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害怕。
“别小女人一样,胆小,丢人得很。”温琏冲着顾晚晚一笑,方才在清歌小筑里,分明还说顾晚晚不像是一个女人,此刻却说顾晚晚像女人一样胆小了。
明明将顾晚晚的手握得紧紧的,分明是想要让顾晚晚不要太担心自己,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真真让人气愤。
“说得好像谁想要管你一般。”顾晚晚瞪了一眼温琏,却赶忙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影卫。
“你们可看见刺客有什么特征?”顾晚晚问。两名影卫瞥向温琏。
他们的主子是温琏,只要温琏呢开口,不管是谁问话,他们都是不敢随便回答的。
温琏冲着二人点头,其中一人才道:“回禀娘娘,不曾看清。只是属下在他的右臂上,划了一道。”
顾晚晚朝着他手上的长剑看去,那长剑上,确实还带着鲜血。
“查。”温琏口中吐出了这么一个字。若是这刺客不尽快找出来,对他来说,始终是一个威胁。
二人听了,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清歌小筑的门口。
温琏感受着顾晚晚手掌的温度,这才稍微放心了一点点,好在,他在意的人此时此刻,都还好好的。
“会不会是身边的人?”顾晚晚小心翼翼地问。
本不想怀疑温琏身边的人,可是顾晚晚实在想不到,若不是与他们二人都熟悉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在清歌小筑下手?
宫中许多人知道,温琏是经常来清歌小筑,却并不知道温琏每每到了清歌小筑,与顾晚晚相处的时候,身边却没有人跟着的。
温琏沉默不语,牵着顾晚晚的手,朝着清歌小筑里边走去。
“你的药,怕是熬干了。”春日融融,若不是方才遇到了刺客,此时却好似岁月静好的样子。
“身子怎么那么差,就好像瓷娃娃一样,可有哪里不适,叫过太医了吗?”若是温琏只说后面的话,顾晚晚应当是感动的,可他加上前面的瓷娃娃,却让顾晚晚觉得,他好似在嫌弃自己是拖累一样。
“不劳皇上费心了,晚晚没事。”顾晚晚试图将自己的手,从温琏的掌心里抽出来。
可是温琏却将顾晚晚的手,抓得更紧。
顾晚晚唇角勾起了一丝浅笑,知晓温琏是如同以往一般,不过是嘴上不饶人罢了,其实可是关心自己得很。
“并非是晚晚身子不适。”顾晚晚将柳珍英的事情,与温琏说了。
柳珍英与宋真儿,都是温琏亲自从并肩王府接进宫里的,温琏自然是记得这两个人的,也知道顾晚晚对柳珍英,一向是敬重得很的。
温琏心里涌起了一丝愧疚,是自己对不起顾晚晚。
因着害怕睹物思人,三个月不曾来过清歌小筑,却没有想到,清歌小筑的人,竟然被人给欺负了。
“奶娘待我,好似待亲身女儿一般。”顾晚晚看着明媚的阳光,眼中带着感激,“奶娘的药,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好在,奶娘现在还好好的。”
温琏看着顾晚晚的面庞,见她脸上梨涡浅浅,可爱得很。
都说两个人相处的时间长了,就会归于平淡,甚至于慢慢厌弃了对方。
可温琏却觉得,自己对顾晚晚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厌弃。明明顾晚晚还是如同初见一般,自己却觉得,好似自己目睹了她所有的成长。
况且,每每和顾晚晚在一起,却都有不一样的心情,但无疑,不管是怎么样的,自己都是欢喜的。
“你是在怪我对不住你?”温琏心里有一丝的愧疚,这宫中处处都是阴谋诡计,想到了顾晚晚所遭遇的磨难,是自己没有保护好顾晚晚。
心里明明是埋怨自己的,可是温琏却不愿意将自己的愧疚表现出来,反倒是这般质问了顾晚晚一句。
心里竟然在期待着顾晚晚可以大声说是,然后朝着自己闹一通脾气。
自己对不住顾晚晚,要是能让顾晚晚出出气,也是极好的。
顾晚晚却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如了温琏的心意。
“晚晚不敢。”顾晚晚一笑,温琏对自己已经是极好的了。
怕自己在宫中寂寞,将宋真儿与柳珍英都给送进了宫中,更是经常允许自己回到王府。这在宫中,确实是少有的待遇。
有史以来,多少的宫妃在花一样的年龄入了宫,却到死都没再见过亲人。
自己,确实是xìng yùn的。
二人不过在清歌小筑呆了一盏茶的时间,却有人进来,说是已经找到了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