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打着卷,来回摆动,黑烟滚滚升腾。
两人走着,牛金问道:“陈大哥,那些人我们要杀光他们吗?”
陈原呵呵一笑道:“为什么要杀光,他们才是今天这节目的主角。我已经为他们准备好舞台了,総ōu rén侨氤×恕!?br />
牛金摸摸脑袋不解其意,陈原跟他说了刚才的安排,尤其讲了沿路的隐秘处,让李发带人埋伏起来。
牛金似乎明白,似乎不明白。陈原一笑道:“我们先吃肉,你就等着看吧。”
那篝火离那堆黑压压人群有30丈远,那边哭个不停,这边吃个不止。
吃饱之后,陈原,牛金等人,手执钢刀长矛,来到黑压压的人群面前。
陈原冷眼看着,晃着钢刀,在人群外走了一圈,顿时嚎哭声戛然而止,有几个小孩子的声音似乎也被大人捂了嘴。
陈原站在人群前,老古等人护卫左右。
陈原又扫了一圈,开口道:“我就是陈原。”
所有人,全都抬头看着陈原,顿时,又有小孩子哭泣起来。
不过,很快就又被人捂着嘴般,只听到低声的呜呜。
“须卜角犯作乱,尔等都是同犯。”
陈原厉声说着,手中钢刀朝前一指,似乎现在就要惩戒罪犯一般。
月光清冷,鸦雀无声。
身后的篝火在跳跃,陈原的身影在篝火下越发高大,越发恐惧。
“朝廷派我来清剿须卜角。现在野人谷内,已经被我清剿一空。尔等牛羊马匹,帐篷粮食,弓箭刀矛,朝廷统统没收。
从现在起,野人谷就是空空的野人谷。
野人谷本是朝廷赐予尔等匈奴人的,让尔等放马牧羊,让尔等在此安家。
可是,尔等不思报效朝廷之恩,在须卜角的蛊惑之下,作威作福,欺压良善。
福祸无门,唯人自招,尔等可明白这个道理?”
寒夜里,陈原的讲话冷冽干脆,犹如一个个皮鞭抽打这些匈奴人身,个个吓的浑身发抖。
“押来!”就在这些匈奴人战战兢兢,瑟瑟发抖之际,陈原又是一声高喝,所有匈奴人全部眼睛朝前面看来。
牛金等人下去,押解着17个匈奴人来。
陈原一指道:“这17人都是前几天随须卜角去莫家堡找我的麻烦,然后全部冻成重伤。”
众人看去,这些人有的伤了腿,走路还一瘸一拐,有的伤了脚,几乎都是单脚在跳一般,有的伤了脸,还重重裹着布。
这17人正惶恐不安的看着陈原,陈原厉声道:“杀了!”
牛金还有他的组员,丝毫不敢怠慢,刀光闪闪,长矛挥舞,这17人已经嚎叫声中倒下。
血腥味弥散开来,混着寒风在匈奴人头顶飘散。
呕吐,不停的呕吐。
臭味混着血腥味,人群各个作呕。
陈原再次手一挥,人群再次静寂起来。
“作恶者必遭严惩。现在野人谷外,朝廷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等这些恶徒回来,朝廷好一网打尽。
但是安善良民朝廷还是要好好优待。朝廷还是以宽仁待百姓。你们都是我大汉子民。
朝廷还是放尔等一条生路。
你们还有家人跟着须卜角作恶的,尽管去劝他们,不要再作恶下去。早日做回安善良民,才是正途。
没有作恶的,你们就彻底自由了。现在你们就可以走了。”
陈原手一挥,牛金举着刀,冲着绑缚匈奴人的绳子轻轻一挑,几个匈奴人就得一摆脱束缚。
更多的匈奴人去解开旁边之人。
陈原手一挥,带着牛金等人回到篝火旁,一边看着这群匈奴老弱妇孺。
解开捆绑之后,嚎啕声,叫喊声,喊娘叫儿声,呼朋引伴声,此起彼伏。
渐渐地,开始有人已经开始相互牵引着,搀扶着,向山谷口走去。
人群开始汇集成河流般,朝山谷口流淌。
不知谁喊了一嗓子,还不赶紧跑,等下只怕官军大队就来了。
匈奴人犹如炸了营般,嚎哭声震天,脚步声拍打着草地,叫喊声再次起来。
转瞬间,这河流已经汇集成巨流,翻滚着浪花,呐喊着,咆哮着,冲向山谷的峡口。
陈原站在篝火旁,看着渐行渐远的人群,一挥手,冲牛金等人道:“我们跟在后面,一鼓作气,大破须卜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