他所有的注意力仍然都集中在了和义公主的身上。

    红衣女子叹了口气,主动开口说道:“拓拔将军,我叫阎文惜,是夜血堂的人。那日跟我一起帮你抵挡尚破奴的,也都是夜血堂的人。”

    拓跋怀光听到这里才略显得吃惊的回过头来,他冲着阎文惜躬了下身子,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原来阎姑娘是夜血堂的人,怪不得身手如此了得。搭救之恩怀光还没来得及感谢,请阎姑娘受我一拜。”

    阎文惜忙扶住了他,说道:“拓拔将军,我知道公主殿下这样你心中很难受。但如果公主醒过来的话,一定也不想你为了她而连大事都不顾了。”

    “大事?”拓跋怀光有些木然的说道,“对我来说幽儿的事情就是所有的事,没有任何事比这件事更重要。”

    “鄯州十万百姓和将士们的生死存亡,难道将军也不为所动?”阎文惜提高了嗓音问道。

    拓跋怀光犹豫了一下,这才问道:“阎姑娘有事不妨直说。”

    “将军,我们的人藏身于尚恐热军中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得到消息,尚恐热已经调集了十几万大军准备进攻鄯州。如果将军还这样下去,鄯州如何守得住?将军又如何对得起鄯州的百姓和跟随你的将士们?”

    拓跋怀光大吃一惊,连忙问道:“阎姑娘,消息属实?”

    阎文惜点了点头。

    拓跋怀光思忖了片刻后才说道:“看来尚恐热是想拿下鄯州后切断沙州与河州之间的联系,继而各个击破。眼下河湟尚恐热的军力仍然最为强盛,沙州、河州包括鄯州如若不联合起来,根本难以抵挡他的攻击。”

    阎文惜听到他的这番分析,终于略有些放下心来的说道:“将军果然一语中的。自从兵败沙洲城下、尚吞云战死之后,尚恐热便一直在整军备战,现在看来他已经准备好了,所以还请将军尽早拿下主意。”

    拓跋怀光听后苦笑了一下,口中却说道:“多谢阎姑娘想告,此刻我只想陪在幽儿的身边,备战的事情我会让人转告我家大帅的。”

    阎文惜听完后简直火冒三丈,但面对着固执的拓跋怀光她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是气呼呼的摔门而去了。拓跋怀光握着和义公主的手,第一次靠近她的脸庞轻轻的吻了她一下。这一刻他在梦中梦到过无数次,但真正实现的时候去没有了梦中的激动,反而满是心碎的痛楚。

    拓跋怀光趴静静的趴在和义公主的脸庞,疲惫终于打垮了他。尽管他努力挣扎,但还是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在梦中他梦到和义公主绝望的离他而去,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后惊醒了过来。醒来后他惊奇的发现和义公主正在呆呆的看着他,他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看得到还是这样一幕。直到此时他才相信,那个他心中最爱的人终于醒了过来。

    拓跋怀光激动的一把上前抱住了和义公主,眼泪瞬间就迸发了出来。和义公主也挣扎着伸手抱住了他,一对有qíng rén终于在这个时候拥在了一起。拓跋怀光慢慢的从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和义公主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这一简单的动作却给了他无比的宽慰。

    拓跋怀光捧着和义公主的脸,然后拿着她的一只手贴到了自己的胸口处,哽咽着说道:“幽儿,你一直都在我的心中,从没有任何一刻离开过。”

    和义公主试着开了几次口,但都没能说出话来。拓跋怀光见状连忙为她倒来了一杯水,她抿了一口终于发出了声音:“拓拔大哥,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也在我的心中,从来都在。”

    “幽儿,答应我,我们永远都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拓跋怀光几乎是流着泪哀求道。

    和义公主看起来仍然非常的痛苦,但她强忍着露出笑容说道:“拓拔大哥,带我出去好吗?去城外的走走,我不想呆在屋子里,太闷了。”

    拓跋怀光立即点了点头,然后便手忙脚乱的开始准备马车等。当他亲自驾着马车拉着和义公主慢慢的走过了街道,来到了城外的一个湖泊旁的草地上停了下来。他轻轻的进入车厢把她抱了下来,然后又轻轻的把她放在了一颗柳树的下面。

    和义公主看着远处的高山和碧蓝的天空,嘴角处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的笑容。拓跋怀光这时坐了下来,她便主动的靠在了他的怀抱里,闭上了眼睛享受两个人在一起的甜蜜。拓跋怀光低头看着她,忍不住再次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

    和义公主闭着眼睛,柔声的说道:“拓拔大哥,我想告诉你,之前有人从长安带给你的信只有第一封是我自己写的,其他的都不是,是令狐滈控制了送信人,然后模仿了我的笔迹写给你的。”

    拓跋怀光拍了拍她的手,苦笑着说道:“其实我早该想到的,因为与送信人谈起你的时候觉得他似乎根本就没有见过你。而且信中难过的内容几乎都是告诉我要去做什么做什么,却从没有我们两个人该有的悄悄话。只是我太思念你了,所以有时候不敢去怀疑,也因此而做了不少的错事。”

    和义公主伸出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脸庞,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令狐滈挟持着来河湟吗?不是我真的怕他,其实我是自己想来的。因为我想看看你,哪怕见了你之后立即没命我也愿意,我太想念你了。”

    “那你为什么不当时跟我一起来鄯州,却还要坚持与令狐滈一起去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