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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与众不同的女人(1/2)

    晋亲王府建造在都城的显耀地段,占地极大,由此便可看出晋亲王爷的地位之卓绝。王府二王爷冷漠,也就是苇奂前几日的新郎,性格和名字大相径庭。这个人异常花心,风流债无数,实在无法恭维。但是,人家是晋亲王府的二王爷,普通百姓心中天一样的存在,无论他怎样,别人也说不得什么,或者,没有资格说些什么。

    其实,冷漠并不像他表面看起来的那样,那些只不过是他的wěi zhuāng。越是花心的人,或许越是期待刻骨铭心,或者一见钟情的爱情。冷漠心中有着他独特的柔情,只是,可能迄今为止,都没有遇到让他真正敞开心扉的那位女子吧。

    冷漠对于皇上的赐婚其实不置可否,说实话,他不怎么上心,在这些天里,他依旧我行我素,日日风流,夜夜笙歌。甚至就在新婚当天,那些妃子挑拨说新嫁过来的那位女子如何如何不好,他都懒得和他们计较这些。

    他知道,那些人的意思无非是让他冷落那位女子,反正他没有什么心思,凡间女子都如此,没有让他冷漠可以真正动心的佳人,随了那几位的意又如何。所以,冷漠惊天骇俗地放了新娘的鸽子,在新婚之夜不见了踪影,更甚,他居然去了风尘之地买醉,真是一点儿也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一点儿也没有考虑过那位女子的感受。他没有想过去解释些什么,因为还没有人有资格让他去解释什么。

    冷漠本来不是如此。只是有些别人不知道的所谓秘史。冷漠曾经干过一件很多人都干过的事情,说是俗套也行,说是烂俗也罢。他就是那样不顾一切地做了。冷漠爱的第一个女人叫作柳烟,可以说她是一个风尘女子。当时的冷漠年少轻狂,不顾阿玛和哥哥的反对,执意要和柳烟在一起。只是一风尘女子怎么可能被大家接受,于是便发生了惨剧。

    那天像往常一样平静,冷漠去找柳岩想把自己前几日买的玉簪送给她,那时候的冷漠就像任何年轻的少年一样,心里有对爱情的向往,可是那一天他再也不想要爱情了。

    触目惊心的血红色染红了柳烟的衣裙,已经没有呼吸,没有心跳,连温度都没有留给冷漠,是的,柳烟被人杀害了,凶手就是他的阿玛,他恨,可是他不能把阿玛当做仇人看待,他恨自己的爱太自私,没有考虑到柳烟的安全,居然这样害死了她,于是从那以后,冷漠便开始变得花心起来,对谁都那般温柔体贴,却再也不动真的感情。

    今夜,他又是宿醉而归,摇摇晃晃地来到花园里,手里的酒瓶已经空荡荡的了,于是随手扔了出去,就在这时,冷漠听见一声声悠扬的乐曲传来,还有女子唱歌的声音,虽然动人,但是却多了几分凄凉,是谁有这样的本领,冷漠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声音。于是便循着声音来了花园。

    只看见一个瘦弱的小女子,坐在花园里,双手抚琴,还随着曲子唱歌,这让冷漠一时看呆了,也不是知道是酒的作用,还是真的就是那样好听,冷漠不自觉地来到苇奂身边,当然他并不知道苇奂就是当然自己取得妻子,而苇奂也并不知道,他就是自己的丈夫。

    冷漠坐在苇奂旁边,随着苇奂的曲子也唱起来,但是因为喝醉了酒,根本听不懂他到底在哼哼唧唧什么,苇奂一时没了弹琴的兴致,便停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个喝得大醉的男子,很是生气。

    这男子见苇奂不再弹奏,于是也不再唱歌,看着苇奂,仿佛想起了曾经的柳烟,就好像柳烟正在对着自己微笑,让冷漠不由得看的呆了,竟然痴痴的笑起来,边笑边说:“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一个人,你又来找我了啊,呵呵,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投胎吗?虽然我还爱你,可是咱们已经是人鬼殊途,人鬼殊途了,哈哈哈,你是想让我报仇吗?啊?可是那是我阿玛,我能怎么办呢?如今他也已经离开我了,你也该满意了吧,那就走吧,走吧,这辈子我对不起你,下辈子再还你啊。”于是举起手来,好像端着酒杯的样子,喝了一口。

    这让苇奂觉得很奇怪,因为冷漠喝得太多,说的话不清不楚,自己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些,但是都是支离破碎的话语,根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于是便说道:“你是府里的小厮吧,怎么能喝了这么多酒,难道不怕被主子责罚吗?”苇奂好心地问道。

    但是冷漠没有说话,一边笑一边摇晃自己的身子,就快要支撑不住了一样。

    苇奂赶紧摇了摇他,说道:“喂喂,别睡啊,这里可是王府的花园,如果第二天被人发现,你肯定会被赶出去的,真是的偷喝酒也不用喝得这么多吧,简直就是个笨蛋啊。”

    冷漠看了看骂自己笨蛋的苇奂,眼神涣散,还想开口,就已经倒了下去,趴在苇奂的古筝上,呼呼睡了过去。

    苇奂当真是无奈了,这家伙居然这样不小心,如果喝得这么多被自己主子看见,免不了一阵毒打,自己还是当个好人,救救他好了。

    于是唤了岚叶来,对着岚叶说道:“帮我把他弄到我房里吧,这个样子被他的主子看见了,肯定会被教训的,咱们就自认倒霉好了。”

    岚叶本来想开口阻拦,觉得不合适,但是又觉得自家xiǎo jiě房里也没有人回去,于是就答应了,和苇奂一起,努力把这个烂醉的男子拖了回去。

    看着霸占了自己床的男子,苇奂无语地摸了摸额头,也没有打扰他睡觉,于是起身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用手撑着脑袋,发起呆来了。

    岚叶见这么个醉的不醒的人也没什么威胁,便对苇奂说如果有事赶紧喊她就好。苇奂说知道了,便不耐烦地将岚叶说了出去。

    看了看床上的人,又发起呆来。

    苇奂或许没有想到,自己作为晋亲王妃,半夜让这样一个陌生男子躺在自己的床上,倘若被别人发现了,会是怎样的后果。苇奂总是如此,时而聪慧,时而迷糊,时而任性,时而乖巧,不过,她总是心地那么善良。这也不知道是她的福,还是她的祸。

    发了会呆,转头看向床上的男子,刚在花园里没有多少光亮,难免模糊。这下一看,苇奂心中一动,这晋亲王府果真如此不一般,一个下人居然长的这样动人心魄。可怜的苇奂先入为主,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会不会是王爷或少爷什么的。一袭白衣胜雪,浓浓的眉毛,虽然闭着,仍能感觉到这样的眼睛侵略性十足,嘴角还带着邪邪的一抹笑,苇奂的心突然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赶紧转过身来,平静了半天,心里念叨着“蓝颜祸水,蓝颜祸水啊”。突然又想到白天的那位琴师,和床上这位相比,就显得有些柔弱了,虽多了几分漂亮,可少了几分英气。想着想着,苇奂居然又渐渐的痴了。少女的心思,不禁有些荡漾。

    就在苇奂在房中发着呆的时候,她并不知道,外面的王府众人,已渐渐筹划了一个针对她的阴谋。在苇奂和岚叶将花园里的男子扶回房间的时候,她俩都没有注意到,这一幕,被庶王妃的丫鬟秋梅看到了,只因夜色朦胧,秋梅只看见苇奂和一名男子进屋,并没有看清那位男子是何许人。看到这样让她震惊的一幕,小丫鬟没有半点迟疑,匆忙跑回去,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的主子,庶王妃……玲珑。

    “主子,主子!”秋梅匆忙之间都没有顾得上敲门,直直的闯了进去。

    “干什么?慌慌张张的,要死吗?”玲珑怒道。

    玲珑的突然发怒吓了小丫鬟一跳。秋梅顿时忘了自己要向主子汇报的事情,结结巴巴了半天。

    “到底什么事?你个死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今天看你要说什么?说不出来让我感兴趣的事情,看我怎么收拾你。”秋梅害怕之间,并没有看到主子床上被子下似乎藏了一个人。

    “主子,我刚才,刚才看到,看到新来的王妃领了一个男人进了她的房间。”秋梅怯懦了半天,终于说出来这么一句话。

    “哦?你没有看错?难道是王爷去那个小妖精那里了?”玲珑听了这样的话,吓了一跳,王爷什么时候回来了,想着自己床上可还有一个人,顿时有点不知所措,显得特别慌乱。

    “嗯……主子,天太黑,看不见那个男子的样子,不过两个人甚是亲密,应该不会是王爷吧……”小丫鬟小心翼翼的说道。主子今天突然对她发那么大的脾气,让她有些诚惶诚恐。

    玲珑本身就不是什么好女人,当天看到苇奂素颜不着粉黛的迷人模样,已经是妒火中烧,今天得知这样的事情,心里想着,那人肯定不是王爷,王爷一来答应了我们不去找那个女人,二来今天根本就没有见到王爷回来。

    “嗯,肯定是那个小妖精趁着王爷不在,在偷汉子。这下被我抓着,不给你捅出去,也太对不起你了,小妖精,你可不要怨我哦。”玲珑如是想着。倒是一时忘了自己也趁着王爷不在,把男人带回了家。

    “走,现在我们去找姐姐,让她给我做主。”说着,玲珑带着自己的丫鬟向正妃欧阳淑的住处走去。路上,玲珑告诉秋梅该怎么怎么,如此如此向欧阳淑告状。

    不多时,便来到了欧阳淑的住所。门前的丫鬟见了,告个万福,说一声:“参见庶王妃。王妃已经睡了,请问庶王妃有什么事吗?”

    玲珑尚未说言,秋梅向着门前的丫鬟说道:“我家主子找福晋有万分紧急的事情,快点通传。”这贴身丫鬟和守门的丫鬟地位果然是不一样的。

    一番通传之后,玲珑带着秋梅见到了晋亲王府二王爷的正妃,也就是欧阳淑。

    “姐姐,今天秋梅看到一件令人痛心的事情,mèi mèi知道后拿不定主意,便赶紧来找姐姐,忘姐姐做主。”玲珑说着声音渐恨,仿佛这件事让她万般痛恨。

    “哦?什么事情,mèi mèi但讲无妨。”欧阳淑心中冷笑,表面不动声色。

    其实说起来,像晋亲王府这样的豪门之所,永远都是可悲的,它的主人地位卓绝,可就连身边人都无时无刻不在勾心斗角,再怎么显耀的身份,也逃不脱。

    冷漠的这些妃子们,表面看起来相处的相当融洽,可实际上,每个人都恨不得剩下的人都突然死了,只剩自己一个人。平时她们之间隔两天就会有一场无硝烟的战争,只是现在来了个苇奂,所以她们暂时抛却前嫌,一致对外,可再怎样,也做不到真正的一致。这便是后宫佳丽三千的悲哀,便是冷漠的悲哀,或许,冷漠宁愿在外面花心,也不愿回家跟这一点也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吧。

    “秋梅,把你看到的原原本本告诉福晋,不许乱说一个字。”玲珑向着自己的丫鬟使了一个眼神。

    这样,便让小丫鬟秋梅又紧张了。“是,是,王妃,是这样的……”秋梅按照自己的主子教给自己的话,结结巴巴地向欧阳淑叙述着,秋梅告诉欧阳淑,她看清了那个男人的样貌,不过她不认识,还说,那两人亲密异常,说着甜言蜜语。

    可欧阳淑不光手段狠辣,她更是个聪明异常的女人,看着玲珑的眼神,秋梅的表情,听着小丫鬟怯懦的讲述,她怎么不知道这其中有很大的问题,但她不在乎了,因为无论事实怎样,不会空穴来风,这件事只要有那么一点就足够了,就给了她去找苇奂麻烦的理由。

    那个时代的女人总是那样的奇怪,或者说像她们这样身份的女人,作为皇上、王爷的女人,你永远不知道她们心中所想,永远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做某件事,可能连她们自己都不明白,都弄不懂自己的内心吧。

    其实,欧阳淑并不爱冷漠,她爱的另有其人,只不过阴差阳错,造化弄人,她就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便稀里糊涂成了冷漠的女人,还是第一个女人,大福晋,正妃。这一点让欧阳淑一度非常痛苦,哪怕到了此刻,她还是不爱欧阳淑,还是痴迷的爱着另外一个人,可是得不到回报。可尽管如此,她依然想着对付苇奂,对付冷漠其他的这几个妃子。真的是,女人心,海底针。

    欧阳淑派自己的贴身丫鬟悄悄地去请那几位妃子,说告诉她们,有要事相商,也有好戏观看。不一会,欧阳淑的房间也挤满了人,显得比较拥挤了。欧阳淑又让丫鬟秋梅把刚才所说的话一一告诉了前来的几位福晋,等到秋梅说完后,欧阳淑的脸上已经带上了愤怒的神色,不过任谁都知道,这只不过是假装,可是没有人会去揭穿,反而,大家都开始显得异常愤怒。女子,果然是可怕的生物。

    “哼,这个苇奂,胆子还真大啊,这刚来王府就敢偷汉子,真是不要脸……”侍妾语嫣深恶痛绝。

    “是啊,当时玲珑姐就说这是个小妖精果然没错,干出这等事来,真是让人恶心啊。”侍妾玉儿显得十分不屑。

    “这样的女人该杀,她做出这等事来,就是给王爷抹黑,死不足惜。”当时拿刀吓过苇奂的那位侍妾浅浅似乎浑身都充满了杀气,让身边的人不自觉的都退了半步。

    “各位姐姐,你们这么生气干什么?我觉得很好啊,这样,她就不会和我抢王爷了。”云儿显得很高兴,觉得事不关己,反而对自己有利,想着,就咯咯地笑了出来。其他人听了这话都摇了摇头,苦笑不已。

    欧阳淑听着每个人都说完了,轻咳一声,对着大家说道:“各位mèi mèi,俗话说,捉贼拿赃,我们现在就去那个贱、人的房间看看怎么样?也好让那个贱、人无可辩驳。”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心里偷笑不已,这是要去看戏呢,看看那个贱、人怎么出丑,现在想到那样的场面,就已经忍不住要笑出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着苇奂那里去了,任人一看,都能看出来兴师问罪的味道。

    这个时候的苇奂已经困得不行了,坐在桌子前打着小盹,一下一下,看起来分外的可爱。岚叶在外间帮着xiǎo jiě守夜,心里还有一些小小的抱怨:“xiǎo jiě真是多管闲事,带回来一个麻烦,闹的大家都不能睡觉,唉,要我说,当时管他干什么,万一是个坏人呢?”这么想着,岚叶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心理继续郁闷着。

    突然听到一阵吵闹,抬起头透过窗缝向外看去,一看之下,一个激灵跳了起来:“不好了,这些人怎么现在来了?xiǎo jiě的床上可是躺着一个男人啊,完完完……”边紧张着,边赶紧向里面跑去,嘴里还一边小声喊着:“xiǎo jiě,xiǎo jiě,出事了,快快快……”进去一看,顿时哭笑不得。

    自家xiǎo jiě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爬上了床,在那个男人身边睡的正香,大概还做了什么美梦,满脸笑意。岚叶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惊讶和气愤了,匆忙跑上前,摇着自家xiǎo jiě,嘴里依旧喊着:“xiǎo jiě,xiǎo jiě,快醒醒,出事了,出大事了……”苇奂睡的正香,做着一个幸福的梦,梦里有自己的白马王子,有自己的古筝,有自己爱吃的东西,结果冷不丁被岚叶这么一叫,梦没了,人也醒了。

    苇奂一阵气恼,睁开眼睛,冲着岚叶嚷道:“怎么了?天塌了吗?”

    “xiǎo jiě,比天塌了还严重,那些妃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冲着咱们这里来了!”岚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急道。

    “来了就来了,怎么了?让她们都回去吧,本xiǎo jiě要睡觉,没空招待她们。”说着又躺了下去,这一躺,发现身底下有个什么东西硌着自己了,转头一看,一条胳膊,视线慢慢向上挪动,苇奂被吓了一跳:“我床上怎么躺了个男人,怎么回事?”转头看向岚叶直犯迷糊。

    岚叶一看这样子,顿时痛苦的要死,xiǎo jiě,怎么老是关键时刻犯迷糊?

    这个时候,苇奂貌似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哦……我想起来了。”说完就躺了下去,惊得岚叶目瞪口呆。

    突然,苇奂腾一下蹦了起来,看向岚叶,慌忙问道:“你刚说什么?刚进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