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怪自己太懦弱。

    没办法说服自己拼劲全力去靠近，也没有办法直接走开。我们在周围兜兜转转，尽力去避免去触碰那个禁忌。

    何让依旧会每天早上叫陈天灵一起上学校，路上去安静了许多。只有澄澄仍旧像以前一样，并不多心，照样说说闹闹，但是收到的回应却少了很多，敷衍了很多。

    澄澄好奇地盯着何让何苗以及陈天灵，歪着头说道：“你们好奇怪啊！”

    三人听到都是一惊，却极力掩饰起来，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多一样，更比平日多了许多亲密，只是短暂的亲密之后，却仍旧恢复了谦让的距离。

    是很奇怪。

    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陈天灵仍旧想不明白，却还是禁不住再次想起，摇一摇头，继续往前走去。

    大部分的人生没有轨迹，没有方向，我们却始终在前行，主动地或被逼无奈地。

    时间会解决一切问题。

    年少时最不屑的一句话，陈天灵却在年少的时光深有体会。毕竟我们太无可奈何。奈何太多人太晚体会到。

    澄澄看着他们莫名其妙的前所未有的亲密，更是诧异，更多的确实高兴。

    童年的友情太表面，所有的真实只有自己知道。

    在路口分离，澄澄高兴地蹦蹦跳跳地跑开了。看着她的背影，陈天灵突然有些内疚，不应该骗她的，然而……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阳光洒下来，澄澄蹦跳在阳光里，逐渐模糊。

    陈天灵站在那里，不禁有些呆了。

    “陈天灵，你给我站起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竹兰愤怒地咆哮声音打破了陈天灵的神游。

    陈天灵站起来，一脸的莫名其妙，不知道李竹兰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到底在说什么。

    看着陈天灵的无辜的表情，李竹兰的声音更亮更尖了，“你傻了还是聋了，问你问题呢？！”

    所有的同学都扭头看着他，有人边看他边看她前面的女生，陈天灵感觉有些不舒服，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发现自己前面的女生正趴在桌子上哭。

    但是到底怎么回事，自己仍旧是不明白，刚才只顾望着窗外发呆，哪里知道这许多事情。

    “姚婷婷，别哭了，你说，到底怎么了？”

    陈天灵看见，自己前面趴在桌子上的女生终于停止了哭声，站了起来，啜泣地说道：“他们剪我头发！”边说边随便往后一指，然后又放声哭起来。

    陈天灵果然看见前面女生的辫子头发被人减掉了一小撮，现在有一个并不好看的缺口。收回目光的时候，却突然瞟到自己桌子上又些乱糟糟的头发。

    陈天灵有些心惊，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竹兰已经站到了他们旁边，“剪女生头发，反了你了，把手伸出来！”

    “不是我！我没有剪……”

    “不是你还能是谁，你桌子上是什么？！”李竹兰声音沉稳响亮，不再急躁，带着稳操胜券的骄傲。

    “真的不是我！”陈天灵着急地说道。

    李竹兰并不说话，只是俯视着他，想在看个傻子一样。

    陈天灵抬头看着李竹兰的眼睛，发现里面早已写满了结局，不由分说。脸上的委屈逐渐消失，慢慢平静下来，不带喜乐。

    看着陈天灵的表情，李竹兰拼命抑制着内心的狂喜，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古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