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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不安分的家伙(1/2)

    “冷寂王爷,张太医说什么都不肯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苇奂看着昏迷中的岚叶,一直因为岚叶从不会离开自己的,可是现在,自己却要和岚叶人鬼两隔了。

    “我去亲自请张太医,他对我很好,放心,岚叶一定有机会救活!”冷寂不知出了什么事情,于是决定亲自去请张国端。

    这时,门外传来声音。

    “冷寂王爷,老朽来了。”张国端背着医药箱,后面跟着张正阳。

    张国端看到苇奂红肿着眼睛,于是抱歉道:“刚才老朽失礼了,做得有些过分,希望王妃不要介意。”

    苇奂破涕为笑,急忙福身道:“张太医一定有自己的难处,现在能够出现,苇奂已经很感激了,倒是希望您不要计较小女子刚才的冲撞。”

    张国端回礼道:“时间紧迫,老朽不和王妃过嘴舌上的功夫了,现在治病救人才是。”于是不等冷寂和苇奂的回话,便走向躺在床上的岚叶身边,切脉,查看伤情,而后紧张的神色才放松下来。

    坐到一旁的桌子上面,将需要的药材一一写下来,冷寂急忙吩咐下人前去取药煎药,丝毫没有耽误。

    一直紧张等待的冷寂苇奂看到将药方写下来,于是小心的问岚叶的病情。

    “张太医,岚叶的病情严重吗?”苇奂开口道。

    “只是一些外伤而已,不过因为受了外伤,又急火攻心这才吐了鲜血,没事儿的,我写了张大补的方子,可以帮助她把气血不回来,没有太大的问题,不会危机性命的。”张国端说道。

    站在一旁的张正阳望着爷爷在忽而切脉,忽而写方,眨眼间便救了一个人的性命,蹦着说道:“我也要学爷爷一样学医,那我就可以把那些受伤的鸟儿救了,他们就不会死了。”

    刚刚经历过绝望和希望的众人被张正阳的话语逗笑了,于是房间里传来难得笑声。

    这时,听到笑声的岚叶也醒过来,看到自己竟然睡在冷寂的床上,脸上顿时泛红了,看到苇奂也在,于是想要说话,可是身上的伤口因为拉扯,阵痛着,不觉痛喊一声。

    众人看到岚叶喊痛,急忙围了过来。又是一阵检查,没有什么意外,众人松了一口气,笑声在房间内传出来。

    张国端为岚叶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后,确认岚叶身体无恙,于是又开了一方药,让苇奂每日为岚叶熬一味便可。剩下的只需要修养,张国端也会再次来为岚叶检查,以防止还有其他病症出现。

    张国端走后,苇奂看着冷寂和已经因为伤病和劳累睡过去的岚叶,长长的出了口气,于是道:“岚叶自从在跟着我来到王府后,为我受了很多罪,我也是感到过意不去,但那既然岚叶想要离开,我会尽快安排让岚叶离开这里,我想在外面过些安静的生活对她也是有好处的,毕竟这里……”苇奂没有挑明事情的原委,但是暗示冷寂欧阳淑的做的事情,并且,苇奂真心想把岚叶送出去,只要岚叶想要做的事情,苇奂都会尽量满足。

    “我也知道欧阳淑平日里娇惯了些,可是没想到她居然做的这么过分。”冷寂心中对欧阳淑也是感到一阵心寒。

    小时候,我们总是盼望着能够快点长大,能够穿上漂亮衣服,能够和大人们说那些貌似很成熟的话,可以长高,不会再有街巷中口的老奶奶总是笑着自己是个长不大的小屁孩儿,我们总是希望可以长大,希望可以做的更好些,希望每个人都关注着自己,可以保护自己喜欢的邻家女孩儿……

    可是但我们长大后,才发现,曾经所有的梦想轰然破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穿着漂亮的新衣服却不再快乐,说着那些成熟的话语,我们都不知自己到底说了多少真话,看着少年时的那些好友渐行渐远的,直到再也认不得,那些人早已不是我们曾经认识的那些人,所有人都变了模样,变成了我们都不认识的模样。

    我们都无力改变,只能孤独的一个人坚守下去,坚守自己心中那份坚强。

    冷寂望着窗外的天空,午后的阳光就像三十岁成熟的shǎo fù,带着特有的成熟,带着母亲般的温柔,没有撒娇时的稚嫩,没有四十岁的不安,没有五十岁的死气,有的只是三十岁的耐心和无尽的温柔。

    冷寂很享受此时的阳光,因为此时,他才感觉到自己真的是自己,不是那个为情所困的可怜人,不是那个懦弱的把自己喜欢的人丢给自己兄弟,然后看着她哭,看着她难过,然后变成另一个模样,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没有勇气告诉她:“乖,不要闹了,我在这里,不用害怕……”

    可是,现在,只剩下悔恨。他多么希望一切都没有变,可是所有人都变了模样,自己都不认识了……

    “都说我是军师,可是在自己的事情面前,却像个小孩子……呵呵……”冷寂自嘲着,温柔的阳光从枝桠间落下,落在身上感觉到一阵温柔。

    苇奂已经回去了,长时间待在冷寂这边,苇奂也怕为冷寂和冷漠两兄弟只见带来猜忌,现在,能少点闲言碎语还是好的。张国端已经带着自己孙子回去了,府中的丫鬟已经都被支走了,房中的岚叶还在沉睡中,嘟起的小嘴很像欧阳淑小时候,可爱的有些过分。

    冷寂不知道自己对欧阳淑是恨还是思念……

    “自己喜欢的或许是十年前的那个她吧,现在她已经不是那个从前的人了……”冷寂自嘲道。

    欧阳淑别院。

    欧阳淑回到自己的房间,想到之前被冷寂忽略的眼神,想到冷寂竟然抱着一个不知道门第的丫鬟,那还是那个喜欢自己的冷寂哥哥吗?

    脸上有些发热的疼痛着,想到被苇奂连打几巴掌,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看到桌子上竟然放着一个白脂如玉的荔枝,心中的愤怒更胜了,一把便将荔枝摔在随身丫鬟脸上。

    这个丫鬟是新来的,叫王妈妈姨娘,家中有个败家的哥哥,喜欢在盛德赌坊赌钱,每天就是跟着那些狐朋狗友到处吃喝,把还算蛮不错的家境全部败光了,家里实在没有办法,一个独生子,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为了维持家境,特意给了王妈妈送了几两碎银,说了几句好话,便央求把自己女儿送进晋亲王府做丫头,这还没有几天,便遇到欧阳淑和苇奂的事情。本来还是孩子的丫鬟,哪知道这些事情,早就吓的不知东西南北了。

    “王妃,奴婢知错了。”丫鬟吓的哭了出来,直接跪在地上,忍着眼泪颤声说道。

    这是王妈妈交给丫鬟说的一句话,只要主子生气,别管是不是自己错了,都要赶紧跪下来,说自己错了,就算自己没错也要承认自己错了。

    虽然这招有点误人子弟之嫌,但是在丫鬟身上确实有效。

    就像本来主子看到一个帅哥,心中桃花泛滥,可是自己又是有夫之妇,总不能公开搭讪道:“嘿,帅哥,来姐姐这儿,姐姐有糖吃,还有奶呦……”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一个女子,又是王妃,怎么能像那些花柳巷中的女人,吸引着一个又一个男人。

    可是心中的桃花又一时谢不了,此时当然要发怒了,心火攻心啊。

    丫鬟哪知道自己主子发怒是因为看到帅哥不能搭讪的缘故,只好急忙跪在地上,疾呼:“主子,奴婢知错了!”

    这样的做法自然能够一语双关。

    一是直接说,都怪自己是个丫鬟,不是那拿着丈八蛇矛的张飞,不是那举着板斧怒吼的李逵,可以直接冲上去,怒吼一声:“大胆小子,我家女主人要搭讪你,尔等居然不识货,不自己送shàng mén来,还装矜持!”然后直接将那名帅公子扛回来,让主人一亲芳泽。二是,自己这么一跪,哭声连涕,必然引得那公子哥前来观看,女主在那白面公子面前,总不能表现出来母老虎的特性吧,只得弯下腰来,轻声道一声:“玉儿,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样我是会心疼的呦……”然后公子自然倾心相许……

    可是现在,既没有那粉面如玉的公子,只有围在身边长相一般甚至有些对不起观众的小厮,还有就是和自己一样的丫鬟。

    没有桃花烂漫,没有公子,只有脸上留着红指印的主子,还有快要怒火中烧的深闺怨妇欧阳淑……

    “你说你错在哪里了?”欧阳淑倒是开始有闲情雅致的开始欣赏起这个长得还算不错的丫鬟:“你是新来的,叫什么啊?”

    这不是寻常的出牌啊,我哪知道你到底在抽什么疯,被苇奂王妃扇了几巴掌就不正常了?

    丫鬟心中都无奈了的快要哭了,于是颤声道:“小女子玉儿,是王妈妈介绍来的,王妃这里做事已经半月有余了。”

    “原来是王妈妈介绍来的,既然你刚才说你错了,那就说说你为什么错了,我很想知道,你错在哪里了?”欧阳淑倒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像是之前没有和苇奂发生过纠缠,没有被打耳光,没有在众下rén miàn前哭的一塌糊涂……

    丫鬟一时被问蒙了,心中道:“你怎么倒问起我来了,我怎么知道你错在哪里了?你拿荔枝摔我一脸,你说你错在哪里了!你说啊,你倒是说话啊!”

    丫鬟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陷入了极度的臆想中,自己拿着一根小木条,如同女王般站在欧阳叔面前,而欧阳淑双手捏着自己的耳唇,低着头,连连哭泣道:“玉儿,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拿荔枝打你了,您饶了我吧。要不您拿荔枝打回来吧,您打我吧,打我吧,打我吧……”

    丫鬟玉儿想着,差点笑出来。

    “啪!”

    一声清脆的嘴巴响起,欧阳淑一巴掌把玉儿的臆想拉回现实中:“说啊,为什么不说话,你说你错哪儿了!”

    众小厮跪在后面,哪敢大喘气,屋内寂静的有些害怕,很多人因为害怕,低声抽泣起来。

    “小丫头片子,惹的王妃不高兴了,还不滚出去!”王妈妈看到这种情况,走进房间内,冲着下面的丫头一阵大骂,把众人赶了出去,众人也知道,王妈妈看着心地有些坏,其实只是因为平时太过于惯着欧阳淑了,这样一番大骂,一来为丫鬟们解了围,二来,也让欧阳淑消些气。

    王妈妈看到一地的荔枝,自然知道欧阳淑大怒的原因。

    欧阳淑是不吃荔枝的,这是王府中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玉儿刚来,不知道啊,可能是在厨房中听说赶来的荔枝新鲜,便拿过来几个。欧阳淑刚才在苇奂那里受了气,在众rén miàn前丢了脸。可是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桌上的荔枝,自然啊去哪会认为有人特意给她作对,最后才怒火发作。

    “王妈妈不是应该去苇奂那里淘些好处吗?在下rén miàn前看着我受气躲着远远的,现在倒来靠我的笑话。”欧阳淑冷嘲热讽着。

    王妈妈道:“xiǎo jiě小心怄气伤了身子,我的心xiǎo jiě是知道的,心中只有xiǎo jiě一人,哪一次不是护着xiǎo jiě……”

    听到这句话,一直故作坚强的欧阳淑哭了出来,倒在王妈妈的怀里,像个受伤的孩子哭道:“为什么他们都欺负我,我该怎么办?没人理我,没有人在意我,好像我做什么事情都是错的。”

    王妈妈知道欧阳淑的难处,那时家中的丈夫被征兵强行带往边境,留下自己和几个月大的孩子,孤苦伶仃,只好去给欧阳淑做奶妈,维持着一个小小的家。

    可是两三年过去了,自己丈夫一直都没有消息,而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也在一场天花病中死去,就这样,丈夫在边境再也没有消息,没有死讯,没有升职的消息,就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王妈妈知道,这两种情况,自己都不知道知道的。每年在边境上死去的人哪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或许是所有人都阵亡了,谁还会在交战中逐一记住亡去者的名字。就算已经升职了,估计再也不会回来了,重新娶个富家女子,靠着势力可以一路高升,谁来会重新理会自己这个黄脸婆,没有权势,只是一个拖油瓶罢了……

    没有了孩子,没有丈夫,心灰意冷的王妈妈就把欧阳淑看作自己的孩子,从此便住在欧阳家。

    从小看着欧阳淑长大的王妈妈,自然知道欧阳淑心中的难处的,但是自己却也是无能为力,在欧阳家和晋亲王府的的做主下,谁也改变不了这些事情。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做不了任何事情。

    “xiǎo jiě不必这么消极,其实这件事情对您是有优势的。”王妈妈劝道。

    “啊?”欧阳淑吃了一惊,于是问道:“本来想把岚叶赶出去,却被苇奂强行拦下,冷寂也帮着他们,还被打了耳光,我还能输的在惨一点吗?”欧阳淑说着,眼泪又差点流下来。

    “xiǎo jiě这样说是不正确的,xiǎo jiě是长房,现在苇奂无顾打了xiǎo jiě,晚上正好可以给冷漠告上一状,看冷漠怎么处理,假如他要是护着苇奂,xiǎo jiě可以将冷寂和苇奂走的很近的事情说出来。这样一来,冷漠王爷自然心怒,苇奂估计接下来在王府中自然不好过,那她的丫鬟岚叶也必然有机会被咱们赶出王府……”王妈妈一一说来

    欧阳淑说道:“那晚上,我要让她知道这个王府不是她的!让她知道这个王府到底谁是真正的女主人!”

    “对,在王府中长幼不分,我就不信冷漠还能护着她!”欧阳淑笑道:“这次我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xiǎo jiě才是这座王府的女主人,我们要让苇奂知道他们得罪我们的下场!”王妈妈看到欧阳淑露出的笑容,于是心情也好了很多。

    “对了,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或许我们还有一个强有力的盟友,这次我要让苇奂和岚叶彻底身败名裂,从这座王府中彻底消失。”欧阳淑突然笑道,对着王妈妈说道。

    “xiǎo jiě难道是说周家兄弟?可是周家兄弟他们肯为咱们撑腰吗,并且周家已经退出朝野这么多年,再也没有多大势力了,而且很多年之前,我记得咱们欧阳家还和周家有过矛盾,好像是世仇,那我们……”王妈妈不知道为什么欧阳淑去找周家兄弟,难道那个叫周祁阳的小伙子能够帮助一个和自己家有世仇的人?

    “放心,他会来帮我们的,因为他比我还要着急……”欧阳淑响起周祁阳对苇奂的思念,心中不禁笑起来。

    “xiǎo jiě,需不需要把他弄进王府中,化妆成一个小厮,肯定没人知道,这样我们也好……”王妈妈说着,欧阳淑突然感到这件事情可以行,这样的话……

    欧阳淑心中打折算盘,心中不禁有了一个新的方案,不但把刚才受的委屈都赶走了。而且心情还是不错的。

    “王妈妈,我写一封信,你给周祁阳送过去,他会知道接下来怎么办的,或许有些事情,已经开始朝我们有力的方向开始发展了。”苇奂轻声说道,但是声音刚刚好让王妈妈挺清楚,小厮们全都下去了,安静的房间里,欧阳淑拿着鼠须笔,沾着江南产的淡墨,用小正楷快速书着。

    王妈妈正在细心的在徽州产的砚台上磨着墨,看着欧阳淑写着信,不知不觉想起了那时,欧阳淑还是小孩子,现在再也不是那个拿这笔学字的小孩子,可是那时的欧阳淑是多么可爱,可是现在,就像一个受伤的刺猬,竖起全身的刺,保护着自己,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周府。

    落日中的阳光有些寂寞的味道,还有一只孤雁从南方返回来,仿佛是失群的孩子,孤执的站在角落里,看着那些玩的开心的伙伴们,眼角的泪水落下来,心中只剩下无尽的孤独……

    周祁阳一个人搬了一个躺椅,独自一人在院落中欣赏着看落日下的余晖,心还是有点痛,想到苇奂的模样,想到那个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