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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番外:不知是哪天的友情节番外(1/2)

    1穆星河钟子津

    朋友一生一起走, 谁先突破谁是狗

    钟子津十七岁那一年获得了人生第一个雇主。

    事实上也很可能是人生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雇主, 毕竟按照他的运气来说,他人生是很难落到他当时那种弹尽粮绝的落魄境地的。

    当时是他第一次独自出门——从前他出门不是同一群人一起就是和温行泽一起,完全不用担心其他, 如今他独自一人, 一不小心就放飞自我过了头,差一点就身无分文。

    可他钟子津是多么机智啊, 他耍完一套剑法,忽然灵机一动,想起来凭他的本事,再怎么样也会有人东西请他当保镖的吧!说不定还有财主特别欣赏他送他珍藏剑法呢!

    钟子津完全没有觉得自己已经把自己当作是卖艺的,还在美滋滋地盘算着。当然结果是并没有人理他。

    随后他看到了穆星河。

    那是个有着特别讨人喜欢的精神气的男孩子,暖洋洋的也懒洋洋的,好似他身上永不会有什么负担,在他身边也能像他一样一直从容又悠然。

    穆星河是个道修, 其实他们剑修界是一贯不大喜欢道修的——倒也不会看不起, 道修手段繁多,本事也是大大的有,只不过他们总觉得道修心思太多, 用心不专,难以揣摩, 叫人不喜。

    钟子津直觉总是比常人敏锐一点,他认识不久就能察觉到穆星河也是属于心思多那种人,这种人嘛……多半和他合不来。

    钟子津因此默默地话少了一些。

    当然可能这对对方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穆星河依旧按着他的步调, 做着他的事。

    钟子津仍然记得那是一个晚上,春夜微寒,带着几分潮湿意味。篝火不知道什么时候燃得差不多了,他感到温度的变化,忽地醒了过来。

    穆星河在守夜。他盘坐于地,膝上摊了一本书,一张符纸。他侧头看着书,火光在他眼底闪闪烁烁,琥珀般的光泽。他手上还有一支符笔,在他手指之间无意识地转啊转。

    不知凝神细看了多久,穆星河终于好好拿起笔来,用笔在符纸上勾勒轮廓,无论膝盖还是大腿,那都不是什么适合写字作画的地方,偏生他写得那么稳,笔尖下的轮空行云流水也似流转出来。

    他眼底有光,神色也是比平日更深一层的宁静,那不过一张符纸大小的方寸之地,在他眼中却好似有个万物生长的大世界一般。

    那时钟子津在想,其实道修也好,剑修也罢,应该都是一样的。

    认识之后其实发生了很多,甚至他因为是啊对对方有所隐瞒,差点害死了对方。

    钟子津觉得若是自己的话,肯定就会放弃这样的朋友了,然而穆星河见他的时候却一如往常。钟子津朋友不算少,但也不算多,他知道这样的情谊有多珍贵。

    因此,即便是有人用他未来的修行道路来交换这个人,他也不愿意。

    要是在几年前,如果有人说自己修行路上会遭遇阻碍钟子津肯定不会相信,更不会想到最大的阻力来源于他自己。不过遇到便是遇到,他也苦恼过很久,后边发现苦恼根本没用,好在他是个剑修,如遇不顺,且行且战,且行且斩便是了。

    他并没有想到穆星河也会与他有一样的困境——穆星河是有大本事的人,他知道,他见过的道修同样修为的几乎没有谁比他强,但穆星河又显而易见比他更能利用各种条件,终究不该同他一样困惑与天赋与未来。

    他隐隐约约记得之前人家说过,道修修炼的是心,钟子津觉得心比剑要缥缈虚无得多,他更无法想象对方会面临怎么样的困境。

    不过无论怎么说,起码他们也算同病相怜,若穆星河突破不了,他也突破不了便是,有人陪着总是比没有要好吧?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朋友一生一起走,谁先突破谁是狗!

    钟子津去找穆星河的时候依旧没有突破。穆星河在云浮,离瀛洲派老远的地方,没有海。但是山很好。有很多的云,很多的鸟鸣。比起剑修们的来去如风,英武果决,云浮派的人们却是有气质许多,即便行动速度飞快,那也是袖袍翩翩,发丝微动的神仙样貌。

    他寻了好几个神仙才问到穆星河在哪,他看见穆星河的时候,穆星河躺在一个石桌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天空。半空中有一片树叶飘来荡去,没半点要落下来的意思,估计就是穆星河干的好事。

    穆星河听到脚步声,蓦地就转过头去,见到是他,神情忽然柔软下来,是笑了。

    他带着笑意,只说了一声“哟”。

    其实钟子津有时候也会困惑于这笑里几分真心几分别的意味,可如今他听到这个声音,却只觉心中有烟花炸开,因此不由自主也跟着笑起来。

    “好久不见。”

    2沈岫梅庭雪

    认识,不熟

    小雪时节,天色阴沉,四野都蒙上了一层暗暗沉沉的灰扑扑的色泽。江水还未被封冻,雪落到江面上,雪色莹白,浮了半截,将融未融。

    船桨划入水中,水波层层而起,荡起一片水声。

    “你们算是来得巧的,再过些许时日,这江面怕是要冻起来,”船夫说着话,每一句都带出一片热腾腾的白色雾气,“到时候,只有那些修道大能们才能过去咯。”

    雪下得很密,远处江岸上的树木叶子都落尽了,覆上一层层森森的雪色。再远一些的重山,已是陷入雾蒙蒙之中,难以看清。

    茫茫江面上飘着一艘小船,船夫立在船头,船中坐了六七人,有长有幼,形貌打扮各不相同,来路身份或也是各有差异。

    一个中年男子拥着皮裘,缩在一旁,道:“这种鬼天气已经够受了,到时候江面封冻,冷得更厉害,怎么还会有人打算出门?”

    船夫笑了笑,道:“这位老兄可能不是本地人,有所不知,江对岸不仅有几个城镇,还是大名鼎鼎的天书阁所在。天书阁主人爱惜有才华的年轻人,时不时邀请自己青睐的年轻人往阁中一观天书,那些新秀得了邀请,即便是大雪封山,也是会不顾一切来的。”

    中年男子似乎是极受不住这个天气的寒意,道:“早不请晚不请,偏生这个时候请,他们竟还愿意去。”

    “唉,谁知道呢,”船夫笑道,“老头子先前听说,这天书上载有万物至理,因此修士们对此自然心向往之,时常还有未受邀请之人,强行去往天书阁,自然是被拒之门外。况且近年来天书阁主眼光越发挑剔,久未邀请,若真有人受邀,应当还是会不计辛苦,前去一观。”

    角落之中一直没说话的一个老人悉悉索索抽着水烟,叹息道:“确实是许久没见有人从天书阁出来了,不知如今何等样人物能入得他法眼?”

    船中之人大约都有些修为,虽高低不一,但怎么说都知晓一些修真界传闻,因此被这一句话激起了兴头,纷纷讨论起最近的新秀人物。

    前些年修真界确实沉寂如一潭死水,但近年来仿佛这人才凋零的日子终于走到了头,新秀迭出,叫人眼前一亮。

    被提到最多的是两个年轻人。

    其中一个是女子,她是这一两年才出世的妖修,妖修素来寿元漫长,出世前大多都经历过悠悠岁月的历练,无人知道她具体年岁。传言中那个女子名为梅庭雪,师从一名隐世大妖,本领不凡。妖修大多非是人类,本就有些特异之处,有超越常人的才能并不奇怪,然而这个妖修却是几乎不曾利用妖法,反是在符术、阵法这样寻常道修的修炼范围中有叫人惊艳的表现。

    传闻梅庭雪容姿秀美,举止优雅,温文有礼,蕙质兰心,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因此虽人人知道她是妖修,追求者依然源源不绝。

    梅庭雪尚是这一两年才成名,另一人却是众人都听过他的名字许久。那人来自云浮派,云浮派算是此界数一数二的道修宗门,入门当个外门弟子已然万分不易,进入内门还要经历重重试炼,因此内门弟子一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人才,然而此人却大不一样,他竟然是被宗师挑选,直接进入内门之人,可谓是一步攀天。

    此事当年也引发了一些震动,有人说云浮派定然是寻觅到不得了的人才,又有人猜疑那人或许背后关系非凡,否则不可能如此进入云浮内门。然而后来才知道,此人原是来自下界,跟此界毫无联系,关系之论不过无稽之谈。

    再后来这种传言随着那人的表现不攻自破——他非但修为进境一日千里,进入云浮的第一年便突破了凝脉期,之后又以凝脉期的修为,在宗门大比中击败众多同门,甚至炼魂期高手也不在话下,最后以毫末之差,负于一位结魄期同门。他的术法掌控与术法理解,叫当初前去观看云浮大比的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原本他光凭这个就当得上天纵英才这个词,结果此人突破到凝脉期之后下山历练,第一件事就是前去沧剑楼,一人只剑独挑十二高手,赢取名剑红叶流光,以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