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关两处,张勇在此时迟迟未归定有蹊跷,张勇此人本来就是张吉的下属,因为了苟且偷生而卖主,如今大大有可能也为了生存而把自己给卖了,难保二县失陷的消息就是他走漏的也未知······
“报······”张曼成正暗自思考之际,门外又有探子来报:“平原关上报!”
张曼成深深地吸了口冷气,心中早有**不离十的料想,沉声道:“讲!”
探子说道:“回头领,今日午时有一汉军降兵,说是奉着张勇之命前去接应他,不想到现在还未归,守将觉得事有蹊跷,特此令小的前来禀告。”
“什么!”
张曼成脸色骤变,几乎与自己料想的没有差错,却也是自己最不想要的结果,张勇果然临阵倒戈为了生存出卖自己,那名出关的汉军降兵只怕早已被他收买,出关不是为了别的正是前往信都去报信的。
“快快,速速给我加强平原关守卫,给我严防死守。”张曼成怒目横眉,几乎是靠吼得把这句话说完,堂内众人见状纷纷急忙退出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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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黄西郊,最靠近广平的河口处一队人马正原地安营扎寨,其间篝火拥簇四散,照亮了整片河岸,在朗朗青空中星月映衬下,河岸显得分外有诗情画意。
“临江彼岸,仰俯星洲。凭调四海,为救危国。征伐难休,山河易动。此生之年,夙愿统一。”
在火堆烧得最旺的一角,一名身披红袍地男子忽然诗意大发,朗朗而吟道。
“好诗赋,好壮志啊!”,男子话音刚落就引来身旁头戴银盔男子的称赞,“大哥,您不仅能带兵打仗,诗词歌赋还样样精通,这是咱老曹家的榜样啊!回兖州我一定要曹馥那小子向你学习。”
红袍男子闻言眉头微微一蹙,说道:“学我作甚,你我年轻时那点liú máng品性有何好学的,让馥儿好好和昂儿在私塾里念书就好,别尽学些怎么逃课骑马风流之事。”
男子低头羞愧地点头道:“是是是!”
红袍男子淡然道:“子廉(曹洪的字),明日我军就要登岸冀州,随时可能有场恶战要打,你这时候还有闲情逸致和我说笑,咱兄弟中就数你最不知孰轻孰重的,回头看为兄怎么罚你。”
曹洪赔笑道:“兄长说得是,子廉下回不敢了,不过兄长眼下有件事,小弟实在放心不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事?”
“卢植、皇甫嵩等人老臣一直视咱曹家为阉党之后,此番我们主动请缨来助,待黄巾贼歼灭之后,想必功劳苦劳全都到他们手中,我们向王允借的马匹也势必会被收回,那咱们岂不是白忙活?”曹洪担忧道。
红袍男子双眉微微一抖,脸上却未变一丝表情,淡然道:“兖州出发时,我早就料想到此举无异于是劳而无果,但却益于我在大将军面前树立声望,他日必有用处,所以你就别再言论这些有的没的。”
曹洪紧蹙的眉宇缓缓舒展,眸子里掠过一丝失落,“小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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