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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外天蟾蜍灭刘(2/2)

、靳歙他们的人就到了泗水亭公廨,自然是扑了个空。最后,听了小吏转达的刘季那一席话,曹参一脸无辜,便问:“靳将军,赵大人请人也不提前吱一声,弄得我们空跑一趟,这可咋办?”靳歙道:“这不关我们的事儿,回去照说复命就是,天色尚早,下午有空我请曹狱椽吃酒。”曹参偷笑谢过,这一行人乌龙自回县里。

    靳歙、曹参回去找赵高复命,赵高眼珠子眼白又多了,一肚子狐疑,最后竟然“嗨嗨”干笑几声,对靳歙、曹参他们道:“二位辛苦了,既然刘季人不在,也是本宦官的错,你们就下去歇息去吧,我这儿没事了。”两人诺诺谢过,出了门,急找酒肆喝酒去了。

    赵高望着曹参背影,口中嘀咕,道:“尔等竖子地头蛇,果然不可靠,尽是互为朋党的一伙,看来,这刘季已经有所察觉,再不能这样打草惊蛇了。哼,我就不信我秘密抓不来刘季,你们且看看本老公的通天手段,为你们建一桩不世之功看看,到时候,你们一个都漏不了。”想到这儿,他冷冷一笑,用手敲敲内墙,拖着阴阳腔道:“郦县尉,你该出场了。”只听得里面昂扬应答一声道:“赵大人,末将在。”只见得一员老将昂扬出来,躬身一揖,他是谁?新来的县尉郦商是也,本是陈留人,乃是狂生郦食其的胞弟,颇有其兄的狂性,只是他和其兄好在一个酒字上不同,他好在一个色字上,多年累官,才爬到一个县尉的位置,如今刚来沛县就任,还没去见县令费去病,就让赵高虐了来指使,实在是命中苦也。

    赵高审视郦商,可怜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年纪半百,胡须发髻斑白,可怜才累官个小小的县尉,我倒是有心抬举你,不知你肯用心否?”郦商一拱手道:“赵大人眷顾,末将感激不尽,再说为朝廷赴国,郦某敢不尽力?”赵高“嗨嗨”奸笑道“我听说你这半老人,武艺才德不俗,之所以guān chǎng不遇阻滞,只是亏在一个女色之上······”郦商急了,赶紧辩解道:“大人,休要听人谗言,那是中伤小可的。”赵高一摆手道:“这没什么?自古英雄皆风流,你只是做好了官事儿,你只管风流快活,又有何妨?只是眼下,就有一件事儿须你,而不是他人,将要去办。”郦商拘谨道:“大人指示,小可敢不向前,就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赵高鼓掌,道:“好,你附耳过来,我来告诉你。”说着,两个人耳语半天,神神秘秘,最后,郦商一脸凝重,领命而去。

    中阳里,吕雉从看到那个五十多岁的壮汉第一眼时,就笑了,她笑得内涵忒丰富了,嘲弄、轻蔑、自信、淡定······好多好多的情绪潮水一样翻涌而来,多得连她自己都惊诧得应付不过来了。自从丈夫刘季对他讲出了自己和夏侯婴无意中卷入的一桩祸事,以至于夏侯婴身陷囹圄,吉凶未卜;最主要的还就是有一个神秘的邪恶势力在高举起的灭刘之剑,策划着赵高对自己的攻击的种种异端。这个吕雉出奇的冷静,真不是一般村妇所能拥有的睿智、冷静,让刘季都感到惊心。她只是谈谈地道:“人生难免总有几件祸事,你也怕不掉,不如就这样边走边看边应对就是了。”刘季奇道:“没想到了娘子倒是没有一点惊惶,可真是天生出来的难得,那我就先佯装不知道,先躲一阵子,看他们怎么使招,再想应对之策,我估摸他们去亭里找不到我,肯定会找到家里,娘子你就见机应付就是了。”吕雉道:“官人自便吧,朝廷的人不方便点破你,那就是肯定没有铁证,所以才不会贸然来抓你这个亭长,你好赖也是个村长,也是龙祖的官啊,他能怎样?”刘季以为然,先自去避让了。

    好个吕雉,小可有一首《吕后歌》,自以为倒是写得中肯,诗云:

    白云帝乡来,山东吕娥眉。

    月中仙魅影,雪里铁红梅。

    髻鬟压须頾,曲裾杀三枚。(韩信、彭越、英布)

    江山坐莲墩,玉玺掌青袂

    庙堂很胭脂,一顾荡宫闱。

    问谁敢笑之?妇女始称伟。

    诸君且看看这个吕雉,休说是高后时的风云,就是眼下做村妇之日,也是一声镇山河,敢欺带刀尉。她眼瞅得自己跟前这个壮汉,打扮得像是个走商,但是,举手投足之间,有一股难以掩饰的行伍军人的痞子气,一股官吏长期习惯性的凌人气,看来他是个不会wěi zhuāng的人,抑或是不是他不会装,而是遇到了超强的女对手,他是谁?郦商是也,他在化装侦查刘季的行踪,正在讯问刘家的街坊老叟,道:“老丈,听说好多年前,你们这儿发生了一件大事儿、奇事儿,就是天降巨龙与妇人之上,那个妇人感而有孕,生下的那个人,就是居在这儿的刘季,有这回事儿吗?”老叟一听这是自己很长处的话题,可来劲儿了,抖擞道:“是啊,小老儿当时还在场呢,哎呀,那可是天昏地暗,白日如夜;哎呀,那可是沸沸扬扬,整个郡里都惊动了······”老丈正说起劲,忽听得一声冷冷女声打断了,道:“齐东野人之语,普天下只有皇帝陛下,龙祖才是真龙天子,这儿的这事儿哪有?全是乡下佬瞎说,中伤他人的。”老叟一见那妇人,顿时哑然,赶忙附和道:“对,都是没事找事儿的流言,老汉忙,省陪了。”说着,如避蛇蝎一般,拖了拐棍自去了。

    郦商正欢喜有些眉目,不料让人给搅黄了,心中好不恼怒,又听得那个女声婉约,摄人魂魄地道:“这位大哥,是哪人啊?安能专门打听这祸端灭门的事端,可了不得啊,谣言止于智者,这些话儿也就到大哥这儿了。”郦商不耐烦的回答:“在下陈留商人,因在贵地听了这有名的传说,一时好奇,所以前来看看,有什么不对的吗?也不知这事儿相关你这妇人什么干系?直令你如此作梗。”说着,循声转头,忽而,说不下去了,为何?因为现在他要说的是:“上苍,天也,这好一幅天造娥眉画儿啊。”他看到了吕雉,顿时,血液被煮沸腾了,吕雉偏髻双鬟,下巴尖削,天生一副不用画的修长峨眉,不知道能嫉妒死多少女子,现在她的心中有数了,眼前这位就会被她打倒在曲裾襦裙之下了。

    吕雉双眼秋波灼灼,含笑看着郦商道:“我看大哥气质,那像作行商的,全是官爷的堂堂派头,你莫不是微服私访的官爷吧。”这一句话说得郦商好不受用,心理剧烈膨胀,恨不得大叫一声:“我就是沛县县尉。”不置可否,等于默许,吕雉又道:“刘季的行踪,你问我啊,我来告诉你,小女子家离此不远,你去喝一杯茶来。”郦商一听,浑身酥软,道:“好啊,”就跟吕雉去了村巷里的一处房舍。

    两人来到闾巷深处,停在一处破败的门楣前,吕雉盈盈笑道:“此处即是小妇人的家了,权且进去喝一杯茶。”郦商不怀好意,双眼只是在她脸上逡巡,大惊小怪地说:“哎呀,凭君天生丽质,竟然居在这种地方,真是天道也不平啊。”吕雉笑道:“这世间谁不求荣华富贵?只是有命欺负你,你有什么办法,小妇人家主也是个乡野老实人,这会儿正在地头翻土巴去了,小妇人认了命,并无抱怨不知足。”说着,两人进了屋里,郦商细看环境,尽是些绳子枢门,瓦罐窗牖,赤贫景象。只是眼前这女子毫不在意,起身去拿来茶水壶,排出粗碗,就倒起茶水来,郦商致谢,女子兀然一滑,玉山倾倒,郦商惊叫一声,起身扶住她,两人事成依依,撞出lìng lèi的火花来,吕雉红了脸道:“真是不好意思,你见笑了。”郦商本是武夫,也是个不顾不怕的主儿,开门见山道:“娘子,可是真美,你让在下心动了。”吕雉突然正色道:“你休要欺我是村妇,我们沛县民风清纯,有不端的事儿,可是乱棍打得半死,再去有司官府了断明白的。”郦商不屑的道:“此处本是我家菜园子,谁敢动我郦商?实在是真心有意。”吕雉背了身去,袅袅而立,低声道:“君有情,妾也有意,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有心相许,只是大白天的人多,做出事儿来,你就是不怕,传到县里,也对你不利,小妇人更是难以在此地立足了,这样吧,你自去,你如果真有心,天黑再来此处,我家良人晚间在主人家不会来,我们就可以在一起······”郦商一听,恨不能纷飞,大叫:“好,我一定来,你一定要等我·····小娘子,你叫什么芳名啊?”吕雉失声笑道:“朝露相逢花,你还要请人立旌节本纪吗?问什么名字?”郦商竟然动了真心,道:“实在是真意要问。”吕雉随口答道:“小妇人娘家姓宫,婆家姓暴······”郦商颔首笑道:“原来是宫美人儿······”即刻出了门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