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说个不停。
章玉菡颇为惊讶,自己只是信笔所写而已,自觉平庸,却让她看出如此多道道,诗写的咋样暂且不说,解诗之人倒显得才华横溢。她笑笑说:“哪有什么妙不可言呀!你这嘴巴真甜,讨姐姐欢心。”
常小追一脸认真,边指着诗句边说道:“才不是呢,你看:首句今宵为实,次句翌日为虚。首句梦为虚,梦断又为实,次句花为实,花残为虚。最后这里更妙,首句“谁堪怜”表面为不定指,其实是指诗人自己,次句也一样,“何可念”表面也为不定指,为虚,实际上还是有所念,有所期盼,是为虚中有实。姐姐,你看是不是这样呢?”
看她晃着一副娃娃脸,侃侃而谈的模样,说的又头头是道的,令章玉菡不得不认同她的说法。
章玉菡不禁感叹道:“呵呵,好一个鬼灵精呀,把一切看了个透彻。你快要把姐姐吓死了!快跟姐姐说说,你这诗论是跟谁学的?”
她说:“跟我老爸学的。他是个私塾先生。我打小就在私塾玩耍,听得多了,自然就懂了。我老爸教学那模样很好玩的,我学给你看看。”
说着,她站起来,摇头晃脑的,边走边说:“论诗之要义全在此虚实,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勘破虚实方得真意。”她的模仿学究气十足,逗得章玉菡忍俊不禁,就连小菊和娟儿也跟着笑个不停。
她回到原位,仰着脸向着章玉菡,嘻嘻地笑着。章玉菡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脸,说道:“哎哟哟,你这开心果,我怎么不早些遇上你呢!”
就在两人聊得正热络的时候,黄家生回来了。
其时,他尚在走廊时大家便听到他的说话声了,小菊和娟儿急急站到门口旁,垂着头恭候着他,常小追见状也赶紧跟随着站在她俩旁边,也垂着头,作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黄家生进得屋来,自然不会正眼看丫鬟们一眼的,只顾叫着夫人夫人的,朝章玉菡直走过去。
他在章玉菡旁边坐下,拿起小菊递过来的茶,正要说启程的事,却发现章玉菡毫不理会他,她正一边招手,一边说道:“小追,过来,见过姐夫!”
此时的小追还站在门边呢!听到叫唤,她便低着头,腼腼腆腆的走了过来。
黄家生此时才发觉这屋里突然多出了个女子,看她低着头走来,甚觉奇怪,心想,在这荒凉的异域,这女子是从哪里来的?自己夫人何时有个mèi mèi?!他心中纳闷着呢。
章玉菡站起来搂着她的肩膀,说:“来,小追,叫一声姐夫吧!她叫常小追。”
就在小追一抬头的瞬间,黄家生手中的茶杯抖了一下,在她笑口盈盈地叫着姐夫的时候,黄家生手捧茶杯,半掩着面仰头喝了一口茶。
放下杯子,他说:“叫什么名字,小追,常小追,挺特别的哦。呵呵,你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mèi mèi啦?”
章玉菡说:“我刚刚认的,她是老天赐予我的开心果。以后我就让她陪伴我左右。呵呵。”
黄家生哈哈哈地干笑几声,说:“好事好事,夫人若能得开心,我也放心了。”说着他扭头对着小追说:“你好好的伴着夫人,夫人若能开心,本王必有重赏。”
小追笑意满脸,说:“小追谢过姐夫了!不过,到了郎西郡,还得到亲戚处安顿好,方可陪伴夫人。”
章玉菡说:“这有什么要紧的,以后王府就是你的家了。不等了,今儿你就坐我的车,一路上你得听姐姐说很多话呢。呵呵!”
黄家生一副啼笑皆非的样子,试探似的,说:“那我岂不是要另找一辆车?”
章玉菡看一眼小追,说:“不用,车厢如此宽敞,三个人足够!只要你不嫌吵闹。”
小追听了,偷偷瞄了一眼黄家生,捂嘴吃吃地笑。
黄家生扫一眼常小追,堆出满脸笑,却在心中骂道:莲真儿呀,莲真儿!这次玩得太过了,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