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178章(2/2)

的不是。孩儿该死,请父帅和师傅惩罚!孩儿只是觉得,河湟是我们的地盘,让我双手奉上多少将士们用鲜血换来的土地归顺大唐,我心有不甘啊!”

    忽律苦笑了一下,说道:“破奴,大唐自‘安史之乱'后国立大衰,根本没有能力来经营河湟。所以说到底我们归顺大唐只不过是表面上的仪式而已,但我们却能因此而获得实打实的利益。二者只能取一的话,你会选择哪一个?”

    尚破奴哭丧着脸,继续磕着响头来向尚恐热表明自己的心迹。尚恐热看到后并没有任何的怜悯之情浮现,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趁着我们还在要多学一些东西,尤其是向你的师傅。”

    尚破奴立即应承了下来,然后又冲着忽律磕起了头来。忽律连忙上前拉住了他,然后殷殷教诲道:“有些东西需要一点一点的学方能有所收获。学不仅要学谋划之策,更要学品行及为人之道。只有这几方面同时做到了,你才能拥有一片独立的天地。”

    这时尚恐热摆了摆手让尚破奴退了下去。尚破奴刚一离开大堂,他便站起身来从阴暗中走了出来,来到忽律的身前时他躬身行礼道:“军师,我不该对你有任何的疑心,我向你赔罪,还请你不要介意才是。”

    忽律连忙扶着他,感动的说道:“主公这是哪里的话?你我之间相识这么多年,还需要用这一套来表明心迹吗?”

    尚恐热看着他微笑了一下,这才说道:“好好好,我们兄弟二人就不要说这些了。对了,你觉得塞飞的死是不是破奴谋划的?”

    忽律尴尬的笑道:“主公,如今已经是这样了,是或者不是又有何意义吗?主公已经没有了别的人选,这块地盘早晚都只能交给他。”

    “我知道,”尚恐热点了点头说道,“可是我早就听说吞云的死与他有直接的关系,现在塞飞又死的如此不明不白,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感觉军师你是体会不到的。”

    “是啊,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此了吧。”忽律也叹息道。

    “兰州的事情,军师你准备怎么处理?”

    “既然慕容铎已经占据了兰州,那就做个顺水人情,把兰州赐给吐谷浑吧。同时要告诉他我们即将准备对鄯州用兵,让他到时务必要率军前来相助。”

    “如今我们对于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束缚,他会听我们的话吗?”

    忽律听完后轻笑了一下,然后信心十足的说道:“主公,慕容铎也许是个小孩子,但迁禄不是。他一定知道要在河湟生存下去眼下只能有两个选择,要么追随我们,要么投靠沙洲。但是他不会不知道我们与沙州之间究竟谁更强,所以他权衡之后会作出选择的。”

    “如果他敢不听话,那我们就先挥师攻下兰州,正好祭祭旗,让将士们练练手。”尚恐热恨恨的说道。

    忽律又笑了一下,说道:“主公,那倒不用。我们只要略施小计,便能让他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们讨伐鄯州。”

    “哦,军师说来听听。”

    “很简单,让人故意把消息泄露出去,就说我们会联合慕容铎一起发兵二十万攻打鄯州。慕容铎亲口说到要报当初被囚禁的鄯州的大仇,并要攻下鄯州后杀得鄯州空无一人。”

    尚恐热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的笑容回应道:“好好好,军师果然好计策!”

    但是过了一会儿后,他又拿出一封信说道:“这是慕容铎亲笔写给我的信,说为了消除我们之间的误解,想尽快完成与青绫的婚事。军师,你意下如何?”

    忽律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按理说塞飞死于非命,他慕容铎嫌疑不小。如果我们此时同意了他的求亲,心中实在难以接受。但此刻青绫就在他的手中,即便我们不同意恐怕也已经阻拦不了他了。二者权衡之下,只能主公亲自来定夺了。”

    尚恐热反思思索了许久,最后终于说道:“写信告诉慕容铎,准许他与青绫成婚。战乱期间婚事就在兰州办即可,婚后也暂时不用来凉州了。”

    忽律点了点头,他知道此时尚恐热的心情一定会更加不好,所以便不再说话了。

    尚恐热苦笑道:“军师,我突然想起了大哥。想我今日已经有了如此大的成就,却还不得不把他的女儿嫁给一个无能之辈,真是愧疚于他。”

    忽律也苦笑着回应道:“我也想起了一个人,安景。想他与青绫青梅竹马了这么多年,还好现在不在人世了,否则还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呢。”

    尚恐热的眼睛再次湿润了,他走之前最后说了句:“告诉慕容铎,把塞飞送回凉州吧,跟吞云埋在一起好了。”

    尚破奴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后,陀思乐立即上前问道:“三公子这是怎么了?”

    尚破奴呆呆的坐到椅子上,半天后才吐出来一句:“大哥遇刺身亡了。慕容铎写信给父帅详述了里面的情形,还把我写给迁禄让他想办法除掉大哥的事情也都说了出来。”

    “啊!”陀思乐惊讶万分的说道,“那,那,那大帅他怎么说?”

    “父帅表面上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他内心中已经认为这事就是我干的了!”

    “不可能啊!”陀思乐连忙辩解道,“三公子,你让我找的shā shǒu我还没找到呢,大公子怎么可能就已经被杀了呢?”

    尚破奴端起酒壶一饮而尽,然后苦笑着说道:“看来是我着了别人的道了。”

    “别人?谁这么大胆子?他又为何要跟三公子你过不去呢?”

    “我猜这个人就是我的师傅,他自然有这个胆子。他这么做不外乎是让父帅重新信任于他,然后达成自己的目的。”

    “你是说大公子是被忽律大人派人杀害的?这太不可思议了!

    ”没有什么不可思议,人们很多时候会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痛下shā shǒu,何苦这还不是一点点的蝇头小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