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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嘱托(1/2)

    “却恨人生太促忙,诗书煮酒才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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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

    萧坤的声音将我的思绪从记忆中拽回了眼前,见他们看着我,我忙说道:“没,我哪里知道,只是游历之时听说而已,却未曾有幸得见。”

    “先生,你说什么呢?”萧坤不解地问我。

    “你们不是问我见没见过‘潜月轩’的主人吗?”我也诧异地说道。

    “呵呵,我只是随便问问,尚兄大概刚刚又去那里神游了一趟吧?”李椅笑道。

    “哦,嗯,”我尴尬地笑笑,问道:“你们刚刚聊到哪儿了?”

    “我们在问去那里什么时候最好,现在观景的时机怎么样?”萧坤回答我说道。

    “什么时候去都好,不同时间有不同的景才是绝妙。有诗云:‘一轮艳阳擎天柱,雨打青松踏雪归。欲问何得最美时,风光四序凭君看!’,说的就是那里了。”我笑着答道。

    “真的吗?那有没有一些游侠豪士经常前往?”萧坤迸发出那份渴望的神情。

    “就想着比武,等你去了不就知道了。”李椅怼着萧坤,而后转向我,一边撩起袖子一边说道:“还是让我给尙兄诊诊脉吧,倘若真去,就遥不可知了!”

    我见状,伸出右手,李椅很熟练地用左手钳住我的手开始号脉。

    萧坤不服气地嘟嘟囔囔道:“你懂什么诊脉,不过学点皮毛罢了,哼!”

    “那也比你好,来了就想着去哪儿玩,还尚兄的学生呢!”李椅讽刺道,忽然皱起眉头,尔后转而对我说:“尚兄,你这几日有没有时常觉得忽冷忽热?”

    “这几日倒是没有,怎么了?”我问道。

    “你这脉象,越发让我觉得古怪,只感觉到‘醉梦令’的药性又起了,而且又在和你体内本来的内力相互搏斗,似乎比上次还要剧烈一些。”李椅对我解释说,满脸的愁容。

    “那又会怎么样呢?”萧坤赶紧问道。

    “按理说,应该会觉得忽冷忽热的,可能尚兄去泡温泉,让温泉的暖气压制了体内的寒息,所以才没有觉得。当然,也有可能是尚兄的内力的确深厚,而‘醉梦令’的药性这两日才重新渐渐起来,所以前几日都是被内力所消解掉了。”李椅一边说,一边把我另一只手也抓过去,双手同诊。

    “那先生这几日真的没有什么异状吗?那个王爷给的解药呢?要不要再吃一颗?”萧坤焦虑地说。

    “解药哪里是随便吃的!再说此毒与旁的毒不同,也不知道早吃会不会有别的危险。”李椅一边说着一边放下我的手。

    “李兄说的对,你也不用忧虑,这几日除了晚间燥热之外,并无它状,应是没有大碍的,等明日去‘望一楼’再吃解药吧。”我对萧坤说着。

    “什么?尚兄明日还要去‘望一楼’吗?”李椅诧异道。

    见他如此,看来萧秀并没有告知他,而萧坤却一点都没感到意外,想是已经知道了,于是我便对李椅说道:“嗯,有些事需要去。”

    李椅见萧坤什么都没说,便责怪他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否则,依你性格,早就跳起来了。”而后故作生气状对我们说道:“真不够朋友,你们居然都不告诉我,只怕若不是尚兄说漏嘴,我会一直不知道的!”

    萧坤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抿嘴不语,又偷偷撇李椅。我见状,笑着解释说:“也没有不告诉你,只是我昨日回来的很晚,就没有去打扰你了,坤儿应该也是做早课的时候听秀兄说的。至于秀兄,你也知道,大忙人,李大公子宽宏大量,多多包涵!”

    “嗯,好吧,见你们如此诚恳地道歉,我就不跟你们计较啦!”李椅坐直了,端起来,对我们说着。而后又严肃地对我说:“尚兄,虽然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事要去做,你不必说,我也不问,也不阻拦,只是那个地方终究非净土,若是尚兄真的必须要去,一定要时刻小心,倘若需要,我也可护你左右。”

    看着李椅的神色,分明是一个挚友对自己的关切和牵挂,这样真诚的人,我一想到未来可能的做的事情,终究在心里还是涌出了一丝愧疚之意,便看着他说道:“嗯,李兄嘱咐之言,我必铭记于心,只是你本心向自由,若是让你做违背心志的事情,我将时刻活在愧疚之中,这是我最不愿意的。你今日心意,我定会永世不忘,将来若有缘再见,我们依旧可以像那日一样烹茶对弈,也可像今日席地而谈,我相信我们的这份情义不会因为距离或者别的事情就渐渐淡忘甚至改变!”

    “我也相信,尤其是与尚兄相遇的这些天,我愈发能体会‘君子之交淡如水’这句话的意思了。”李椅接过话说。

    “你们淡如水,那我们呢?”萧坤调皮地问李椅道。

    李椅看着他,嘴角轻扬,笑道:“跟你啊,甘如醴!”

    “什么意思?”萧坤一脸茫然地问道。

    “就是说甜得像酒一样。”李椅解释道。

    萧坤见他这么说,一脸的开心,转而对我说:“先生,还是你给我解释一下,他说的我信不过。”

    “信不过,你问我干嘛呀,尚兄别告诉他!”李椅抢着说。

    我看他们可爱的样子,心里除了羡慕,还有开心,这样坦诚的感情,人生又能遇到几次呢?遂笑着说道:“李兄的解意,是没错的,只是他没告诉你前面半句,那是‘小人之交甘如醴’。”

    “好啊,你居然说我是小人!我都这么大了,也比你小不了一岁,以前被章少堂主欺负,现在连你也敢欺负我了,哼,不理你了!”萧坤故作生气状,把头瞥向一边。

    “尚兄你看,还说不是小人,这都要‘甘以绝’了!我还没怪你不告诉我尚兄决定去‘望一楼’呢,你自己不知道,还有脸生我的气。”李椅不满地对他说着,也故作生气状,把脸瞥向另一边。

    我见状,就地倚着凭几,在一旁笑着看他们可爱的样子。少顷,李椅见萧坤没有退缩的意思,便撅噘嘴,对萧坤说道:“好啦,算扯平了,别生气啦。”

    “哼,还没道歉呢!”萧坤瞥了他一眼,接着把头抬得更高了。

    李椅无奈地看着他,尔后站起身,鞠躬作揖道:“萧公子,大人大量,请恕在下失言之过!”

    我实在忍不住,笑着说道:“你们两位这几天相处的很融洽嘛。”

    “哪里融洽了,先生你不知道,要不是我宽厚,依我以前的性子,他早就不是完整的了。”萧坤握着腰间宝剑,对我说道。

    李椅见状马上接过话说:“要不是我让着你,你打得过我吗?”

    “咦,这话是想再比试比试咯?”

    “比试就比试,这次我可不会再让着你了!”

    “好,那去院里,这儿地方太小。”

    他们说着便出门去了,我也随他们来到门前走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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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待李椅回去以后,萧秀领着萧坤又回到我住的房间。没有过多寒暄,萧秀直入话题说道:“我已屏退左右,百步之内已无他人。尚兄有什么话,尽可直言,无虑其他。”

    “好,昨日论及沙洲,不知萧兄和令尊是否已商榷妥当?”我迫不及待地问。

    “昨夜我已与父亲商讨过,父亲觉得高进达堪当此任。今日我将此事通晓‘千机堂’,刚巧老堂主也在,他想去河西勘察水流地貌以及当地谷物,便说要随高进达一道前去。”萧秀答着我。

    想不到昨夜那么晚,他还去找萧老爷商讨此事,这一次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萧府的诚心。转念一想,这个老堂主到底如何,为什么会在壮年就将‘千机堂’甩手扔给章起呢?故而我便问道:“老堂主?他比少堂主如何?”

    萧秀微微一笑,说道:“计比孔明高一等,悠如五柳胜三分。要说少堂主还有哪里不如他,那便是经验和心境了。若是老堂主去了,尚兄大可将心放到肚子里去,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老堂主有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事会值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