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质噗嗤先笑道:“四哥吓得尿裤子了,这会羞羞不敢见人。”
李世民眉头微皱,同样是遭遇生命危险,女儿彷若无事,儿子却……有损他这个虎父颜面啊!
长孙见状忙道:“二郎有所不知,丽质幸好被人所救,青雀可就凶险多了。
当时刀锋已经快到胸前,多亏王德出手及时,否则……
青雀到底还小,何曾经历过如此凶险?害怕也不足为奇。”
“嗯,你多费心,好生安慰。”
李世民叮嘱之际,天策府的一帮亲信幕僚也及时赶到。
长孙无忌、杜如晦、高士廉三人率先前来慰问。
王妃、王子、公主遇刺,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长孙无忌与高士廉是秦王府外戚,自然关系mèi mèi,外甥(女)。
杜如晦则是因长子杜构乃是今日随行的侍卫,是以格wài guà心。
“犬子护卫不利,累王妃与二位小殿下受惊,还请秦王殿下见谅。”
“克明说哪里话,今日之事,非杜构之过。”
李世民摆摆手,目光冷冷问道:“到底是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对本王的儿女下手?”
杜构道:“应该不是普通拐子,否则不至于拐骗不成下shā shǒu,可惜两名歹人都死在王公公手下。”
“即便奴婢不出手,他们也会死,牙槽里藏着见血封喉的毒药呢!”
“死士?”
听闻王德之言,众人皆是一惊。
这就不是偶然事件了,说明是有人蓄意谋害。
“两具尸体可有线索?”
“没有,无从查起。”
“殿下,要小心了,有人居心叵测啊!”
高士廉一声提醒,虽无明言,却意有所指。
李世民沉默不答,片刻后问道:“不是说还有个少年在场吗?”
“是!”
杜构道:“刺客欲掳走小王爷和郡主时,为那少年阻止;拔刀之时,亦是少年率先出手,救下郡主。”
李世民悠悠道:“这么说,还是青雀和丽质的恩人?”
“算是吧,若非少年阻拦,兴许……”
“少年是如何察觉危险?并及时相救?纯属巧合吗?”长孙无忌不禁狐疑。
“兄长多虑了,丽质告诉我,她从少年手中讨了个风车,转瞬便被贼人所掳,那少年恰在左近。”
“如此说来,那少年倒是细心敏锐,急公好义之辈。”
长孙道:“是,那少年会武,且聪敏过人,不过只言片语便道破了我的身份,识破歹人亦不足为奇。”
“竟有此事?”
“是啊!”
长孙氏叹道:“当时我也诧异,当场追问。少年道是观衣着、气度,又听到了侍卫称呼,以及青雀乳名。”
“小王爷的乳名倒不是什么秘密,不过这少年着实细心敏锐,却不知是何许人也?”
“我问了,他没说。”
“哦?是高风亮节,还是故作清高呢?”
“难说。”
长孙淡淡道:“杜构,可有收获?”
众人瞧过去,曾质问陈鱼的那名侍卫,杜如晦长子杜构轻轻点头。
“我派人跟踪,确认此子乃樊川居安里人氏,名叫陈鱼。”
“樊川?陈鱼?”
杜如晦眉头一挑:“莫不是年前进献火炕改灶之法,得朝廷旌表的那个农家少年?”
“是,他家厅堂确实挂着陛下御笔亲题的良善之家匾额。”
李世民闻言,微微一笑:“有趣!”
杜如晦道:“殿下,不止如此,你可知陛下近日膳食必备的豆腐,豆芽?
听闻也是出自樊川居安里,就是这位少年的手笔。”
“不是东宫皇嫂进献吗?”
长孙氏眉头一动,近日大嫂郑观音以此为傲,得公公夸赞,没少得意。
杜如晦笑道:“太子妃进献之前,臣与陈叔达,魏徵已在西市品尝过了。”
高士廉闻言,冷不丁道:“如此说来,那个叫陈…鱼的少年,莫不是与东宫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