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略有昏暗,乌云汇集,竟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路上行人唯恐避之不及,纷纷寻了地方避雨。
望不到尽头的路上,转瞬之间只剩下周重一个人,此刻的他丝毫没有精神气,就像一个木偶,只是机械般的前行,他低着头,眼中似乎没有任何情感。
此刻,这个刚满16岁的少年竟已有了如暮年老人般的落寞。
他不记得走了多少路,也不记得曾多少次想起爷爷、老鱼叔他们,他只记得挖了多少个坟头,埋葬了多少个人。
他似乎忘记了所有,只剩下悲伤……
王立今天心里极是不爽,先是与他人比斗,输了不少东西,后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又被授业恩师邢中策大骂一顿,受了两顿气,因此心中郁气凝结。
回去的途中,他与几个师兄师弟正停下来说着此事,却见一个人避也不避,径直撞到他身上来,非但如此,那人也没有什么歉意的表示,低着头停顿一下,便继续向前走去。
“王师弟,看来你今天诸事不顺呐!”旁边一个师兄见状起哄道。
只这一句,便让王立的毛炸了起来,怒火从心头涌了上来。
“你给老子站住!”王立暴喝一声,想让那人停下来。
可是那人竟理也不理,停也不停,继续低着头向前走去,。
王立顿时大怒,疾步赶上,伸手一拉,便将那人拉了一个趔趄,就手便是几个大耳刮子,打的那人翻了几翻。
那人摇了摇头,似乎清醒了一些,抬起头来看了看,便又继续低下了头,起身准备离去。
“呦!这不是草芥园里的那位五年也未曾修炼,天天搬石头的周重吗!”
“这样的天才今天竟然骑在王师弟你的头上拉屎把尿,可是没把你放在眼里啊!”
方才起哄的那人眼睛一亮,便又阴阳怪气地道。
王立听罢,怒不可遏,迎头赶上便又是几拳几脚。
“王师弟,这宗门里不许弟子间争斗的规矩可不要忘了!”
“不过,我听人说大凡是天才都能受的胯下之辱,不知这周重受不受得,王师弟可以试一试!”
王立听得此话,觉得极为不错,人总会有生气的时候,生气的时候需要释放,他今天郁结了很久,急需要爆发。
让周重钻进过自己的胯下,一定很爽。
这种想法一萌生便不可收拾,想到这里,王立疯狂地笑了起来,竟然有些狰狞。
周重自己自然不会主动去钻,王立便强迫着周重,硬是压着他的头,往自己的胯下塞去。
一众人等也都起哄,嘻嘻哈哈地怪笑不止,眼见着周重便要受这辱。
“住手。”
一道低沉而清冷的女声传来,这声音中似乎含着冰气,让王立打了一个冷颤,停下手,冷静了下来。
“滚!”
“厉师姐……我……”
“滚”
王立见是厉东兰,吓了个半死,屁也没敢放一个,与他的师弟师兄们抱头鼠窜四散而去。
厉东兰看着周重,这个狼狈不堪的少年此刻的眼神竟然如此熟悉。
“悲伤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拳头和刀剑。”
厉东兰转身离去,清冷的声音传来,重重地敲在周重的心头。
周重身子一颤,抬起头来,眼中已没有了悲伤。
这一刻,他记住了这个冰冷而美丽的女子,已经快要凝结清丹的厉东兰。
转了身,跛着足,一瘸一拐地向着草芥园而去……
当周重推开门时,境在人正望着那一堆青玉石,璀璨的玉光正映在他的脸上。
“回来了!青玉石已是搬运齐了,今日便收你入我门下。”
境在人看了周重一眼,轻声道。
“弟子拜见师尊。”
周重磕了三个头,行了拜师之礼。
“这五年来,让你搬运石头,一来是磨练你的心性,二来是锻炼你的身体,个中好处,想必你深有体会。”
“这是宗门弟子令,有了它你便是紫云宗的弟子了。”
境在人说了几句,抛过来一个令牌,周重接过。
凭借宗门弟子令可以在宗门领取弟子的基础福利,一把飞剑,一个乾坤袋,一身弟子服。
五年的时间,终于让周重等来了春天,这一刻,他的心头火热,激动不已。
不过,想到屠了鱼湾村的恶人,杀了爷爷他们的仇人还没有找出来,这股激动便马上被浇灭。
实力,我要实力!
修行,我要修行!
周重的心中在不断的怒吼。
境在人又抛过来一个玉简,那是紫气决的心法,周重如获至宝,紧紧地攥在手心。
“我这里有一个阵法,名为聚灵阵,乃是由一百零八块青玉石组合而成,这便是我让你搬青玉石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