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屋内反省。
焦琏双腿盘膝,坐在床上,闭目养神,他并未后悔自己的行为,作为一名心中有着信仰的军人,焦琏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军营中的嘈杂声,小黑屋内的焦琏自然也听到了,这两天军营中的士兵天天喝酒,醉酒后难免大吵大闹,耍一阵酒疯,焦琏也未在意,只是对这种情况无奈的摇了摇头。
焦琏本以为吵闹一阵就会消停,没想到,外面动静越来越大,丝毫未见要停的样子,吵得的他心烦意燥。
无奈之下,焦琏只得起身,敲门问道:“外面发生了何事?如此吵闹?”
焦琏在军中素有威望,深得士兵爱戴,听到焦琏问话,外面看守的士兵,恭敬回道:“大人,总兵下令大军开拔回桂林。”
“这么快!”焦琏不明白杨国威为何突然这么着急回桂林,继续问道:“是朝廷的旨意吗?”
士兵支支吾吾道:“这个小人也不清楚。”
“你给我把门打开,本官亲自去问总兵。”焦琏也知道外面只是个普通士兵,不可能清楚这些。
“大人还请不要为难小人,没有总兵的命令,谁也不敢放您出来。”
焦琏看了一眼有些破烂的房门,往后退了几步,一个猛冲,狠狠撞在门上,“咔嚓”一声,门被撞得七零八落。
门口的值守士兵看得目瞪口呆,长大着嘴巴,道:“大人,您擅自出来,杨总兵知道后会怪罪你的。”
焦琏清楚杨国威的脾气,道:“本官现在亲自去给总兵解释。”
张宜走后,杨国威拿起酒杯继续饮酒,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想朱志明的一路上没有军队的惨样,一边喝,一边哈哈大笑。
焦琏未等外面士卒禀报,径直闯进了杨国威帅帐,高声问道:“敢问总兵,朝廷可有旨意,令我等班师。”
杨国威早已醉醺醺,眼皮直往下坠,焦琏嗓门大,一下把杨国威惊醒,睁开眼迷迷糊糊看到焦琏,不满道:“焦琏,谁给你的胆子如此对本官这样说话?还有,为什么不通报,直接闯我帅帐?”
焦琏情知刚才自己太鲁莽了,跪下请罪道:“卑职听闻总兵下令开拔,情急之下冲撞了大人,请大人降罪!”
杨国威揉了揉眉心,他心里还是十分欣赏焦琏的,有勇有谋,在他手下立了不少功劳,见焦琏知罪,道:“起来吧!既然你出来了,就去外面指挥大军开拔。”
焦琏劝道:“大人,一旦大军开拔,永州没有军队驻扎,万一有漏网之鱼来袭,卑职担心朝廷怪罪大人。”
“哼!叛军早已被我大军剿灭,即使有漏网之鱼哪里有胆子攻打永州城。”杨国威不悦道,“休得啰嗦!给本官出去!”
焦琏见杨国威已打定主意离开,最后问道:“大人,是否要通知永明王,随大军一同走。”
杨国威一听到朱志明这三个字,火就大,黑着脸道:“永明王要是想随大军走,自然会通知本官,不用你瞎操心。”
二人说话间,张宜走进帅帐,禀报道:“大人,大军已经准备好,随时能开拔。”
“好!即刻开拔,回桂林!”杨国威不再理会焦琏,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