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抹家府邸,石抹宜孙站在大门外翘首以待。石抹宜孙因为要护送莱州城募集的黄金,比赵复要晚了三天到达大都。
此时,距离赵复抵达大都,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石抹宜孙不时掂起脚张望,一旁的章溢不禁嘀咕道:“这家伙,又不知道搞什么幺蛾子。”
“来了”石抹宜孙目光一凝,指着远方。
章溢随着石抹宜孙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人骑着一头毛驴,正悠闲的往这边过来。
过了一会,骑在驴上的儒者跳下毛驴,略显惊讶的说道:“哎哟,大人,三益,你们在等我吗?”
“刘伯温,你可算来了。”章溢上前一把捉住刘伯温怒道:“你什么情况,我们都等了你快一个月了!”
此人,正是刘基。石抹宜孙的谋主。
刘基有些莫名其妙的说道:“我回家探亲,你们去莱州。说好的两个月之后回来,我这不就不来了吗?
“伯温,你没有收到三益写给你的信?”石抹宜孙有些疑惑的问道。
“大人,你这就有点明知故问了,我不是回信了么?”刘基说着,便要牵着毛驴进府:“咱别在这大路上晒日头了,回府里吧。”
若不是知道刘基的为人,石抹宜孙恐怕早就发飙了。无可奈何,只好和章溢相视一笑,跟着刘基回到府上。
大堂中,刘基不紧不慢的喝着茶,听着章溢诉说在莱州城中的事情。
等到章溢说完之后,刘基问道:“你是说,那叫做李摘星的少年,棋风与我相似?而且他很可能读过《玄玄棋经》?”
章溢点头道:“嗯,七八成把握是有的。”
“这就有意思了。”刘基笑着说道:“三益,你居然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少年玩得团团转,亏你还自诩谋略稍输我一筹。”
章溢知道刘基看似在挖苦自己,其实是借着挖苦自己的时间思索。只好不说话,拿起茶碗静静的喝茶。
堂中的石抹宜孙接话道:“伯温,大都可是要出大事了。你刚进城不久,还不知道吧?如今大都可是…”
刘基却笑着说:“我知道,我昨天就进城了,在这城中逛了一天。如今大都到处都在谣传,大丞相并非攻不下高邮,而是有心拖延战事,拥兵自重,意图谋反。”
石抹宜孙自入朝为官以来,便一直跟随脱脱。对于脱脱的,石抹宜孙是绝对的支持。在他看来,脱脱是大元中兴的希望。
所以,当大都谣言四起的时候,石抹宜孙第一反应便是上书朝廷替脱脱辩白。幸亏章溢拦住了石抹宜孙。虽然章溢想不明白这当中的缘由,但是一切都显得过于巧合,所以他判断这当中一定有阴谋。贸然上书为脱脱辩白,很可能会找来不必要的祸事。
“伯温,大丞相忠心为国,我不能让大丞相蒙受不白之冤。”石抹宜孙说道:“你一定要想办法。”
刘基摇了摇头。他虽是石抹宜孙的谋主,但与一般的谋主不同,刘基是一个喜欢坚持己见的谋主。一旦他与石抹宜孙的意见相左,刘基往往会坚持自己的意见,实在无法劝服石抹宜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