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觅香记(1/2)

    宫鹜先生少年得志,未至而立,选沂阳书吏。尝言:“某幼读经书,当明大丈夫忠君报国之大义也。”初为吏,如履薄冰,颇能克己,得上司赏识。迁为尉,再迁为令。

    某日,先生按僻乡归,有女阻于途,年方及笄,具戚容。先生视女,虽布衣荆钗不掩芳姿,惊为天人,心旌摇动,几不自持。女似有冤屈事相诉,先生魂游而未守舍,不得要领,挟女子同车回府,于官驿详讯之。

    官驿辟有先生专舍,以避衙署之不雅也。女颇不畏人,娓娓道里甲事。意诉乡里坏果林承包约,乃父据理力争,遭毒打,三日水米未进,今殆矣。先生见其螓首垂泪,楚楚可怜,捺不住意马心猿,以手抚肩,善言相慰。女觉,拒之。继而曰:“小女香姑,幼失慈爱,以父为母,家训甚严,故心中惟有父焉。如肯施援手,做小做妾,可报万一,然绝非此时!”推拒际,颈项处更有香气溢出,非麝非兰,贯鼻醉脑。先生已不能忆今夕何夕,强与合。已,指天划地,信誓旦旦。

    翌日,先生谓于捕头:某乡里为求一时之gdp,毁人十年之果林,当严加处置。是夜,梦女子来拜谢,行礼处,兰麝袭人,再与之合。自是,神情恍惚,萎靡懈怠。先生终以视察由,驱车趋僻乡,一究香姑行止,冀得期会。里人则言,香姑偕其父他去,不知所之矣。

    先生怅然若失。自此,每藉工程老板邀与“喝茶”之机,遍阅风尘女子,竟无一人具奇香也。日既久,内人渐生嫌隙,屡有口角。然先生惧夫人之张扬,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