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平静地说：“你能不能把这个东西拿开？”小男孩哼了一声，不予回应。对方人多势众，海戴只好问：“这是蹴鞠吗？怎么这么沉？”小男孩答道：“这是我们自己做的灌沙的蹴鞠，比起装毛发的当然沉，不过很好玩。”“就算是蹴鞠也是好好用脚踢的，不是用手按在别人身上的，你们为什么不让他起来呢？”海戴试着和小男孩沟通。小男孩说：“谁要和他玩蹴鞠？只不过教训他一下，他刚刚亵渎龙王，你不是也在旁边吗？”林子歌委屈地说：“我说龙王和你有什么关系啊？我们初来乍到就是到处玩玩，我和你们村的人都不认识好不好！”小男孩更愤怒了，起身换脚踏在林子歌后背：“不认识？那你还让蔡采撷陪你？聊那么高兴还装不认识。再动？还动？你信不信我把你押回大龙叔那儿？”周围小孩也七嘴八舌地指责起来，“看他油嘴滑舌的孬样，轮到你在我们村指指点点了？”“还和蔡采撷聊天，别把她带坏了。”“别烦人采撷。给我们村的神灵道歉。”海戴上前拽为首的小男孩：“你快把他放开！”小男孩推开海戴：“走开！”林子歌说：“一座破石像有什么神的？你们村的人都装神弄鬼，我们村才没人信这个呢！”此话一出，孩子们都上林子歌跟前来，揪衣领，拽胳膊，踹腿，一副不放过他的样子。海戴大吼一声：“听我说！”小孩们才渐渐安静下来。海戴接着说：“按你们的说法，是不是他得罪了龙王，所以才要去道歉？可是他现在没道歉，还不是天气晴朗，啥事没有？这说明不一定有龙王，根本就没有一个准确的定论。你们认可它，我们还从不祭拜神灵，我们村也十分太平。”拿绳子的小女孩说：“你们得罪龙王还有理了，龙王那是看我们正在为民除害才没动怒呢。”海戴说：“好好，既然如此，只要诚心对待龙王，他就可以保佑一切顺利。那么不如我们打个赌怎样？”见对方有些犹豫，海戴补充道：“反正你们有龙王保佑，又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怕什么？”小女孩说：“那你说赌什么？”海戴略一思索，说：“你们村的蹴鞠是灌沙的，我们村的蹴鞠也有点不一样，我们管蹴鞠叫足球，更轻一些。我们都是小孩，代表不了龙王，不如我们过几天来场蹴鞠比赛，一会儿我们一起去龙王庙许愿你们赢得比赛，看看龙王是否真的灵验。为了公平，比赛在你们村比，但是要用我们村的足球。”小男孩说：“行啊，再打这家伙他也不愿认错，我们就比蹴鞠，让你们看看龙王显灵有多厉害，到时一定让你们心服口服。”随后抬起脚让林子歌起来。海戴心中窃喜：没想到偷换了蹴鞠和足球的概念又胡诌了一番，还能成功脱险。不过她面上还是平静地说：“如果你们赢了我们心甘情愿去给龙王和你们那个大龙叔道歉。但如果我们赢了你们就再不许干涉我们在你们村说什么做什么。”孩子们竟然一口答应。于是几人一起议定了规则，约定五天后比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