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抹红影,扫过高山田,高山田随即右横移一米,蓝衣人一鞭落下,高山田的左侧路面,立即出现一道裂痕。高山田惊魂未定,后面又有一人大喊:
“什么人!敢伤害我老师!”
高山田心里一道暖流流过,回过神来,回头一看,见是火山,正持一根透明的短棍冲过来,而自己的身后,是兰边婉。
火山虽气喘吁吁,但是斗志不减,大吼:“你穿着怪诞,必不是好人!为何欺负一个老人家?道德良知何在?”
“别仗你们人多,我也不怕你!废话少说,只管放马来斗!”蓝衣人说。
火山只轻一扯,短棍登时增长到六米,杀伤范围直接覆盖到蓝衣人。蓝衣人哪见过这等wǔ qì,当下目瞪口呆,片刻后只丢下一句话“今日你们人多,咱们择日再战!”,便转身仓惶而逃。
“老师,你没事吧?”兰边婉扶住高山田问。
“没、没事。”高山田惊魂未定,扶了一下眼镜,仓促回复说,“想不到这危难之际,还有不善武力的学生舍命相救,老师我虽死无憾。”
“老师,怎么能说这种颓丧的话呢?咱们不是赢了吗?”火山说完,缩回那六米长的长棍,也上来扶着高山田。
“是啊!咱们赢了!”高山田眼神呆滞,自言自语,“人类就如老鼠一样,在银河系的各个角落里扩张,掠夺。这眼前的赢,只怕是挽救不了人类自作孽的输呀!”
“老师,你心系银河系安危,实在可敬可佩。目前人类能有你这样境界的,只怕是寥寥无几吧?”兰边婉问。
“寥寥无几?目前只怕敢和老师我说话的,都没有人了。”高山田左右看着两个学生,说,“你们两个,难道不怕受我牵连?”
“牵连?”火山忿忿地说,“我那父亲平日里看起来不卑不亢的,不想制造出的空气,原来有这么强大的压力。要牵连就牵连好了,人生一世,只如草生一秋,生死何足惧?我绝不会被他的独裁所吓到!”
“一言不合,生死相逼。宇宙万物,也就只有人类了。”高山田慨叹说。
“老师,你看咱老都老了,能不能放弃那些纷争,安安稳稳地过上几天太平的日子呢?”兰边婉边劝说,边扶着高山田在路边的椅子上坐了,火山赶紧将露天树根圆桌上的几片落叶掸掉。
“娃啊!我岂不知放弃便是新生呢?只是人类自作孽,天不容啊!你看到刚才那个蓝衣人了吗?”高山田正了一下眼镜,忧心忡忡地说,“他是个翼人。”
“啊?翼人?原来翼人是这个样子的?怎么没有翅膀?”火山惊讶不已。
“其实刚才我们进行了一次简短的谈判。”高山田说,“翼人根本没有人类宣传得那么穷凶极恶。他们有着比人类更先进的文明,并且他们曾经给予人类很多帮助。”
“可是,人类知道这事吗?”兰边婉问。
“知道?人类的民众显然是不知道这事的,相关阶层显然封锁了信息。所以我们知道的是,翼人是一种邪恶的敌人。”高山田说。
“那那个翼人找您想要干是什么?”火山问。
“人类的军队正在向白泽星集结,而白泽星是翼人的栖息地之一,他们在那里生活了数万年。人类的这次行动显然是入侵。”高山田说。
“看来,一场新的浩劫,在所难免。”兰边婉沉重地说。
“哦!等等!我到现在还不能接受人类是非正义的这种观点。我们一直在期盼更多的胜利,不是吗?”火山问。
“孩子啊!因为你一直被一种非正义的思想所掌控,因此正义的阈值被篡改。”高山田说。
“我们在欺负别人呢!你怎么还觉得很正义的样子呢?”兰边婉反问火山说,语气里带着责备。
火山看了一眼兰边婉,说:“亲爱的,我感觉女人总是有更多的柔情,能那么快对翼人产生好感。”
“啊?亲爱的?你们这是……?”高山田惊讶了。
“我们相爱了!”火山得意地说,“怎么样?高山田老师,没想到吧?”
“嗨!现在的年轻人,一出一出的。你们倒是很般配,只怕生出事来!”高山田说。
“怎么?就他那样平日里不太合群的,还会有人觊觎?”兰边婉笑了。
“嗯!你们年轻人的心,可瞒不了我老头子。火山虽然不太合群,但是他的优秀,是有很多少女们爱慕的。你们走到一起,只怕将来难免纷争啊。”高山田叹说。
“那,谁和他走到一起,才不会有纷争呢?”兰边婉笑问。
“这……老师可不能随便说。且走且看吧。”高山田习惯性地扶了一下眼镜,露出诡异的笑容。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都不能做主吗?还纷争呢!”火山听着不以为然。
“是啊!任何人若能由自己做自己的主,就好了!为什么还有人崇尚强取豪夺,对他人发动战争呢?”高山田悲情又上来了。
“就是就是!既然你同情翼人,你们应该谈判很愉快才是,可那个翼人为什么要对你大打出手呢?”火山不解地问。
“不!我们谈判并不愉快!因为在老师的心里,也把他当作人类的敌人。不过翼人并没有生气,并且还告诉了我他来到地球