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叔公在此,你若有什么不满,直说便是,何必动手?”唐知礼语气冷硬,不动声地挡在珍珠前面,护她在身后。
“陈氏,你有话就好好说,你公公人都没了,你这样闹腾让乡里乡亲见了,好意思吗?”三叔公看不下去了,跺了跺拐杖,斥责道。
惦记了许久的东西,居然飞了,陈金凤哪里肯善了,这时,她冲薛富贵使了个眼,示意该他上场了。
薛富贵向来都是陈氏说什么便是什么,当初将珍珠以十两银子卖掉,也是陈氏在旁边撺掇的。
爹没了,右手也没了,双重打击下,薛富贵人就更浑了,现在他满脑子就想把爹私藏的好东西找出来,绝对不能便宜了见死不救的贱野种!
“叔公,你也说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薛珍珠已经不是薛家人,她凭什么拿我爹的东西?”薛富贵挺直了腰杆,言之凿凿间,他猛地闪身,绕过唐知礼一把将珍珠扯了过来。
顿时,他赤目中充满了贪婪之,质问道:“老实交代,爹放在矮柜后面的钱财,你私藏到哪里去了?”
“对!这是我们老薛家的东西,你一个外嫁的野女儿,凭什么资格拿?”陈金凤顺势帮腔,说话的时候,骂珍珠死野种的话差点就脱口而出了,不过她想到这话有可能会让叔公们有想法,硬生生地将折辱珍珠的话给憋了回去。
不过,陈金凤也没有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几位叔公身上,趁着质问的空档,她视线已经在珍珠身上仔细扫了个遍:“我就知道东西是被你拿了,还想不承认!”
话音落下,她手已经粗鲁地伸进了珍珠的衣襟,狠狠地往外扯了出去。
“拿来吧!”陈金凤将荷包牢牢地抓在手里,一脸得意。
珍珠看到荷包被抢走了,杏眸里瞳孔紧缩,不管不顾地朝着陈金凤身上扑过去:“还给我!把荷包还给我!”
东西到手,陈金凤也懒得再装,刚才没防备挨的打,她现在就要一并讨回来。
“滚开!”她大喝一声,很轻而易举地将珍珠推倒在地,抬脚就朝着珍珠的肚子踹过去。
唐知礼见状,心口猛地滞了下,想到这一脚若踢在珍珠身上,她会受伤,他脸上的淡定从容神就龟裂了:“陈金凤,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昨日被威胁赶出家的仇,陈金凤正愁没机会报,唐知礼是唐家村人,是外男,她一个妇人若对他动手恐怕惹人闲话,可一个死丫头她还收拾不了!
想清楚了之后,陈金凤完全忽略唐知礼的警告,叫嚣道:“病秧子,你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吗?老娘就动她了,你能把老娘怎么样?”
挑衅的话音落下,陈金凤眼里掠过阴厉的算计,脚底生风,朝着珍珠的肚子狠狠地踩了下去。
这一脚她可不是随便踩的!
前些日子,薛二娃家的媳妇不能生养的原因已经找到了,就因为她经常挨薛二娃的拳打脚踢坏了肚子,才导致得怀不上孩子的。
心思流转间,陈金凤歹念丛生,机会稍纵即逝,凭她的脚力不把死野种踩出个好歹来,就枉为人!
“砰!”
“嗯!”
脚结实地踹在了肉身上,紧跟着有痛苦的闷哼声。
陈金凤得逞的嘴脸肆意地放大,脸上的得意洋洋越来越明显,连一直袖手旁观的叔公们都看不下去了,纷纷开口声讨。
“陈氏,你公公都没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三叔公眼里的不满显而易见。
闻言,陈金凤笑眯眯上挑柳眉的动作僵硬了片刻,视线里不偏不倚地撞进来一个高瘦的背影,她的脸瞬间难看下来了。
珍珠目光中流转着异样的神采,望着近在咫尺的唐知礼,心中有种莫名的情愫百转千回,缠绕纠葛,让她久久无法反应。
唐知礼幽深的目光里闪过焦灼,看着珍珠额头渗出的细密汗珠,他忽然有些恼自己身子的不争气?明明答应了爹要照顾好她的!
“咳咳咳”情绪不稳间,唐知礼忍不住低咳起来。
陈金凤死死地盯着唐知礼挡在小贱人肚皮上的半个手掌,暗自咬牙切齿,该死的,居然只踢中了一半!
剧烈的咳嗽声,落入珍珠耳中,她看着唐知礼苍白得可怕的脸,猛地低头,就看到他手掌肿得跟馒头般高,却仍旧牢牢地护着她的肚子。
珍珠杏眸中闪过隐忍的光芒,刚才陈金凤踹过来的力道十足十,几乎就是打着要一脚踢死她的注意。
原以为,她是躲不过去了,却不曾预料到,唐知礼会奋不顾身地扑向她。
明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