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5章 初遇(2/2)

后惊诧地说:“施主可中的是一种‘醉梦令’的毒?”

    “正是,大师妙手,不知如何能解?”我问着。

    “此毒原是武周皇帝秘密研制,研制之人至死未能配制出解药,只有缓和之方炼成丹药,其药方只皇家才有。‘醉梦令’脉相奇特,才会广为医者熟知,然却未有解救之方流传。恕老衲无能为力。”未觉禅师解释说。

    “那大师可知谁人能解此毒?”萧秀焦急地看着未觉禅师,急切地问。而李椅拉着萧坤在门口小声嘀咕着什么。

    “老衲学识浅薄,还请施主另请高明。”未觉禅师有所不耐烦地说完,便转身背对我们。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便打扰大师清修,这即告辞了。”我见状赶紧说,想来未觉禅师或是觉得中此毒者必然是与皇家有过节,他或是被圣上的灭佛弄怕了,不想再招惹这些尘事。想到此,我便招呼他们退出禅房。

    小沙弥引我们经过寺中大雄宝殿时,问:“施主可愿上柱香?诚心祈求佛祖保佑,或可让施主转危为安。”我本是对神佛之说不相信的,但架不住众人的怂恿,我们每人便取来三根佛香,三拜以后,由小沙弥帮忙插到香坛中。小沙弥又问:“不如施主抽一灵签吧,或能预知各位的吉凶前程。”又在萧坤跟李椅的怂恿下,我们每人都抽了一只签,萧秀和萧坤抽到中上签,李椅抽到中平签,而我抽到上上签,我随手便把签文纳入袖中。在我们抽签时,却见一个中年和尚在掸擦佛堂时折断了三根我们刚刚插上的佛香。萧秀和李椅分别施舍了些香火钱,萧坤买了一串佛珠,我们便走出殿外。

    在殿外又见刚刚那个掸擦佛堂的中年和尚,正在殿前扫着地。待我们从他身边走过时,他突然用扫帚扫过我的膝盖。

    “你这厮长不长眼,没看见有人在这儿吗?”萧坤对那和尚怒道。而那和尚却置之不理,自顾自的扛起扫帚,走向一座佛塔。

    “那人是谁?”萧秀问着小沙弥。

    小沙弥赶忙解释道:“施主慢怒,这和尚有些痴傻,请施主见谅。他原不是本寺和尚,赖方丈仁慈收留,这才免于灾祸。不过他的法名却起的生硬,叫京夋,生性呆笨,很少说话,问谁给起的法名,也从不言语。”

    “那佛塔叫什么?”我指着京夋背影说。

    “我知道,我知道,那是齐云塔。”萧坤抢着说。

    “‘白马驮经在此山,又现神龙齐云间。洛阳牡丹无贱贵,唯有世人赏雍容。’便是说这白马寺里的齐云塔,有神龙盘踞。”李椅神乎其神地接着说。

    “这首诗前些日子传遍了洛阳,传得也甚是荒唐,尚兄权当一笑言趣谈吧。”萧秀对我说着,而后便领我们出了寺门。

    在返回的马车上,他们谈着白马寺的各种故事,我却始终静不下心去听,一直想着刚刚那个古怪的中年和尚,以及他做的古怪的事情。

    萧秀看我一直不说话,似是若有所思,便笑着问:“尚兄在想什么?”

    我回过神来,看他们都盯着我,便说出心中所思:“哦,也没什么,就是在想刚刚那和尚。按说,和尚应该是对佛祖礼敬的,然而他却弄断了三根进献给佛祖的佛香,说是不小心,岂不是毫无道理。若是因为本就痴傻,当是更听话才是,只要寺中人告知不可乱动,便也不会触碰那佛香,自然不可能有机会弄断。如此说来,应该是有意为之的。再想他好好的扫地,缘何突然的就扫到我双膝,在我们质问之时,若他真痴傻,当继续扫地,若是他不痴,也该礼让我们走后,再继续扫或是去其它地方。可他却突然不扫地了,对我们置之不理,径直离去。种种行为,好生怪诞。”

    “先生管那些作甚,不就是一疯和尚嘛。若不是二哥拦着,我早上去撕了那秃驴了。”萧坤不耐烦地说。

    “三弟!休得胡言!”萧秀打断萧坤斥责道,又转向我说:“听尚兄这么一说,倒还真像是装痴癫的。如此种种,似是想故意引起我们注意,可是他又想告知我们什么呢?他弄断佛香,为什麼是三根呢?若是不小心,我们的佛香都在一起,应该同时弄断才是啊。”

    “这三根,会不会是暗指三更天呢?”李椅接过话问到。

    “那用扫帚故意扫膝下,是不是有求于尚兄呢?”萧秀若有所思。

    “或是想让尚兄臣服于他?”李椅也猜测着。

    “哎呀,想那么多作甚,要我说,直接三更天过去看看再说。”萧坤真的一点儿都不耐烦了,不屑地说。

    “三弟,你就是鲁莽!你说去看看,你知道去哪儿看吗?”萧秀责备着萧坤。

    “齐云塔!他离我们而去的时候,直径走向齐云塔,想必是让我们注意到那塔。”我看着他们,替萧坤解围到。

    “那尚兄也不可去,如此行迹古怪的人,指不定做出什么害人之事。”李椅也劝说道。

    “怕甚,一个秃驴能有多大能耐,我一人就可保先生周全!”萧坤一脸蛮横地说,似是一定要跟他们争个先后。

    “三弟!你能不能长身体的时候也长长脑子?尚兄身上的‘醉梦令’还没解,若是此时再有闪失,你我该如何是好?再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怎知那和尚就一定敌不过你?万一他还有帮手呢?而他又如此装痴卖傻,行事怪诞,你能料到他会做出什么危险之事吗?置尚兄于危局之中,是你做学生该做的事儿吗?”萧秀愤怒地看着萧坤,质问着。

    “哦,那先生还是别去了。”萧坤被萧秀这么一说,像个孩子在认错一样。

    “不,我还是要去。”我打断到,看着他们三人惊诧而忧虑的眼神,我接着说:“他行事虽怪异,却也思路缜密,想来应是一个谨小慎微之人。假装痴癫,不露声色地暗示心意,又能看出此人锦心而隐忍。若此人真有歹意,方才我与他那么近,伸手便可取我性命,或是安排同伙埋伏山道,亦可取我等性命,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隐晦地暗示呢?所以,你们尽可放心,我若是去了,性命必然无忧。若他不是歹人,而又有如此隐德,我如今身陷此境,必然是要见上一见,说不定他有办法帮我解毒也未可知。”

    “既然尚兄如此打算,定要让我等陪你一起去。”萧秀听我说完,皱着眉头对我说。

    “对,尚兄身子虚弱,万不可孤身前去。”“对,让我三人陪你一起去!”李椅和萧坤应和着。

    “好好,就听大家的,到时我们一起前去。”我看着他们急切的样子,只好遵从地笑着说。

    “但我们不能再这个样子去了,将才在禅房的时候,我和坤兄都发现了有人暗中跟踪我们。想来应该是‘望一楼’的人,觉得没有危险,便拉住坤兄,未知会你俩。那和尚如此行事,应该并不愿被‘望一楼’的人知晓,若是我们晚上过去,还是应当摆脱‘望一楼’的跟踪才是。不知萧兄可否弄到几身夜行衣?”李椅严肃地对我们说着。

    “这个简单,山下便有我家的布庄,我到时找几个裁缝量身做几套便可,我们正好还可在布庄休息。”萧秀答着李椅,说完便招呼车夫,改道去山下布庄。我撩起窗帷,看着黄昏里的山色,心里却思绪未停:

    枯枝乱入病客眼,谁家寒鸦冬未眠?

    一声悲啼问心窍,或把夕日当朝阳。

    偶相遇,初相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