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伺候过人的嚣爷,小心翼翼地一下一下地给萧可言涂药膏。难免手重了,萧可言突然吃痛手抖一下,萧囂连带着心都跟着颤一下。
“臭小子,你忍忍。”说着又认真仔细地涂起药膏来。
萧可言安安静静地看他,“小叔叔,家里有发烧药,你一会吃点吧。你的手很烫。”
“拜托,你能不挑三拣四吗?再说谁跟你一样冷血动物,手一直冰凉。”
萧可言笑笑,不再解释,抬起没有烫到的手,轻轻地按在萧囂的额头。
滚烫的皮肤接触到冰凉的皮肤,冰火两重天,却格外舒爽。
“小叔叔,你的额头太烫了,先拿冰块放额头降温吧。”
萧囂半天没说话,过了一会,才闷闷地说,“不用,你就甭嫌累,把手放一会吧。”
萧可言愣了愣,随即一笑说,“好。”
出去一趟,萧囂的酒气散了一些,白天的怒气也没那么盛了。虽然还是不乐意,但语气和缓了很多,一边给萧可言涂满药膏的手缠上一层薄薄的纱布,一边看似不在乎地问,“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喜欢黄垚垚的。你那时候不是把她拒绝了吗,现在怎么想通了,吃起回头草来了。”
萧可言没直接回答,而是说,“小叔叔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她呢,她并不坏啊。”
“我他妈讨厌得着她吗?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我讨厌她就是给她脸了。”
“那小叔叔,你干嘛那么生气呢。”15岁的少年已经开始处处将这个小叔叔的军。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
萧可言不说话,只是笑着看他。
“算了算了,宴会上老子是有那么一点点失态,但不是因为姓黄的那丫头生气,是因为你生气。”
“我?”
“他妈的还能有谁啊。你小时候我就跟你说过,好好学习,不许早恋。你以前挺听话啊。现在怎么不学好了。”萧囂说出这话自己也不觉得亏心,拙劣的借口说得lòu dòng百出。
“小叔叔,我没有早恋,一直都在好好学习。”萧可言解释道。
“靠,不仅早恋还他妈不承认,你这样更让我生气,还是个男人吗。那宴会上对黄垚垚拍头杀的是谁?骑自行车带她放学的是谁?一口一个黄垚垚很善良,对我很好的又是谁。”
萧可言惊讶地张了张嘴,骑自行车的事情,小叔叔怎么都知道。他可真是,真是个小心眼的人啊。
“小叔叔,我真的没有早恋,我对黄垚垚,不喜欢。”
“放屁。”
“真的。”
“孙子才信。”
“哎!”萧可言无奈地叹了口气。
正在萧囂想要说他装什么深沉的时候,他朝思暮想的那个微凉的,水润的少年的嘴唇附上了他的嘴唇。只轻轻地那么一啄啊,就如同一座死火山突然爆发一样,哄的一声在萧囂的心里、脑子里,全身上下炸开了,炸的他半天不敢动,就觉得自己是做梦一样。
微凉的触感离开,少年目光含着笑看他。
“萧可言,你他妈你他妈非礼老子。你,你什么意思。”不可一世的嚣爷竟然结巴了。
萧可言低头笑出了声,再抬起头的时候,目光灼灼,“小叔叔,这回你信了吗?我怎么可能喜欢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